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着幾天,秦肆都窩在家裡那裡都沒去,偶而出去買菜吃飯,秦肆也是小心翼翼,而且把不常帶在身上的軍刺別在腰後,真要報復,秦肆倒不是很怕,在軍隊接受訓練的時候,他這個兵種除了搞破壞,最擅長的恐怕就是逃跑了,要是真打起來,三個五個,秦肆還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人再多,再多也不怕,媽的,老子打不過還不會跑,他自問,論起逃跑,地方警察都把他怎麼不了地,何況一羣不入流的混混。
傅紅梅倒也不知道錦繡歌城的變故,幾天的功夫,她臉上的腫已經消下來了,看上去也更顯得嫵媚動人了,飄逸的長髮配上修長的身材,特別是胸前那兩座小肉山,走起路來一顫一顫,常常惹得不經意看見的秦肆滿眼冒火。虧得秦肆當過幾年和尚,修身養性的功夫也是學得了幾成,要不還真忍不住上手。不過這一切傅紅梅都沒覺得出來。和秦肆幾天相處下來,對這個秋毫無犯的連個過份玩笑都不開秦肆,傅紅梅倒也認可了。兩人已經習慣了每天秦肆買菜,紅梅燒飯的程序,閒下來秦肆就到白水河邊散步,釣魚,兩人很難得地過了幾天清靜的日子。
一直到第五天,終於迎了第一個不速之客---吳媽咪。
吳媽咪進門的時候,秦肆和傅紅梅正的吃晚飯。秦肆這幾天吃慣了傅紅梅香菇油菜和南方米線,做法個HH城的截然不同,秦肆正就着饅頭吃米線,吃得津津有味。
"哎喲,這都吃一桌上了!"吳媽咪一看就是一臉欠揍的表情。
"大兄弟呀,你可真會找地方,我在周圍轉了兩小時,要不是你那輛破車,我還真找不着門。"吳媽咪說着坐了下來。
"吳姐,吃了嗎!要不我再給你做一份。"傅紅梅放下筷子,問道。
"你別忙乎了,那個………紅梅,我跟秦肆說點事,你……"吳媽咪欲言又止。在她的示意下,傅紅梅很知趣地端起碗說,我上樓去了,你們談。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什麼逑事還怕人家聽到!"秦肆頭也不擡,不緊不慢地吃着。
"說吧。",秦肆喝完了碗裡的湯,放下筷子。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秦肆倒奇怪,來得還沒有預料的快。
"今天下午,陳大拿二十幾個手下把虎子帶走了,還放出話來,在富達天廈等你,讓你去領人。"吳媽咪說話的聲音聽得出害怕,看樣子是受了驚嚇。
"他們怎麼不直接找我。"秦肆問道。
"找了,這兩天薛老闆、會所那個叫玉菲的,還有陳大拿的人,都在滿世界找你呢,你手機關着,沒有知道你住那,上那找去,要不是紅梅在這兒,我也找不着你呢!",吳媽咪說道。
"虎子來過呀!"秦肆說。
"可虎子誰也不告訴呀,最後陳大拿只好把虎子帶走了。"吳媽咪道出的前因後果。繼續說道;"兄弟,這次是大姐連累你了,大姐只覺得對不住你,你不怨大姐吧。""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扯這個!",秦肆說。
"大兄弟,咋辦,你看,姐這兒還有十來萬存款,要賠錢的話姐給你,別真整出什麼事來!",吳媽咪看樣子也是非常害怕,估計也是知道了陳大拿的底細。
"別怕,這事你聽我的。",秦肆起了身,從沙發底拿出了一個盒子,交給吳媽咪,說道:"你聽我的,拿着這東西,帶着紅梅先走吧。""什麼東西,這是!",吳媽咪看着盒子,是個女人用的梳妝盒子,上面還掛了一把鎖。
"別打開,現在你們就走,如果我明天早上還沒有跟你們聯繫,你就打開盒子,然後把紅梅打發走,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咋地,兄弟,你這是交待後事呢!咋地!"吳媽咪說着,一想這事把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沒那麼嚴重。",秦肆淡淡地回了一句。
"這事弄的,真不該把兄弟你給扯進來!"吳媽咪一臉懊悔。
"啥也別說了,走吧!"秦肆說道。自顧自地上樓,正好遇見了站在樓房門口的傅紅梅,兩人一對眼,愣住了。
"紅梅,收拾東西,跟吳姐走!"秦肆說了一句。
"那……秦哥,是不是出事,你怎麼辦?"傅紅梅有點期期艾艾。
"什麼怎麼辦,讓你走就走,問那麼多幹什麼!"秦肆不耐煩地說道。"快點!"受了委屈的傅紅梅不爭氣的淚一下了奪眶而出,秦肆轉過頭,不再理會她。
不一會,提着個袋的傅紅梅從樓上下來,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東西,僅僅是這兩天買的換洗衣服而已,三個人起身往外走,門口停着的出租車看見人出來了,遠遠地就打着了火。
吳媽咪走在前面先上了車,正準備上車的傅紅梅又返身跑過來,毫無徵兆地跑回秦肆面前,突然撲大秦肆身,兩條胳膊緊緊摟住的秦肆的脖子,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說道:"秦肆,你帶我一起走吧,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紅梅,你別這樣,吳姐看着笑話……",秦肆要拉開傅紅梅的胳膊,可傅紅梅彷彿哭着說道,就不、就不,摟得反而更緊了。
"紅梅,你聽我的,我沒事,真有事我也跑得了,我是怕你出事,只有你安排好我才能放手去幹,………你聽話,跟着吳姐,按吳姐說得做……"秦肆安慰她說道,看着傅紅梅哭聲開始小了,他輕輕地分開她的胳膊,雙手捧着她的臉,粗糙的大手擦了擦傅紅梅臉上猶自留着的淚珠兒,說"別哭了,走吧……"哄着傅紅梅上了車,一直看着出租車拐出衚衕,秦肆馬上回身到家裡準備。剛纔給吳媽咪的盒子是秦肆的存款,這幾天早準備好了,萬一有事,反正自己留着錢也沒用,還不如給了身邊這個美女留個念想呢!何況人家還真把咱當朋友了。對於陳大拿,秦肆知道遲早得這麼一回,就當給歌城最後服務一回吧,這事是自己惹起來,總不能連累到歌城吧!
秦肆換上了自己已縫補好的陸戰靴,這靴子穿上打人逃跑都方便得很,小腿上綁上了兩把匕首,這是必要的,以防萬一;武裝帶上別上了軍剌,這是主要武器,不能不帶,然後把一卷土製的炸藥綁在腹部,這是這兩天傑作,用硝安、碳安和幾種化學成份混合成土製炸藥都是特種兵入門的必修課,秦肆在部隊常拿這東西炸狼、炸獾,雖然威力不是很大,可聲響大,炸不死也能把人嚇個半死。最後把臥室牆的一塊磚砸開,從裡面拿出個油紙包來,打開,赫然是一把五四式手槍,泛着油光的槍上面的槍號已經被磨去了,這是秦肆在歌城一個醉酒客人的身上順來的,這東西偷得好,偷人的和被偷的都沒敢聲張,白讓秦肆撿了個便宜,不過秦肆怕這傢伙有案底,誰也沒告訴,藏在牆裡也從來沒用過。
秦肆用準備好的吸水棉紗擦乾淨槍油,把膛線又仔細擦了一遍,然後合上保險,這種老式手槍現在已經是退役的年齡了,有點重,不過手感非常好,美中不足的是子彈只有四發了。
媽的,陳大拿是不是,看看今天誰拿住誰了。秦肆把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了,整了整衣服,恨恨地想着。如果陳大拿選擇和秦肆直接對敵,說不定秦肆還有爲了省事躲開,可現牽涉到了虎子,這事就想躲也躲不開,即使自己跑得了,可虎子怎麼辦,萬一陳大拿着急的把火撒在虎子身上,那樣的結果可不是秦肆願意看到的。
在HH城,根本沒有熟悉秦肆過去的人,即使犯了什麼案子,自己連家都沒有,老
家記得自己的人也不知道還能有幾個,在這個事上,秦肆根本就沒怕過。這個世界上有好多事是可以避免的,比如陳大拿不去欺負傅紅梅、比如不讓秦肆瞧見、比如秦肆當時不心血來潮去訛人家錢,只要有一個比如成立,今天的事就可以避免。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有許多大案、要案殺人案就是從一件小事、一個小紛爭開始的,今天秦肆所處的狀態也正類似於此,這個時候的秦肆頭腦確實已經有點發熱,不過受過訓練的人再去犯罪是最可怕的,在犯罪之前已經想好了步驟,甚至想好逃跑路線。
秦肆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生這麼大氣,也許是很看不慣陳大拿的作風、也許是在被女老闆小看生了自己的氣、也許是想爲傅紅梅鋪好一條路,更直接點的原因是自己不能對不起虎子,這人雖又懶又饞又好色,可是對秦肆真是沒說的。在秦肆剛到HH城第一個動手打的人就是虎子,第一個交上朋友的也是虎子,虎子還是一個在街上倒騰二手手機的主,手機來源基本上是靠偷,掙來的錢虎子還分一部分給什麼都不會幹的秦肆,兩人窮的時候買一塊餅子分着吃,有很長一段時間,秦肆就棲身虎子家老式閣樓上,原來養鴿子的地方。今天的事如果沒的虎子,也許秦肆早跑了,陳大拿連鬼影子也找不着,可虎子被人拿了就沒辦法了,秦肆的設計是,一定不能連累了虎子,如果話說開了好說,如果說不開,那就快刀斬亂麻,直接滅了陳大拿,把狗日地地盤上攪個雞飛狗跳,只要一亂,估計視線就會被引過來,那時候不但沒人會在意虎子,而且自己也可以趁亂走人。
一個小時後,全副武裝的秦肆站到了富達天廈的門口,他穿着一條寬大的T恤,藏在身上的武器被蓋的嚴嚴實實,外表上看根本就是一個夏天出來乘涼的普通市民。
富達天廈是HH城最高一座建築,這裡的前身就是一個僅有三層的富達旅館,不過現在在全市的餐飲業中也是排得上名次的,鳥槍換炮,樓拔高到28層,名字改成了天廈,秦肆曾經來這裡吃過飯,別人請的,這裡的房間最便宜的是每天388,基本上相當於秦肆一個月的房租。
秦肆直接走進天廈的大廳總檯,對着一位身材高挑的服務員說:"我叫秦肆,找你們老闆陳大拿!"服務員先是臉上一愣,秦肆補充道,就是陳明凱,綽號陳大拿。服務員馬上拿起電話,好像通知了一下什麼人,然後面對秦肆,臉上滿是職業性的微笑,只聽她說道:"秦先生,我們陳總在28樓恭候您,我帶您上去吧!"秦肆冷冷地看着服務員,面無表情。服務從總檯出來,帶着秦肆上了電梯。在緩緩上升的電梯中,秦肆深深地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有點激動的心情。看着電梯顯示快到28樓的時候,他最後一次把手伸進褲腰,輕輕打開了手槍保險。
在電梯"叮"的聲停下後,秦肆覺得完全進入了狀態,就像以往自己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越是到最後的時候,越是平靜,整個人非常投入,除了目標,或者說除了清除目標,心裡將不再會其他的想法與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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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吧,秦先生,陳總在2899號套房恭候您!",服務員在電梯門口鞠了個躬,向秦肆做了請的手勢。秦肆大剌剌地走在服務身後,到了2899號門口,服務輕輕地敲敲門,只聽到一聲"進來",門開了,服務員閃在一旁,讓秦肆進去。
屋子正中擺着一張大辦公桌,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旁邊側立着兩個黑衣人,估計是保鏢。桌子後坐着陳大拿,秦肆一進門,屋裡的人彷彿一下子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氣,站在陳大拿兩邊的保鏢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把手伸到腰裡,但瞬間又停了下來。因爲,面前的秦肆已經拔槍在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向坐在正中間的陳大拿,房間的一切動作剎那間定格。
"都別動!",秦肆冷冷地說,房間裡的三個人被秦肆快槍嚇住了,誰也沒敢再做多餘的動作。
"秦兄弟,我今天是請你來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臉色本來就不好看的陳大拿一臉更加蒼白,也許他沒想到一進門就要面對槍口,而且出槍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明明看見是空手進來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槍來了。
"面朝牆,把腰裡的武器扔到地上,動作別太快了,兄弟這老式槍可容易走火。"秦肆槍口沒動,示意陳大拿的兩個保鏢交槍。
"按秦兄弟的話做,把武器扔過去,讓秦兄弟看看我們的誠意。",陳大拿向兩個保鏢說了一句。兩個保鏢騰出一隻手來,中指和食指夾着腰裡的武器扔到了地上,踢了過來。然後舉起手,揹着秦肆靠住了牆。陳大拿說到:"秦兄弟,你自己看看槍,就知道我有沒有惡意。"秦肆槍口不離陳大拿,小心翼翼地彎下腰,撿起了保鏢踢過來的槍,七九式,比秦肆手裡的傢伙先進多了,一般在地方只有特警才能配上,不過秦肆一入手就感覺出是仿製了,做工非常精良。
"高手!?",陳大拿笑着向秦肆豎起了大拇指。
"什麼意思。",秦肆撿起另一支,不用下彈夾他都能感覺到是支空槍。他把兩支都扔到了地上,槍仍然指着陳大拿說道:"王虎子呢!"。說話的時候,老五四仍然直指着陳大拿。
"你放心,你那位兄弟色的很,我找了兩妞陪着他呢,估計現在正辦事着呢!",陳大拿一臉褻笑。說別的秦肆還不信,能說出虎子這個愛好,秦肆是不得不信。
"你們倆個,下去吧!",陳大拿叫了保鏢一聲,兩名保鏢也不答話,撿起各自的佩槍,退出去,輕輕地掩上了門。陳大拿還特意起身,走到門口,給門打上了保險。看着秦肆還拿着槍,就笑着說道:"兄弟,你收拾我還用這玩意,收起來吧!"。
這話說得秦肆倒有點不好意思,看着陳大拿在臉篤定的笑容,感覺危險已經解除的秦肆默默把老五四別進腰裡。
"你準備把我兄弟關到什麼時候!",秦肆問到。
"關!?什麼關不關的,你倆個我可都是請來的,不管兄弟你在是虎子,想來就來,想走隨時可以走。"陳大拿說着,再次回到座位上。
"好啊,那我現在就走,而且要帶上王虎子走!"秦肆說着,將了他一軍。
"行呀!",陳大拿絲毫沒有忸捏作態,說道:"不過兄弟,你們想走隨時可以走,我陳大拿沒想過要攔,不過還得給你們帶樣東西。""什麼東西!",秦肆問道。今天的事給他的意外太多,先是空槍、後是陳大拿的恭敬,這事隱隱約約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陳大拿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紙包,看着秦肆笑着說:"錢呀,八萬塊",然後伸出手,這是答應好的,把欠條給我吧。
"媽的,這是演的那出!",秦肆想着,不過看着陳大拿難得真誠的臉,秦肆倒覺得自己有點不是人了,訛了人家錢不說還拿着槍挑上門。頓了一下,秦肆說到:"陳大拿,前幾天你在我們歌城不對在先,可兄弟也有點過了,打了你的人,還詐錢,這事您要不計較,咱們揭過。剩下的錢我也壓根就沒打算要。你要計較,衝我個人來就是了!""不,不,不,",陳大拿連說了幾個不字,上前拉住秦肆,秦肆也沒再拒絕,他把秦肆直接讓坐大沙發上,自己也坐下來,說到:"兄弟,上次事是我不對,說道歉的應該是我。錢呢,是哥哥我答應你的,您要不收下,可就小看我了。""好啊,你要真給
,我他媽還不推辭了!",量陳大拿也不敢把他怎麼地。秦肆覺得因爲這孫子把工作都丟了,不訛點還真對不起自己。秦肆笑着,倒沒想到是這麼結局,虧得連槍連炸藥都他孃的準備好了。他繼續說道:"陳大拿,啊,不,應該叫你陳總,你這又送人情又送錢,是不是他媽有什麼什麼事瞞着我,不是想背後打悶棍吧!"。
"哎喲,兄弟呀,哥哥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陳大拿彷彿真是受了委屈地一臉悲憤,說道:"哥哥我雖然現在身份是黑是白說不清,可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看得清的,一般道上朋友來了,哥哥我是好酒酒肉招待捎帶着連弟兄們**也管了。臨末了還給兄弟們路費。這些年道上的大哥小弟多多少少都給幾分面子,說句不好聽的話,哥哥我的名聲是錢買出來的,真說起來,哥哥我其實就是窩囊廢一個。像兄弟這樣敢踩敢打敢拔槍的主,借我陳大拿倆膽我也不敢惹您呀!""媽的,不早說,弄得我準備跟逑你火拼呢!"秦肆說道。
"兄弟,這可不賴我,我跟薛萍和玉菲那丫頭都說過了,要找你,可這兩天你關機,沒人知道你住那,不是今天請到了虎子,還找不到你呢!",陳大拿說道。
"好了,說開了就好。省得真幹起來大家都不自在。",秦肆說着,站起了身,"叫虎子出來吧!沒事我們兄弟還回幹活呢。""兄弟,你不是辭職了嗎?",陳大拿一臉賊笑,秦肆這纔想起,這話沒說圓,陳大拿還是歌城的股東呢,要不知道秦肆辭職纔怪呢。
"得,還別提這個。薛萍這娘們不地道,一千多塊就把兄弟這麼個人才給打發了,我都替兄弟你生氣。"陳大拿大大咧咧說道,:"就兄弟這身手,就兄弟這本事,一月少了六位數還不帶幹呢!"陳大拿說到這些的時候,爆發戶的嘴臉一露無疑,不過秦肆覺得現在陳大拿倒是挺可愛。
"拉倒,不扯這些!",秦肆笑着打斷了他的話,"薛萍畢竟是我老闆,我不能背後說人家壞話不是!""仁義,兄弟你仁義",陳大拿撇撇嘴。
"得,看看我虎子兄弟",秦肆站起身上,現在最關心的是虎子安危,陳大拿這小子先倨後恭,到底是那路貨色秦肆還真揣不透。
"嘿,兄弟,我跟你去,不過叫不出來你可別怨我!",陳大拿也笑着起身了,兩人一前一後,聽着陳大拿吩咐了一聲,一名樓層的領班把兩人領到一個房間門口,開了門。
兩人一進門,耳力靈敏的秦肆馬上停下了步子,早已知情的陳大拿站在秦肆身後捂着嘴笑,臉上端得是*蕩無比。只聽房間的內室傳來一陣陣*聲*,""啊!………哎喲"、"唉喲……討厭了,別搞人家那裡!"、"媽B的,你前面那麼鬆,搞後面才爽!""咯……咯,哥唉,你這兒毛怎麼這麼長!"………
聽聲音,除了虎子那*貨,唱超級女聲的還不是一個娘們。
"走!走!",秦肆呲着嘴一臉苦笑,拉着陳大拿就走,"別叫他了,這狗日的一見母的就發春,套上兩頭驢都拉不動。"………………………………………
本着準備等虎子的秦肆被陳大拿硬拉到了二樓餐廳,非要請他喝兩杯,秦肆一想,估計這小子還真沒多大膽,真想辦事估計也不會選在人多眼雜的天廈動手,就跟着陳大拿進了包間。兩上落座後,兩瓶五糧液和一桌子菜流水介地上來,估計早預備好了,陳大拿把秦肆讓到上座,對服務員揮揮手,讓服務下去了,然後關上了門。
"你別搞得這神神鬼鬼的嘛!",秦肆也不再菲情,自已直接打開酒,倒滿了兩上杯子。兩人碰了第一杯,在陳大拿熱情的推讓下,秦肆也不客氣,開始動筷子吃了起來。
"兄弟,我陳大拿16歲出來混,今天快奔四的人了,要說佩服,兄弟你是真讓我佩服!"酒過三巡,陳大拿的話多起來。
"少給我戴高帽,佩服我什麼!",秦肆邊吃邊問道。
"哥哥混了這麼多年,兄弟你是既不愛財也不好色,讓我感到又害怕、又敬重又想結交的,只有兄弟你一個,"陳大拿紅着臉說道。
"哈……",秦肆難得爽朗的一陣大笑,媽B的不愛財,鬼才相信呢。不過還是說到:"陳總,你還別佩服啊,我剛纔可是準備滅你呢,今天除了槍和剌刀,我他媽還帶了兩公斤炸藥。誰知道現在都坐到一個桌上喝酒了。",秦肆說着,想起到武器,掏出槍上了保險,順便拔了*引信。靠走私炸藥起家的陳大拿當然不會不識貨,一看到秦肆懷裡露出煤礦常用了T201電子*特有的那兩根紅藍引線,心裡就咯噔一下,隨即是起了一身冷汗,心裡暗暗慶幸,媽的,虧得先打聽出了這小子手黑,可沒想到還是個亡命徒,真硬來的話說不定真把自己這一百多斤交待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兩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兩瓶白酒很快見底了,陳大拿大聲叫着又讓服務上了兩瓶,喝得面紅耳赤的二人話慚慚多了起來。
"陳大拿,你這眼巴巴把我請來,是不是還他媽有什麼事沒說,總不是白吃白喝吧!"秦肆說道。
"得,兄弟快人快語,哥哥我就不客氣了。",陳大拿說着:"兄弟你聽說過長平黑豬這孫子沒有。""嗯,聽過,搞煤礦的嘛,知道。"秦肆回道。
"知道就好,哥哥我在鄉下開了兩座煤礦,該辦的手續都辦了、該送的錢送了,可他孃的快一年就是開不了工,黑豬這孫子騎在哥哥頭上拉屎拉尿,欺負得哥哥我擡不起頭,兄弟你說咋辦!""幹不過呀兄弟,那小子手黑得狠,打傷了我好幾個人,現在礦上他孃的工人都被嚇跑了,哥哥我扔進去三千多萬,那可都是貸款呀,幾千萬愣他孃的連個煤星子都沒挖出來,這孫子倒好,現在要500萬買我的礦井,這他媽不是把我往死裡整!”陳大拿苦着臉說。
"媽了B的,你這孫子,搞女人咋沒見你手軟!"秦肆也面紅耳赤地迴應。
"嘿…………",陳大拿苦着臉笑,說道:"兄弟,你這不擠兌哥哥我嘛,這不是一碼事……""哈……",喝得興起的秦肆早忘了自己是幹什麼來了,和陳大拿勾肩搭背地說着:"你小子是不是想請我對付黑豬呀………行,不就頭豬嘛…………喝,別他媽苦着臉,跟被小姐**了似的,那頭豬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歌城那幫小兄弟就能滅了他,就看你會不會用了……""兄弟,哥可全靠你了啊,要錢我拿錢、要人給你人,要槍給你搞槍,你要能幫哥把煤礦開起來,讓哥跨過這道坎,哥以後分一半股份給你。",陳大拿說得有點激動。
"啥逑錢不錢的,少提這個事。",已經有幾分醉意的秦肆大包大攬,渾然已經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這頓酒一直喝得秦肆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記不清又要了幾瓶,只記得最後把陳大拿喝到了桌子底下,記得自己搖搖晃晃,躺在一個軟綿綿的懷裡,不對,是摸着軟綿綿的,好像熟悉而又陌生,然後感到自己好像回到了熟悉的環境,然後就就失去了神志……………………………………………
第二天直到快中午了秦肆才暈暈乎乎地醒來,第一個想起的是是摸槍,還好,在枕頭下,我*,我怎麼回到自己家裡了?!第二個是迷迷糊糊想起了昨晚的事,好像和陳大拿喝酒,還答應了什麼事,對,是答應和黑豬爭煤礦什麼來着,秦肆一拍後腦勺,氣得咧嘴,大呼:媽B的,喝酒誤事,上當了,給陳大拿這龜孫當槍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