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潘擡起兩隻胖手拍了幾下,過來兩個僕人把丁健和吳剛的屍體擡了出去。
“師父,我去趟緬地,殺了那個小子給小師弟報仇。”
波乃猜說道:“好,你去走一趟吧,不過一定要小心。這個人能連金蠍的本命蠱都滅了,身手一定很不簡單。”
沙拉潘一臉猙獰地說道:“放心吧師父,小師弟雖然天分高,但是太貪玩了,所以沒能得到降頭術的真諦。
我去了一定不會便宜那個小子,不但要讓他死,還要把他的屍體帶回來,練成屍傀。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得罪我們降頭師的下場。”
唐漢又在山林中穿行了三天,他查看一下神龍衛星定位系統,翻過前面最後一座山就是傳說中的金三角了。
此時太陽已經落到地平線以下,山林中光線格外的暗。不過唐漢並沒有打算露營,趁着天黑翻過這座山、進入金三角,相比於白天要省去很多麻煩。
唐漢邁步在山林中穿行,前面是一個小山谷,突然,左側的山崖上飛下來一條黑影,那是一條足有兩米多長的毒蛇。
在山林中走夜路處處都有危險,所以都是他邊走邊用神識掃視着附近的狀況,已經發現了那條蛇,但是沒想到它會對自己發起攻擊。
不過一條蛇對他根本造不成威脅,唐漢微微一側身,一記手刀砍在毒蛇的七寸處。
那條毒蛇被打出十幾米,如同一條爛草繩一般落在地上。
唐漢並沒有放鬆,相反神色更加凝重起來。
他發現附近的山崖和樹木上佈滿了各種毒蟲,蠍子、毒蛇、蜈蚣,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小東西,花花綠綠的看着渾身發麻。
而這些毒蟲不是隨意行動,而是有如排兵佈陣一般,有條不紊地慢慢向他合圍。
如果是一兩隻毒蟲唐漢絲毫不放在眼裡,幾十幾百也可以應付,可是眼前的毒蟲簡直鋪天蓋地,這就非常頭疼了。而且唐漢知道,這些毒蟲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好在他知道了小白的本事,立即把它叫了出來。
小白上次吞噬了金蠍的本命金蠱之後,潔白的身子長大了一點,相比以前更加晶瑩剔透。
被唐漢召喚出來之後,小白看到這些毒蟲非常興奮,竟然發出一聲細小的尖叫,然後從唐漢手裡一躍而下,落地後從它嘴裡吐出一道白色的光霧。
原本秩序井然的那些毒蟲看到小白後立即慌了手腳,嚇得瑟瑟發抖,一些毒蟲更是掉頭就跑。可是已經晚了,被白色光霧覆蓋之後,那些毒蟲彷彿被抽乾了精氣一般,瞬間沒了任何生機。
很快,那道白霧變得更加濃厚,被小白從新吸回了肚子裡。
“大膽的畜生。”
一聲怒喝之後,一道黑光向小白襲來。
可是小白靈活無比,身形一動就回到了唐漢的胸口,瞬間消失不見。
唐漢知道正主出來了,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肉山一樣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身後還跟着一個光頭壯漢。
來的正是波乃猜的大弟子沙拉潘,他在這裡已經等候唐漢兩天了。
作爲降頭王的弟子有個特殊本事,死後都能在敵人的身上留下靈魂印記,這個印記可以持續七天。
所以沙拉潘對於唐漢有所感應,知道他向着個方向奔來,就提前做了準備。
可是沒想到他苦心佈下的毒蟲大陣轉眼之間就被唐漢破個精光,而且他精心飼養多年的毒蟲更是死的一個不剩,這讓沙拉潘心疼的滴血。
唐漢打量着眼前的兩個人,拋開沙拉潘不說,他身後的光頭壯漢氣息古怪,明明身上一點生氣都沒有,偏偏帶給他非常強烈的危險感覺。
“你們是降頭師?”唐漢問道。
“小子,算你有點見識,我是太國的大降頭師沙拉潘。你殺了我小師弟金蠍,剛剛又傷了我這麼多寶貝兒,今天你必須死。”
沙拉潘咬牙切齒地說道。
“想讓我死的人很多,可我還是活的很好。”唐漢淡淡地說道。
“血影,給我殺了他。”“嗷嗚……”
聽到沙拉潘的命令後,光頭壯漢發出一聲如同狼嚎般的嚎叫,雙眼泛着血紅的光芒,向唐漢衝了過來。
唐漢心中暗暗吃驚,看光頭壯漢的身手已經達到了玄級巔峰,偏偏一點生機都沒有。
光頭壯漢看似粗壯笨拙,行動起來卻快的驚人,瞬間就到了唐漢面前。
他左手回收,右手以拳化掌,迎面一掌打向唐漢的面門。
唐漢一愣,俗話說寧挨十拳、不挨一掌,沒想到這個叫血影的壯漢竟然用的是華夏內家功夫。
不過唐漢毫不示弱,擡手也是一掌向血影的單掌迎去。
砰地一聲悶響,兩人對了一掌,血影向後退了一步,而唐漢竟然向後退了三步。
同爲玄級巔峰高手,唐漢一直以爲自己是玄級無敵,沒想到竟然在對掌中落了下風。
這還不算,唐漢收回右手後就感覺一陣麻癢,低頭一看,整個手掌都已經變成了黑色,血影的手掌竟然有毒。
好在唐漢內力精純,玄天功運轉之下立即將滲入的毒素逼出體外。
可是血影絲毫不給他喘息之機,再次閃電般撲來。
唐漢不敢再跟血影硬拼,展開玄門步法四處遊走,打鬥了十幾個回合,唐漢終於找到一個機會,一掌拍在了血影的胸口。
這一掌力量極足,如果換做普通人肯定會骨斷筋折,可是血影只是退後兩步,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倒是唐漢,立即退出三四米遠開始運功祛毒。他不禁暗罵,尼瑪,這是什麼怪物,不但極其抗打,而且渾身都是毒,打在胸口也能中毒。
唐漢冷哼一聲,喚出屠龍匕,不再跟血影做身體接觸。在他看來,血影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擋住無堅不摧的屠龍匕。
他抓住一個空檔,把屠龍匕刺入血影的後心。
可是很快唐漢發現不對了,一向削鐵如泥的屠龍匕僅僅扎進去一寸左右,就被血影體內的一團黑氣包裹住,不能再作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