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紅從地上爬起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彷彿真的好委屈。
“還有這種事,你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楊德福以爲遇到了流氓,帶着保鏢氣勢洶洶地向包房裡走去,進屋一眼看到了椅子上坐着的唐漢,頓時一驚,忙上前說道:“唐大師,您怎麼在這?”
經唐漢給處理過後,楊家時來運轉,幹什麼都順順利利,再沒有半點晦氣。
所以唐漢在楊德福眼裡就是無法企及的高人,敬畏的不得了。
唐漢看了楊德福一眼,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但楊德福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人家是高人嘛,就應該有高人的範兒。
“你兒子的身體怎麼樣了?”唐漢問道。
“已經好多了,現在生活基本都能自理,只要不劇烈運動什麼事都沒有,我還想着什麼時候唐大師方便,再給這小子看看。”
說到這楊德福回頭對一個年輕人叫道:“兒子,過來見過你唐叔叔。要是沒有唐叔叔,你現在早都投胎去了。”
其實楊德福的兒子楊陽比唐漢還要大着兩歲,但他哪敢讓兒子跟唐大師平輩論交,那樣自己不是大了唐大師一輩,那還了得。
“唐叔叔好。”
楊陽早從父母嘴裡聽說唐漢是高人,趕忙過來問好,沒有絲毫不敬。
樂天和王玉紅一時間傻在那,這是咋了?楊德福怎麼對唐漢如此恭敬,難道是吃錯藥了嗎?
唐漢看看楊陽,很穩重的一個小夥子,說道:“不錯,再靜養一段時間就能痊癒了。”
他又對楊德福說道:“你們今天干什麼來了?”
楊德福說道:“有人給孩子提了一門親事,我帶孩子過來看看。”
“知道女方是誰嗎?”唐漢冷聲問道。
楊德福還沒覺察出唐漢的情緒不對,說道:“女孩子的父母是我們公司下面的一個小包工頭,雖然家世差了點,但是我看過女孩子的照片了,人還是非常不錯的,楊陽也挺滿意……”
正說着,他一眼看到了唐漢身後坐着的樂美萱,“好像就是這個姑娘,不過本人可是比照片漂亮多了。”
唐漢冷聲道:“她叫樂美萱,是我女朋友。”
“什麼?對不起唐大師,我們真不知道,要是知道萬萬不敢來的。”
楊德福大驚失色,沒想到兒子的相親對象竟然是唐漢的女朋友,跟唐大師搶女人,借他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他在心裡把樂天罵了一萬遍,這不是坑老子嗎,如果知道是唐漢的女朋友,就是仙女他也不敢看一眼啊。
唐漢淡淡地說道:“樂天在你手底下吃飯?”
楊德福說道:“對,他有個施工隊,在我的地產公司做事,他只是個小工頭,如果不是這事兒,我根本都不認識他。”
“美萱對他父親非常不滿意。”唐漢說道。
楊德福在外面摸爬滾打這麼些年,跟人精一樣,立即明白了唐漢的意思,說道:“唐大師放心,我回去立即就讓他滾蛋,是凡我旗下的生意,絕對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
其實即便唐漢不說,楊德福也下決心給樂天好看,把唐漢的女朋友介紹個他兒子,這不是坑老子嗎。
他又說道:“唐大師,我代我們楊家跟你道歉,真對不起,我們來之前也不知道這是你女朋友啊。”
唐漢淡淡地說道:“這事不怪你們,回去吧。”
見唐漢沒有怪罪的意思,楊德福不禁長出一口去,他可是嘗夠了倒黴的滋味,如果唐漢生氣,在祖墳上多少動點手腳,也夠他們楊家受的。
他回過身來,對着樂天說道:“回去你把賬結了,趕快從我那滾蛋。”
說完後,他帶着兒子轉身就走。
“楊總,你不能這樣啊楊總,你聽我解釋……”
樂天和王玉紅還想過來攔着楊德福,被他的保鏢一把推到了一邊。
楊德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氣呼呼的走了。
完了,全完了,不但靠女兒發財的夢想落空了,而且以後在南富縣都難以立足了,得罪了楊德福,哪個公司還敢用他們。
樂天正在發楞,王玉紅叫道:“樂天,現在回去,老孃跟你離婚。”
“爲什麼?”
樂天沒想到這個時候連王玉紅也要離他而去。
王玉紅叫道:“還好意思問爲什麼,在南富縣得罪了楊德福,你還能幹什麼,難道讓老孃回去跟你喝西北風嗎?”
樂天說道:“可是,我們是夫妻,不是應該同甘苦、共患難的嗎?”
王玉紅一陣冷笑,說道:“同甘行,但共苦沒有,讓老孃跟着你吃苦,當我是傻逼嗎?”
樂天怒道:“你……你怎麼這樣?”
王玉紅不屑地說道:“行了,別裝的你有多委屈似的,當年你老婆生病的時候,你還不是一樣一腳踢開,讓她等死,在這跟老孃提什麼夫妻感情。”
說完之後她對服務員叫道:“你過來一下。”
傍邊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問道:“這位女士,您有什麼吩咐。”
她早就看老闆和老闆娘在這,但不明白跟樂天什麼關係,所以一直沒過來。
“這頓飯不吃了,把我們的押金退了。”
現在漢萱藥膳坊生意火的不得了,所以訂餐要預付百分之十的押金,按照樂天提前點的菜,押金是五千。
本來他們以爲是楊德福算賬,所以選了江南市現在最火的漢萱藥膳坊,而且點的都是好菜,可是現在楊德福走了,他們哪能吃得起這個,所以王玉紅就想把押金要到手。
“對不起女士,沒有特殊理由我們的押金是不能退還的,您點的菜我們已經備好了,建議你們還是正常用餐吧。”
小姑娘有禮貌地說道。
“不行,必須退錢,我們不吃了。”
王玉紅心說,老孃也想吃,可是楊德福走了,我們吃得起嗎,吃完了拿什麼付賬,五千塊的押金已經掏光了他們兜裡所有的錢。
“這……女士,按照規定,押金是不能退的。因爲你們訂餐,我們的包房閒置了一中午,是有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