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還有誰來?”女性面具人語氣輕佻的看向許家衆人說道。
在她出言挑釁的同時,站在她身後的那些面具人中突然有兩個人,越衆而出直奔羅丁走來。
羅丁冷冷的掃了那兩人一眼,隨後腳下突然一動。身影如同一陣清風般,悄無聲息的衝到了那女性面具人的面前,呲牙一笑說道:“我來吧!
他這如此突兀的舉動,反倒讓兩個準備動手對付他的面具人愣住了。隨即轉頭看向他們的首領。
那爲首的面具人發出一聲鄙夷的冷笑說道:“羅丁,你老子活着的時候,就沒教過你規矩兩個字,怎麼寫嗎?
異能者的戰鬥,可不是隨便來個垃圾就能上來打的。
要打有的是人陪你。這邊的事兒跟你無關,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哎呀我擦!你這個老東西算個什麼玩應?”
羅丁聞言臉上帶着一副受到侮辱的愣頭青似的表情,指着那面具人跳腳大罵道:“老子想在哪打就在哪打!你咬我啊?
你們比你們的,關我屁事?
反正你們都得出人跟我打,在哪打還由得你們嗎?”
話音一落,他突然毫無症狀的擡腿上撩,踢向了站在對面抱着雙肩冷笑不止的女性面具人。
那女人顯然沒想到羅丁竟然說打就打,眼見他的腳尖已經踢到腰間了。那女人趕緊向後急退兩步,想要讓過他的攻擊。
但是她的身影剛向後一退,羅丁踢出去的那條腿陡然止住上撩的力道,凌空停住,與此同時原本支撐身體的另一條腿突然腳下用力一點,整個人直直的衝向了那女人。
凌空停住的那之腳,腳尖徑直點向了那女人的小腹。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一瞬間的動作。當那女人身體後退兩步,還沒來得及停住腳步的時候,羅丁踢出的腳尖已經再次衝到了她的面前。
那女人驚駭之下,立刻弓腰躲閃,同時擡手想去擒拿羅丁的腳脖子。
羅丁前衝的腳尖,確實被那女人弓腰閃開了。不過雖然她閃開了直衝的一腳,但羅丁緊接着突然用力的將腳尖狠狠向上一撩。讓她擒拿的手臂抓了個空。
“嘭!”
那女人彷彿發射失敗的火箭一般,從地面上騰空而起,然後划着弧線的倒飛向了她身後的那羣面具人之中。
剛纔羅丁的一腳,腳尖上撩時,剛好踢在她那被面具遮擋着的尖下巴上。
“胸平還是有好處的嘛!”羅丁收回腳尖,用手輕輕撣了撣鞋面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臉上帶着無賴般的壞笑。
隨後轉身便朝着許氏一族的人羣中走了過去。
那女人被踢回到面具人中間時,立刻有兩個面具人伸手接住了她。
只不過因爲剛纔受到了羅丁的內元衝擊,此刻她已經昏迷不醒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是羅丁不想幹掉她,只不過此時的環境比較微妙。如果羅丁真下殺手,極有可能讓對方的面具人惱羞成怒,羣起朝他圍攻過來。
再說了,剛纔沒動手之前,那爲首的面具人已經大聲喝罵着,說他違反規矩了。
到那時,許家人和萬彥東他們會不會幫自己解圍,他心裡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這羣面具人在這一對一的跟許家人玩生死局,拖延時間的意圖已經相當明顯了。
這個時候羅丁可不敢過分的拉仇恨。剛纔這一腳,僅僅只是爲了不被那兩個無功而返,再次走回去的面具人圍攻。以免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實力。
畢竟到現在爲止,萬彥東他們這幾個異能調查局的人,還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呢。
當羅丁將那女人踢飛的一瞬間,許老爺子正在面無表情的看着羅丁,眼中隱隱閃爍着冷厲的寒光。
眼見羅丁朝他走來,他的臉上立刻又變得柔和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平靜無波的樣子。
“老爺子,他們人太多。你們可得保護我啊!”羅丁故意裝出一副很怕怕的樣子,對許老爺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不過等羅丁的話說完之後,他卻突然輕笑着點頭說道:“放心吧,只要有我許家人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你們這些客人受委屈的。
家洪,你去跟遠道而來的各位朋友過幾招吧!”
說完他又再次朝羅丁笑了笑,隨後便不再理會。
站在他身側的一箇中年人聞言,微微點頭答應一聲。雙掌一翻,從袖中露出一對長不足兩尺的纖細短劍來。邁步朝着大廳中央走去。
羅丁笑嘻嘻的轉身走到萬彥東等人的身旁,朝幾人點頭招呼了一下。
幾人也朝他略微點頭示意,然後又再次看向那些面具人。
羅丁也看向前方,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
但是他的心裡卻充滿了疑惑。
怎麼這個許老爺子,好像很不待見自己似的?難道是因爲許曉靜的關係?
那也不至於用那麼仇恨的目光偷看自己啊!
剛纔把對面的面具人踢飛之後,他在無意之間,可是清晰的看到,許老爺子眼中明顯在閃動着痛恨和憎惡。就彷彿是想要立刻殺掉自己一樣。
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正當他心裡疑竇叢生之時,對面的那爲首的面具人已經再次開口說話了。
“羅丁,你破壞生死局的規矩,這筆賬咱們一會兒再算。”爲首的面具人冷笑一聲,轉眼看向走到中間的中年人,點頭說道:“許家雖然算不上異能領域的傳承大族,不過這世家的名頭也確實當之無愧。許家洪的鬼刃之名,可是讓我相當的頭疼啊!
就是不知,今天能不能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那無影無蹤的鬼刃了。
虯査,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嗎?那去跟鬼刃討教一下吧。用他的命來完成你的誓言。”
他的話剛一出口,站在他身後的另一個面具人無聲的躬身行禮,隨後直起腰來緩步朝着許家洪走了過去。
“虯査?”許家洪皺着眉,雙眼警惕的看着漸漸靠近的這個面具人,口中彷彿自語般的說道:“三年前,在印地納聯邦,有一個叫達可奴的老傢伙,臨死前好像提過一個叫虯什麼玩應的名字。不過印地語太難聽了,我沒注意。”
“達可奴是他的父親。”爲首的那個面具人,冷哼道:“從達可奴死的那天開始,虯査就發誓,一定要親手殺掉鬼刃,爲他的父親報仇。爲了向婆羅神證明自己的決心,他還當場割掉了自己的舌頭。
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我靠,這傢伙也太狠了吧!”羅丁站在人羣裡,聞言暗暗咋舌。
“哼!”顧雪低聲冷笑道:“印地納聯邦的人裡,有許多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對待的。一羣腦袋有坑的野蠻原始人。”
“果然是牛鼻人物輩出的神奇國度!”羅丁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