金剛杵不停地緩緩轉動,緊接着一股低沉的梵唱聲音從金剛杵中傳出。
圍觀的那些神社神職人員都心神一凜,這梵唱聲似乎有攝人心魂的功效。
三井登下仍舊瘋狂地將自己體內的法力往金剛杵內灌入,他也不知道這金剛杵到底能吸收多少法力。
在三井登下的感覺裡,這金剛杵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以前他也嘗試過多次,從來沒有哪次全部催動過這金剛杵。
隨着三井登下全部法力的注入,金剛杵的氣息也變得更加渾厚、剛猛,三井登下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雖然他不知道那年輕人的底細,但能一拳就將自己的靈刀給擊毀的人,絕對值得自己使用金剛杵。
三井登下對這金剛杵有着極大的信心,以前他測試過幾次,威力驚人,更何況這次自己還付出了全部法力。
四周的圍觀神職人員,望着眼前這神秘莫測的金剛杵,心裡都生出了要頂頭膜拜的念頭,他們心裡感慨道,三井登下大師不虧是靖國神社的鎮守供奉,實力果然非同一般。
三井等下看着對面年輕人那呆呆的樣子心中冷笑,看來是被自己威力無倫的金剛杵給嚇住了,他正待指揮金剛杵對那年輕人發出攻擊,突然感到眼前一花。
一道人影像一陣風一樣颳了過來,一把就將自己的金剛杵給握在了他的手裡,三井登下突然感覺金剛杵跟自己失去了聯繫。
“不錯,這個東西我喜歡。”
林飛在三井登下祭出這金剛杵的一瞬間就被這東西給吸引住了,他立刻感覺到,這是一件威力極大的法器。
在看到三井登下操控祭煉之後,他發現這白袍鬼子根本不會使用金剛杵,只能發揮出一點皮毛作用。
於是林飛毫不客氣,閃身上前,一把就將那金剛杵給奪了過來。
在林飛強大神唸的衝擊之下,三井登下留在金剛杵上的操控神念,瞬間就被抹掉,轉手成了林飛的法器。
周圍圍觀的那些神社神職人員一下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三井大師還沒施法攻擊,這人怎麼就過來奪寶了?
這不合常理吧,哪有這麼耍無賴的?圍觀的神職人員一個個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還我法器!”
三井登下也是被林飛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得一愣,可他轉眼就明白了,這年輕人是在明目張膽地搶奪自己的法器,哪有這樣出牌的?!
三井登下感覺自己修煉了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鬥法,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在被人作弄。
三井登下臉漲得通紅,他強提自己剩下的法力,一把向那金剛杵抓去,想要搶回自己的法器。
“滾蛋!”
林飛看到這白袍老者竟然不知死活,想要從自己的手裡來搶奪法器,於是提起金剛杵,揮手就給三井登下來了一下。
對於日國人,林飛確實沒有什麼好感,林飛的爺爺就參加過抗日戰爭,林飛小時候也經常聽父親給他講述爺爺的戰鬥故事。
對於這些不知悔改,依舊狂妄自大的日國人,林飛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
三井登下原本就將法力幾乎全部注入到了金剛杵之中,自己所剩法力不多,可在情急之下根本就沒想那麼多,這是他最爲看重的一件寶物,絕不能就這麼被人搶走。
可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一股龐然巨力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自己的胸膛處傳來。
三井登下“噗”地一大口鮮血噴出,人一下飛出十多米遠,落在了周圍圍觀的那些神職人員人羣中。
“三井大師!”
“三井大師!”
圍觀的衆人發出了一聲聲驚呼。
三井登下噴出的鮮血從空中灑落,讓圍觀的衆人身上也沾上了不少。
看到三井登下從空中跌落,圍觀的幾位神職人員趕緊伸手接住,可他們接到手一看,發現三井登下大師胸骨臟腑俱碎,早已是氣息全無了。
“三井大師!”
幾個抱住三井屍身的神職人員悲憤萬分,他們狠狠地盯着林飛,但又不敢上前。
“滾!”
林飛冷冷地看了周圍那些人一眼,將手中的金剛杵輕輕一揮,那些圍觀的人羣突然感覺一股巨力推來,衆人一下都跌倒在地,東倒西歪倒在了地上。
等那巨力消失,倒在地上的那些人趕緊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顧不上三井登下的屍身,慌亂地向外面四散而逃。
林飛沒有再多看他們一眼,仔細端看着手中剛剛奪來的金剛杵。
林飛發現這金剛杵造型古樸,材質非金非木,一頭尖楞,一頭是五個花瓣樣的造型。
握在手中,一股剛猛無匹的氣息從中傳來。
看着這把難得的法器,林飛不禁連連點頭,沒想到這白袍老者法力不怎麼樣,卻有一件這樣的寶物。
只可惜他到死都沒能弄明白這法器該怎麼使用,不過林飛也知道,以他的境界,確實無法完全驅動這件寶物,在他手裡,就像是小孩耍大棒,一不小心就會傷了自己。
林飛將金剛杵把玩了一陣之後,收進了儲物指環,他擡頭看了看厲天南,發現他還在用心地修煉秘術,而厲天南的元嬰之體,也顯得越發凝實。
靖國神社發生鬥法事件,神社的鎮守供奉被人一招擊斃的消息,就像是一陣風一樣,一下讓東京整個修真界都震動了。
在東京北郊一個靜謐莊園的某棟房屋大廳之內,一個額頭上長着一塊碩大紅斑的男子,坐在榻榻米上,在聽着另一個人的彙報。
這男子看上去似乎年紀並不算很大,但那深邃的眼神卻讓人不敢有任何輕慢之心。
“是什麼人乾的?”
那男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回稟赤藏尊者,聽說是一位華夏國人,那人看上去十分年輕,而且跟他一起的,還有一位失去了軀體的元嬰。”
男子榻榻米前一位年輕男子恭敬地稟報道。
“還有一位失去軀體的元嬰?”
那名被稱作赤藏尊者的男子一下站立了起來。
“有點意思。”
赤藏尊者的眼裡滿是玩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