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子成龍,這是所有天下父母的心願。
在母親的眼裡,兒子總是最好,最棒的,儘管他是一個混球,一個罪不可赦的傢伙,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因爲,在兒子身上,流淌着她的血液,傾注了她未來的希望,是她她畢生的傑作,是她生命的延續……
儘管張躍在父親眼裡是一無是處,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敗家子,不願意把公司交給他。
然而,在張太太的眼裡,兒子卻是一個可以扛起丈夫豎起的一面旗幟,將公司發揚光大的人,她不希望將丈夫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江山,建立起來的事業落到一個素不相干的外人手裡。
張總給她遺留下拉的財產,足以讓她在有生之年過着衣食無憂,榮華富貴的生活。
她並不害怕自己沒錢安度晚年,她是怕自己的兒子被人瞧不起,讓別人說他是一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華而不實,一個無能,拱手將公司讓給別人的孬種。
因此,她極力阻止張總讓劉建波繼任公司董事長,侵奪他們的家產。
畢竟,她和張總是合法夫妻,她擁有公司裡張總所持股份裡一半的財產,她不能將這筆財產讓給劉建波。
她和張總的話,有故意說給劉建波聽的意圖。
劉建波當然明白這個老太太的意思,只不過是受了張總之託,怕他在這裡與張躍母子發生爭執,會加劇張總的病情……
其他人見張總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又有家事要處理,不便參與,紛紛告辭離開,董媛也跟着大家一起下樓,回到劉建波的奔馳車裡。
楊冬梅接到張躍的電話後,心裡非常矛盾。
她本想和張躍就此結束夫妻生活
,但看在張總曾經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關心和照顧的份上,不能讓這個老頭子帶着遺憾離開人世,便帶着兒子一起,風塵僕僕地趕往醫院。
“爺爺,你這是怎麼啦?”張曉斌見張總躺在病牀上,大叫一聲,急忙朝他撲了過去。
張總緊緊地握住孫子的手,寬慰道:“小斌,爺爺沒事,如果以後爺爺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成爲一個有用的人。”
“爺爺,你要是哪裡?”小男孩並不知道張總患了絕症,天真地問。
張總幽幽地說:“爺爺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你走了之後,是不是要把公司讓給別人?”張曉斌疑惑地問。
“誰給你說的?”張總詫異地問。
張曉斌抱怨道:“昨天晚上,我爸爸和媽媽因爲這件事吵得可厲害了,因爲這件事,我爸爸還打了媽媽一耳光,我媽媽就帶着我會姥姥家去了……”
“張躍,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一聽見張躍打兒媳婦,張總就有些不樂意了,質問道:“是不是你真的打了冬梅?”
張躍不知如何回答,低頭不語。
“爸,你別聽小斌胡說八道,你安心養病吧,”楊冬梅替丈夫解釋說:“我沒事,我和張躍並不完全是因爲這件事。”
“還有什麼事?是不是張躍在外面鬼混了?”張總急忙問。
“爸,你別想那麼多,安心養病吧,你什麼也別問了,”楊冬梅幽怨地說:“等你的病好了,我再告訴你……”
劉建波見張總一家人在一起就提及到家庭糾紛,大家集中的焦點便是張躍繼承董事長一事,覺得自己在這裡是多餘的,便偷偷地離開了病房。
“不做這個董事長也罷,免得引起那麼多糾紛,”劉建波乘坐電梯下樓時,心想:“張總對我不錯,在他需要的時候,我不能袖手旁觀,等張總的後事處理完了,我便辭職離開公司,打拼自己的事業……”
劉建波下樓走出醫院住院部,鬱悶地來到停車場。
董媛從他那輛奔馳車裡下樓,站在汽車旁向他招手,劉建波來到董媛身邊。
董媛問:“劉總,張總的情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還不是因爲繼任董事長的事情,一家人鬧矛盾?”劉建波抱怨道:“哼,我纔不稀罕什麼董事長呢!”
“那你有什麼打算?”董媛試探性問。
“我想張總的後事處理完後,離開公司。”劉建波如實回答說。
“啊?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董媛睜大眼睛,幽怨地問:“我已經瞭解過了,張躍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他當了董事長,公司不被他弄垮纔怪呢,你這樣撒手不管,對得起張總的囑託嗎?”
“我又什麼辦法,張躍是張總的兒子,是公司的合法繼承人,如果我接管公司,不等於是豪奪別人的家產嗎,再說,張總手裡的股份,張夫人就有一半,張總臨死的時候,不可能什麼也不給他的兒孫留下吧?因此,我決定退出,辭去公司的職務。”
“如果你走了,我怎麼辦?”董媛有些激動,失聲說道。
“怎麼,我不在公司,你不照樣可以做秘書嗎?”劉建波狐疑地望着她,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董媛頓覺自己失言,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那是什麼意思?”
劉建波仔細打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