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正在小區中晨跑的陸青絮接到一個電話後,徑直往自己住着的那一棟樓房走去。
回到房間,她直接來到古緒的房間中。
看着靠在牀頭,手指夾着一支香菸抽着的古緒,她忍不住笑道:“看不出來,你才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第一天就學會抽菸了。”
“說得我那個時候沒煙一樣。”
古緒低聲嘟囔一聲,掐掉菸頭扔進菸灰缸裡面。
他也不避諱陸青絮,掀開被子,拿起自己的長袍緩緩的套在身上。
“你這樣太顯眼了,我等會讓人給你送兩套衣服過來,再帶你去把頭髮剪掉。”
看着古緒,陸青絮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後說道。
雖然古緒留着長髮,穿着長袍,顯得更加有味道一點。
但是她覺得古緒這個樣子有些太過於顯眼了。
還是需要修飾修飾一下的。
“說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坐在牀上,古緒隨意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陸青絮詢問道。
不過他的眼中卻是帶着瞭然之色。
似乎已經猜到陸青絮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事一樣。
“跟我出去一趟。”
陸青絮說了一聲後,就走出了古緒的這一間房間。
就在剛剛,自己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的內容是,昨天晚上指示那兩個人對自己動手的紈絝子弟死了。
而殺死那個紈絝子弟的人,正是昨晚上準備擄走自己的那兩個人。
只不過,那個紈絝子弟的家人並不知道而已。
他原本是想要找古緒詢問詢問,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那樣的。
不過現在她覺得,自己還是帶古緒親自去看看比較好。
順便自己也需要辦點事。
幾分鐘後。
古緒和陸青絮兩人走下了樓。
古緒剛剛坐在副駕駛座,陸青絮就啓動車子朝着一個方向開去。
半個小時上下的樣子,車子開進了一處富人區外面。
富人區裡面別墅林立,最少也有三十棟上下的樣子。
很快,車子就在一棟別墅外面停了下來。
陸青絮走下車,直接往別墅裡面走了去。
古緒朝着某個方向看了幾眼,也跟在陸青絮的身邊走進了別墅。
“陸小姐。”
在別墅外面的幾個保鏢看到陸青絮並沒有阻攔,恭敬的對陸青絮打了一聲招呼後,紛紛退讓開。
“陸小姐,您怎麼來了?”
別墅大廳中,只有着四個人。
兩個中年警察,一個戴着金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個傭人。
此刻,那個中年男子正在低聲的對那兩個警察說些什麼。
在他的眼中,帶着絲絲懊惱和無奈。
見到陸青絮,他眼中絲絲擔憂之色閃現,隨即站起身和陸青絮打了一聲招呼。
“我過來看看。”
陸青絮對那個中年男子隨意的說道。
陸青絮這隨意的話語,讓雁佘眼中才掩蓋下去的擔憂之色又浮現了出來。
他請陸青絮和古緒坐下,然後對那兩個警察說道:“兩位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有什麼要詢問的嗎?”
那兩個警察聽到雁佘這話,便知道雁佘這是有事。
他們合上手上的筆記本,紛紛站起身,對雁佘說了幾句後轉身就離開了。
等那兩個警察離開後,雁佘又讓自己的傭人去泡茶去了。
他正開口想要對陸青絮說什麼的時候,陸青絮突然毫無徵兆的說道:“你兒子昨天晚上讓人來綁我,你都是知道的吧。”
雁佘眼皮狂跳兩下,臉上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說道:“陸小姐是不是和雁某人開玩笑,我兒子昨天晚上就死了,怎麼可能去綁您呢。
而且,我兒子哪來的膽子敢去綁您,就算再給他千萬個膽子,再給我雁家千萬個膽子,也不敢綁您啊。”
陸青絮的話,讓古緒有些反應不過來。
因爲他沒想到,陸青絮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而且,語氣中還帶着興師問罪的意思。
而雁佘的話,則是讓古緒的表情顯得比較玩味了。
這傢伙,從情緒上來看,明顯就是知道他兒子昨天晚上準備對陸青絮動手。
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兒子死了,陸青絮嫌疑最大,他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反而好像更怕陸青絮生氣一樣。
看來,陸青絮的來頭,不僅僅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啊。
陸青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雁佘。
而雁佘也沒有躲避,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陸青絮。
就這樣過去了兩分多鐘,雁佘雖然依舊沒有移開眼神,但是他的額頭上面卻是冒出了毛毛細汗。
收回視線,陸青絮語氣非常淡然的說道:“我給你留點面子,希望你接下來好好配合我。”
雁佘聽到這話,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點着頭用着保證的語氣說道:“陸小姐您放心,您要的那個人我會想辦法找到,然後把他捉到您的面前。”
“那個人我已經找到了,等一會我會告訴你他在什麼地方。”
陸青絮點着頭,招呼了古緒一聲後,站起身就往別墅外面走去。
古緒站起身,並沒有立即跟上去。
他彎下腰拿起桌子上面放着的一個藍色杯子。
然後看着杯子底部的一個圖案。
鼻子不易察覺的抽動了兩下,他眯了眯眼睛對雁佘詢問道:“雁先生,不知道這個杯子是你的,還是誰的?”
“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的。”
雁佘嘆息一聲,語氣中帶着無奈和痛苦。
不過對於古緒的問話,他也不敢隱瞞。
畢竟古緒是跟着陸青絮來自己這裡的,他必定是陸青絮的人。
或者是和陸青絮走得比較近的人。
而陸青絮,是自己,是自己雁家得罪不起的人……
“不爭氣嗎?或許的確算是不爭氣。”
古緒把杯子放回了原位,而且方向什麼的,和剛纔完全保持在一致。
他似乎話裡有話的對雁佘說了一句,隨即毫不停留的走出了大廳。
雁佘看着古緒離開別墅,當大廳裡面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後,他身體瞬間癱軟在了沙發上面。
雙眼略顯無神的看着天花板,雁佘用着很小聲,很痛苦的聲音喃喃道:“管不住褲襠的王八玩意,老子告訴你那女人不能夠得罪不能夠起心思,你偏偏不信。
現在好了,你死了一了百了,把我們雁家都快要搭進去了,要是不能夠讓她滿意,這一次我們雁家就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