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真的敢……’藍襯衫難以置信,兩根弩箭又射偏一根,另一根射穿了白襯衫的西裝褲。而自己腿上的那根卻是實打實的射進了肉裡,滾燙的血涌出和他大腦感受到痛覺同時發生。
這血流的比白襯衫的耳朵誇張多了,他的西裝褲瞬間就被染出一大片溼痕,藍襯衫用自己唯一能用的左手緊緊按住小腿,劇烈的痛苦讓他不停的打擺子。
兩人的慘叫不絕於耳,真是此起彼伏,彷彿是在比賽,看誰叫的更響亮。
“現在可以親了嗎?我那邊還有事,不想等太久。”李木的聲音依舊很低,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們倆能不能聽見自己講話。
“親!我親你=媽!”藍襯衫破口大罵,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發白的嘴脣被他自己咬破突兀的染上了一點紅。
他猛地伸手拔起射穿白襯衫褲子的那根弩箭,因爲動作太大,箭頭上的倒鉤劃破了白襯衫的小腿還帶下來一小條肉,他的動作激起了‘死黨’更慘烈的嚎叫。
但是藍襯衫不管,說時遲那時快,暴怒之下他脫手扔出弩箭,目標是李木的心口。
理想是很好的,有理想誰都了不起,但是他也不是武林高手,有那麼大的氣勁,這活兒連慕容凜來了都要掂量掂量,更何況他一個普通人。
李木輕鬆接住他扔來的弩箭,看起來倒向是他自己尋死,本來李木沒打算再彎腰去撿。
再次搭上弩箭,繃緊弩弦,李木閉上一隻眼瞄準藍襯衫的眉心,冷冷的說道,“最後一次,親他。”
“我親!我親!別殺我!”
白襯衫一直在嚎叫,完全不知道李木針對的是誰,絕境之下的人爆發力相當可畏,他像是毛毛蟲一般挺起身子,把藍襯衫壓在身下。
他的動作碰到了藍襯衫的傷口,趁着對方張口慘叫的時候兩脣相接。
嘖嘖嘖,真是辣眼睛,白襯衫像狗熊舔蜂蜜那樣一陣狂吻,盡職盡責的吸‘死黨’的舌=頭。
那吸嘬的聲音聽得李木想吐,他強忍着噁心又錄了一段,扔下弩箭背起少年逃離這裡。
連屋裡的惡臭都沒能讓他感到噁心,白襯衫真的是拼了。
李木沒吐出來,屋裡的兩人卻都吐了,他們倆心中的感覺很難描述,親了半天發現人家早就已經走了之後,兩人趴在地上就是一陣吐,吐了一會擡起頭看見對方的模樣忍不住又開始吐……
門口那輛二手金盃也算是古董,這種車開到現在還沒有散架簡直就是奇蹟,看看簡陋的條件,李木覺得這就是一輛會跑的鐵殼子。
後面的座椅被拆了一排,放了一些雜物後還有不小的空擋,應該就是‘放’兩位殘疾人的地方。
前排的駕駛和副駕駛倒是乾淨整潔,和後排的模樣一個天一個地。
大小姐被放在中間的座位,頭枕着女孩的腿,“木頭,書畫姐怎麼還不醒,會不會……”
“別瞎想,我們先回去再說……”李木說着突然頓住,他看見平平坐在駕駛座把着方向盤,“平平你會開車?”
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小蘿莉十八般技藝在身,無所不會。
“你有駕照?”
“沒有,不過沒事,先生教過我兩次,很簡單的,點火掛擋踩油門,停車就踩剎車。”
“你夠得到油門和剎車嗎……”
李木無語的退後兩步,這是趟黑車,不能上。平平的身高不足一米五,這還是穿了高跟鞋的身高,脫了鞋子連一米四都不到,估計她踩着油門的時候就看不着路了。
這種事真實發生過,他聽宿舍裡唯一有駕照的老大講過,他去年暑假學車的時候就見過。同一期的有個女孩個子很矮,開的還是那種老式桑塔納,離合什麼的都特別遠,她一腳踩到離合,外面人看駕駛座上就跟沒人一樣。
“別多說了,相信我!這位姐姐還有傷!”
平平撩起額前的劉海夾在頭頂,繫好安全帶招呼李木趕緊上車。
“先生,你把我放在後面就好。”一直趴在李木背上的少年開口了,主動要求去他的老座位,堆放雜物的那片小空間。
李木嘆了口氣,深更半夜的,也只能上這趟黑車,“這個暑假我一定要把駕照考到手,回去我就先報了科目一!”
他把少年放在副駕駛上,又幫他繫上安全帶,少年慌張的揮舞光禿禿的手臂,“先生我不坐這,我去後面躺着就可以。”
“你又不是東西,放在後面像什麼樣。”李木話說出口感覺不是味兒,緊接着又補充一句,“你懂我意思,我的意思是……算了不解釋了,平平開車。”
李木自己鑽到最後面,勉強蜷着腿蹲在那,雙手扶着前面的椅背,他趴在女孩耳邊輕聲說道,“相信我,大小姐受的傷不重,明天我就能讓她醒,回去先把傷口處理一下……臥槽!”
車子突然發動起來,平平二擋起步,一腳油門轟下去,車子像被撞了一樣向前一竄又猛地減速,李木一頭紮在椅背上。
沒開出多遠,速度明明還沒有提起來,平平又掛了三擋,車子又是一哆嗦,也不知從哪發出了轟鳴聲,她踩住油門不鬆,到了前面猛打方向盤,雨後輪胎的抓地力很差,車子差點被她玩側翻出去。
駛上快速路之後平平繼續掛擋加速,李木驚恐的叫喊聲響徹了一路,附近村裡的狗都被他驚醒。
漆黑的四野傳來此起彼伏的犬吠。
華夏疆土廣闊,最東邊到最西邊差了能有四個小時,最東邊天剛擦黑,最西邊陽光正濃。
祁官所在的位置和腐都有一個小時的時差,他在一座島上。
確切的說他是在島‘內’,海邊的懸崖一般都海鳥的居所,這裡無從借力無從落腳,就算有個洞穴人也進不去,慕容凜之流的武道雙修也只能望崖興嘆。
懸崖上還真有個洞,只不過被某種陣法遮蔽住,凡人看不出來,若是有人白天在船上看到這裡,只能看到一片峭壁怪石。
洞穴不大不小,通道約莫有一人高,一米多寬,看那刀劈斧鑿的痕跡,不是天然形成的洞穴,而是人爲開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