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強大。”
在那個黑袍人離開足足半個多小時後,古緒和凌九九兩人緩緩出現。
看着那黑袍人離開的方向,凌九九對古緒說道。
雖然自己已經進入了極限境界,但是剛纔出現的那個黑袍人,給自己一種不可敵的感覺。
那個黑袍人,很可能在極限境界中,是很恐怖的。
也有可能……他根本就不是極限境界的強者。
“是啊,他很強大,不過這樣的他,我能夠殺死。”
古緒眼中有着光芒閃爍。
從剛纔那個紅髮男子偷襲凌九九的那一擊,古緒看到了很多東西。
直到剛纔自己假意離開,那個黑袍人出現,他更是猜到了一個大概。
看來,自己幾個傢伙,遠遠低估了那玩意。
不對,應該說……是自己這幾個人,太過於自大了。
“你知道他的身份?”
凌九九扭過頭看着古緒詢問了起來。
從古緒的語氣中,自己並沒有聽到半點的疑惑。
就好像,古緒已經知道了那個紅髮男子是誰。
知道了那個黑袍人的身份一樣。
“極限境界四十九個強者,冥冥之中都有着一點感應,你從那個黑袍人身上感受到了什麼?”
古緒並沒有立即回答凌九九的這個問題,而是詢問了起來。
凌九九先是一愣。
不過當仔細揣摩了一下後,她臉色頓時大變了起來。
一雙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古緒,凌九九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黑袍人並不是四十九個極限位置上的某個人?”
說完,凌九九心中下意識的想要反駁。
畢竟……極限境界就是修煉道路的終點。
不可能有人能夠直接繞過這個坎的。
而能夠繞過這個坎的,都是古緒這樣的人。
而古緒這樣的人多嗎?不多,現在只有六個。
如果按照古緒所說,只能夠算五個半,因爲古緒現在還只是算半個。
那個黑袍人,可能是古緒那個領域的人嗎?她覺得沒可能。
因爲他如果是,古緒不可能之前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古緒微微點了點頭,表情變得沉重了起來,用着略顯沙啞的語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黑袍人可能是那禍根的分身……甚至極爲可能是它的本體。”
古緒這話說出口後,凌九九沉默了起來。
因爲她不知道古緒嘴裡面所說的那個禍根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是,能夠讓古緒心情這麼沉重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好東西。
也絕對不會是簡單的貨色。
擡起頭,看着漸漸暗淡下來的天空,凌九九柔聲細語的對古緒問道:“你既然能夠殺得了他,剛纔爲什麼不動手?”
“不敢。”
古緒沉默了片刻,最後一臉苦笑。
那個黑袍人,不管是那禍根的分身還是他的本體,對付起來都極爲不容易。
哪怕自己能夠殺得了他,自己暫時也不敢動手。
因爲,殺了他也沒用,反而會打草驚蛇。
現在,真正的難題還是要解決正在侵蝕本源力量的禍根。
如果解決不了那東西,不管剛纔那黑袍人是那禍根的本體還是分身,殺了都沒有用的。
凌九九眼中露出詫異之色。
不過她也非常識趣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因爲,這已經不在自己的能力範疇了。
知道得多,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走吧,我們回去。”
伸展了一下身體,古緒笑着對凌九九說道。
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甚至還得到了一些驚喜,那麼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凌九九微微對古緒搖着頭,輕聲的說道:“我還想待會。”
“我留下來陪你?”
古緒遲疑了一下,對凌九九問道。
他看得出來,凌九九現在的心情並沒有因爲進入極限境界而變好。
現在的她,需要單獨的待一會。
可是,如果自己離開了,剛纔那個黑袍人又倒轉回來,凌九九很可能會出現意外。
這是他不容許的事情。
哪怕僅僅只有千萬分之一,他也不容許發生。
凌九九想要直接拒絕古緒。
不過認真思考了一下後,她咬着紅脣,嘆着氣問道:“我反對有用嗎?”
“有用,至少我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和感知中。”
古緒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凌九九不想自己留在自己。
雖然自己依舊會留下來。
但是自己不會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和感知中。
而是會在暗中默默的守護着。
“哦。”
凌九九張了張嘴,最終輕輕的哦了一聲。
她緩緩的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看着遠方。
古緒並沒有站在凌九九的身邊,也沒有坐在她的身邊,而是走到了距離凌九九比較遠的地方盤膝而坐。
感受到古緒的動作,凌九九眼睛悸動了一下。
她抿着嘴,臉上的神情微微變化了起來。
就這樣,凌九九保持着一個姿勢到了晚上九點多鐘。
她輕輕的站起身,回過頭看着遠處盤坐着的古緒。
在她看向古緒的時候,古緒微微睜開了眼睛。
他臉上露出笑容,輕聲的問道:“想回去了?”
凌九九微微搖了搖頭,而是慢慢的走到古緒身邊,輕聲的對古緒說道:“你這輩子,愛過幾個女人?”
“哪種愛?”
古緒偏了偏頭,有些疑惑。
“愛情。”
凌九九無聲笑了起來,輕輕的而解釋了一聲。
聽到凌九九的這個解釋,古緒沉默了一下,幽幽的說道:“真正算起來的話只有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洛女帝。
不太正經的來說,那就有好幾個了,一個是你,一個是洛女帝,一個是羨明月,一個是羨月,還有一個就是我二姐血玲瓏。
然而,羨明月和羨月是一個人,而羨明月和血玲瓏又是一個人……”
聽到古緒這真情流露,凌九九忽然感覺心情驟然間變好了起來。
她微微對古緒眨了眨眼睛說道:“這麼說,你這些個時代,兜兜轉轉都喜歡着洛女帝?”
古緒沒說話,只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凌九九坐在古緒的對面,她臉上充滿了憂傷,對古緒輕輕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女人在最無助的時候,是最好騙的嗎?”
“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乘人之危那不是真正的愛情。”
古緒又睜開了眼睛。
他看着臉上充滿憂傷的凌九九,用着自嘲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