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文字明顯不是專業雕刻上去的,從字跡來看,很清秀,而且雕刻這行字的人帶着一股淡淡的哀怨。
如果沒有猜錯,這行字就是姬媚欣雕刻上去的,看樣子這個女人的確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單單從這字裡行間就可以猜測出一點。看着這行字,吳天撐着下巴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意思就是說世間的感情都是騙人的,人都是薄情的,黃昏中被風雨侵襲過的花更容易凋落。
一個女人對世間的感情都喪失了信心,可見以前被傷害的多深,是怎樣的事情讓一個女人被傷得如此之深呢?
“吳先生,你在看什麼?”就在吳天思考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溫婉的聲音。
吳天回頭一眼,原來是姬媚欣已經洗澡完從洗手間出來了,此刻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對吳天說話。
吳天指了指檀木桌上的一行字,緩緩說道:“我在看這行字,字裡行間透露着一種故事,如果我沒有猜錯,姬媚欣被傷過。”
姬媚欣並沒有因爲吳天隨便看她東西而憤怒,反而坦然的笑了笑說道:“一個人的一生總有被傷害的時候,只有經歷過了纔會成長,吳先生,你說是吧?”
“說的在理,成長往往伴隨着心痛和傷害,世情薄、人情惡,前半句的確實在,但是這後半句,雨送黃昏花易落就有些不準確。經歷過風雨的花反而會綻放得更加鮮豔,就如同姬美女一般。”吳天微微一笑說道。
姬媚欣明顯對吳天的解釋有些興趣,於是問道:“吳先生,你曾經被傷過嗎?”
“傷?”吳天反問了一個字,旋即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轉身回到了沙發上,端起酒杯輕輕明瞭一口,接着說道,“其實我很慶幸能活到現在,但是說到傷,沒人傷我,但是我卻無時無刻都在傷害別人,這比別人傷我更傷!”
說這個話的時候,吳天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但是姬媚欣卻反而感受到一股低沉的氣氛,那種感覺並不是能用言語描述的,彷彿就是一種共鳴。
姬媚欣自認爲自己的心智早已經冰冷如鐵,可是如今在吳天面前有着絲絲鬆動,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或許爲了迴避這種感覺,姬媚欣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凌空對吳天敬了敬:“吳先生,感謝你今天送我回家!”
吳天擺了擺手放下杯子,對姬媚欣說道:“姬媚欣,說到喝酒,其實酒吧的氣氛更好,不如我們去酒吧喝酒吧。”
“去酒吧?”
“姬美女,你不是要感謝我嗎?那就陪我去酒吧喝幾杯如何?”
“當然,不過吳先生你等一下,我換一套衣服。”
說完,姬媚欣就回到了自己房間,關門換衣服。
十幾分鍾過後,姬媚欣終於從房間出來,當出現在吳天面前的時候,吳天頓時眼前一亮。
姬媚欣柔順烏黑的頭髮盤起,肩上披着一件紫色帶貂毛的小馬甲,裡面則是一條黑色連體緊身包裙,包裙一直延伸到姬媚欣大腿,再往下就是一條
黑絲呈現在吳天眼裡。腳上則是踏着一雙紫色高跟鞋。
高挑風韻的氣質不管是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心動,就連見慣美女的吳天此刻都不由得心動。
“姬美女果然天生麗質,這要是做出去肯定會迷倒一圈人。”吳天端詳着姬媚欣,一臉笑意的說道。
“那吳先生呢?”姬媚欣微微挑了挑紫色眼影看着吳天問道。
“我嘛,當然也被迷倒了。嚯嚯!”吳天摸了摸下巴一臉猥瑣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跟你走了。”姬媚欣微微一笑,走到吳天旁邊,直接攬住了吳天的胳膊。
美女親自攬上來,作爲男人,吳天當然不會反對。嗅着姬媚欣身上淡淡的幽香,吳天嘴角微微上翹:“走,喝酒去!”
因爲姬媚欣小區旁邊一兩百米的位置有一個大型酒吧,因此兩個人是走路過去的。在雨中,吳天撐着傘,姬媚欣則是攬着吳天的胳膊,如果不瞭解的人一定以爲兩個人就是一對情侶。
其實兩個人很清楚,彼此之間都有試探。吳天可不會認爲自己的魅力有那麼大,會征服一個經歷過世事的成熟風韻女人,而姬媚欣肯定不認爲吳天會真正的被自己迷傻了。
可以說兩個人都是各懷鬼胎,至於目的,也只有兩個人自己心裡明白。
“人世間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攜手美女在雨中漫步,如今我已經如此,真是夫復何求!”在路上,吳天撐着傘看着旁邊的姬媚欣說道。
“如果我是你,希望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羣。”姬媚欣微微一笑開玩笑的說道。
“恩,這個想法不錯,以後再試試。”吳天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姬媚欣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就領着吳天走進了她小區旁邊的那個酒吧。
大概是這裡的小區都比較高檔,因此這個酒吧也不會太遜,也顯得挺氣派的。吳天與姬媚欣兩個人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
“美女,你想喝什麼?”坐下來之後,吳天笑眯眯的問着姬媚欣。
“拉菲吧。”
“好,那就82年的波爾多一瓶,然後一瓶二鍋頭。”吳天叫了服務員,然後點了兩瓶酒。
聽到吳天竟然要喝二鍋頭,姬媚欣明顯有些覺得驚訝:“你確定要喝二鍋頭?”
“是的,我這人對葡萄酒沒有太多的喜好,一般要喝酒比較喜歡和白酒,這二鍋頭更適合我的口味。”
“吳先生口味果然獨特。”
“如果不獨特能和姬美女如此和諧的坐在這裡喝酒嗎?”吳天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很快,點的酒上來了,吳天給姬媚欣倒了半杯紅酒,而給自己倒了一杯二鍋頭。
“來,美女,爲我們的緣分乾杯!”吳天舉起酒杯說道。
“乾杯。”
說着,吳天直接將酒杯放在嘴邊,然後腦袋一仰,一杯酒直接灌進嘴裡,咕嚕嚕幾下,一杯二兩酒直接進肚子裡了。
“嘿……好久沒有這樣喝酒,味道果
然不錯!”喝完之後,吳天擦了擦嘴角感慨的說道。
看到吳天牛飲白酒,姬媚欣感到有些搞笑,於是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緩緩說道:“豪爽,雖說喝酒講究一個儘性,但是若想吳先生這樣喝,很快就會喝醉。”
“醉了又何妨?難道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清醒的嗎?”吳天笑着搖了搖頭,反問道。
姬媚欣首先是一愣,旋即跟着吳天笑了起來。
隨後,吳天就和姬媚欣又喝了幾杯,兩個人越喝興致越旺。
“經理,給哥幾個來幾瓶好酒,好長時間沒有和兄弟幾個聚在一起,這一次好痛快的喝上一場!”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西裝革履的大漢進入了酒吧,爲首一個大光頭對前臺的服務員喊着。
喊完之後,光頭就靠在櫃檯上一邊掃視着酒吧的其他人一邊對說着:“看樣子最近酒吧生意越來越好,不錯嘛。”
“託光頭哥的福,咱們酒吧生意的確越來越好。”服務眼看着光頭恭敬地說道。
“嘿嘿,那就好……”光頭揉了揉鼻尖顯得非常開心,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沒想到姬美女在這裡,真是湊巧啊!”
看到姬媚欣之後,光頭趕緊一臉精光小跑到姬媚欣旁邊,然後嬉笑的喊道:“姬老闆,好久不見,你仍然是光彩依舊哈!”
儘管這個光頭穿的衣服西裝革履看起來像個成功人士,但是這說話的水平……吳天表示完全不能恭維。
姬媚欣擡眼看了一眼光頭,一眼就認出是誰,不過她只是不鹹不淡的對光頭說了一句:“恩,的確好久不見。”
光頭顯然對姬媚欣的態度很熟悉,沒有半點不滿,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姬媚欣對面,也就是吳天旁邊,硬是要和吳天擠在一起。
“姬美女,好久不見了,這頓酒我請了。”光頭一臉豪氣的對姬媚欣說道。
被光頭擠着的吳天就有些無語了,他拍了拍光頭的肩膀說道:“我說你和美女套近乎就套近乎,你別擠我好不?”
光頭猛地回頭瞪了吳天一眼,淡淡說道:“覺得擠可以閃開,你去別桌喝酒吧,酒錢就算我的。”
“你倒是挺慷慨的,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做這個位置,所以請你挪一挪可以不?”吳天攤了攤手錶示不想換。
光頭幾個兄弟此刻已經過來了,見吳天和光頭在頂嘴,幾個人全都惡狠狠地瞪着吳天。
“光頭哥讓你閃人你就趕緊閃人,免得待會鬧得不愉快,知道嗎?”一個小弟指着吳天囂張的說道。
“姬美女可只有我們光頭哥纔有資格一起喝酒的,你小子沒這個資格,還是去一邊桌子喝酒吧。”另一個小弟更加囂張的叫道。
“小子,這個酒吧都是咱們光頭哥罩着,識相的就不要和光頭哥擠在一起,否則待會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這個小弟更加霸道。
看到幾個囂張的小弟,吳天就有些頭疼了,孃的,爲什麼每次和美女一起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難道是上輩子作孽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