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鶯啼眼中的寒意,張亮亮毫不懷疑這一刀是真的要切了他,口中不可控制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眼見着燕鶯啼手中的刀片就要切到了張亮亮的襠部,一隻大手橫空伸了出來,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了,瘋丫頭,別在這鬧了,趕快走吧。”
放眼整個帝都,敢阻攔燕鶯啼的人恐怕也只有唐漢了。
“要你管!”
燕鶯啼憤憤地瞪了唐漢一眼,不過還是收起了手中的刀片,對着張亮亮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腳,轉身向食堂外面走去。
張亮亮剛剛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連被燕鶯啼踢了這一腳後都感受不到疼痛了。太嚇人了,如果不是唐漢,他這輩子就做不成男人了。
他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招惹綠色頭髮的女人。
剛剛親眼目睹了燕鶯啼的恐怖,這下再也沒有人敢來上前搭訕,誰也不能確定唐漢下次還會不會出手相救。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燕鶯啼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恐懼,她所過之處連女人都紛紛退讓。
唐漢回到了他的座位,張大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對唐漢說道:“老大,這女人是誰呀?下手也太狠了。動不動就要送人進宮,這誰受得了?”
張優優卻是頗感興趣地問道:“大叔,如果你剛纔不出手的話,那女人會真的砍下去嗎?”
唐漢微微一笑,扭頭對慕容曉曉說道:“曉曉,你說呢?”
“會的,她一定會,不然就不是小魔女燕鶯啼了。”
慕容曉曉極爲肯定的說道,她非常清楚燕鶯啼的個性,連帝都世家的大少爺們她都不放在眼裡,況且一個學校的普通學生。
以燕鶯啼的性格,只要有人去招惹她,下手就絕不會手軟。
張大偉驚詫地叫道:“不會這樣生猛吧?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夠嫁得出去?”
張優優白了他一眼,說道:“人家嫁得出去嫁不出去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你跟着急個什麼勁兒?”
張大偉訕訕的笑了笑,開始低頭吃起飯來。
慕容曉曉對唐漢說道:“唐醫生,還真是奇怪了,燕鶯啼這個瘋丫頭在帝都可是有名的小魔女,她一般發起瘋來可是天王老子都不認,沒想到竟然會聽你的話。”
她原本以爲唐漢去制止的時候會跟燕鶯啼有衝突,沒想到小魔女竟然什麼都沒說,乖乖的就走了,這大大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唐漢說道:“可能是一物降一物吧。”
慕容曉曉說道:“敢對燕鶯啼說一物降一物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幾個人吃過午飯之後,慕容曉曉帶着她的保鏢離開了。
晚上7點多鐘,唐漢開着那輛黃色的保時捷跑車,來到了天晟國際會所。
這裡是諸葛家的產業,上次拍賣會他已經來過一次,對於這裡的環境並不陌生。
按照司空攬月所說的,他來到了會所的一號餐廳,發現這裡是一棟獨立的二層別墅小樓,離會所的其他建築都有一段距離,形成一個獨立優雅的安靜世界。
小樓內的裝修設計奢華又不失典雅,單單一個吃飯的餐廳就足有六七十平米。
唐漢不由暗暗感嘆,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奢侈啊。
此時小樓外面已經站了十幾個黑衣保鏢,司空攬月應該已經交代過,看到唐漢走過來之後保鏢頭目立即客氣的將他讓進了小樓裡面。
走進小樓裡面的時候,司空攬月已經坐在那裡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唐漢說道。
“不是你來晚了,是我來早了。”司空攬月指着她身邊的一張椅子,對唐漢說道,“唐先生請坐。”
保鏢頭目將唐漢送進來之後,就轉身到了門外,並回手帶上了房門。
唐漢看着司空攬月俏麗的面容,說道:“造化弄人,人生總是充滿變數。西藏一別,我以爲我們兩個人今生都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司空攬月說道:“是啊,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恐怕今天那個殺手做夢也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我的身邊。”
唐漢微微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看了看空曠的大廳,這裡恐怕三四十人吃飯都不嫌擠。
他對司空攬月說道:“這麼大的餐廳,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是不是陣仗太大了些?”
司空攬月說道:“沒辦法,至少這裡能安全一些,像我這種人走到哪裡優先考慮的都是安全因素,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在學校裡我還遇到了殺手。”
唐漢問道:“那個殺手到底是什麼身份?是誰派來的?查清楚了沒有?”
司空攬月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查的必要,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只要我還活着就好。”
唐漢詫異的問道:“這種事情不查清楚怎麼行?這次刺殺雖然失敗了,但幕後僱用殺手的人還在,他還會繼續僱傭殺手來刺殺你的。”
司空攬月俊俏的臉頰上泛起一絲苦澀,說道:“查清楚了,又能怎麼樣呢?想要我死的無非是兩種人,一種是我的敵人,一種是我的家人。
如果是我的敵人,查不查出來根本無關緊要,他依舊是我的敵人,還會繼續對我下手。
如果是我的家人,這種事情查出來也不會有充分的證據,只能爲自己自添煩惱罷了。”
“你的家人?家人怎麼會對你動手?”唐漢詫異的問道。
司空攬月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玄武門之變,李家三兄弟還是親兄弟呢。
我們這種大家族雖然不比帝王之家,但也從來不缺少內部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利,一些人雖然是你的直系血親,但對你下起手來卻毫不手軟。”
唐漢問道:“你是說,這個殺手是你們司空家的人找來的?”
司空攬月說道:“差不多吧,遇到的刺殺太多了,我也懶得去查。”
唐漢不解地問道:“我聽說你是司空家的商業支柱,每天都爲司空家創造鉅額的天價財富,他們怎麼會對你這樣一個人動手呢?”
司空攬月說道:“我從小就在商業方面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天賦,17歲的時候爺爺就讓我開始接手司空家的生意,我也不負他老人家所望,每年都爲司空家創造一大筆財富。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爺爺對我的寵愛讓我大權在握,同時也爲我招來了很多人的嫉妒,這些嫉妒不會因爲我的成就而減少半分,甚至在有些人看來,如果讓他來執掌司空家的商業帝國或許比我做得還要更好。”
唐漢對於司空攬月的話深以爲然,從江南的幾大世家他就能夠看得出來,每一個大家族當中也就只有幾個精英,支撐起一個家族的也就是這幾個人,其他人都是一些自以爲是的寄生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