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爾達道:“大統領早知古老前輩遺世獨立,不慕名利,但因這次乃全力對付怒神國,故欲請古老前輩加入我們的陣營,大統領必以上賓之禮相待,身分超然,不受任何限制,望閣下三思,還請代爲通傳一下尊師。”
李傑心想難怪鐵神陰派了這根‘鬼魔棒’圖爾達前來作說客,果是措辭得體,可惜不明底蘊,誤以爲江白宇和古逸風都是的愛慕名利之徒,其實這兩人只有一個死穴,那就是雲無紫。
一個愛她的人,一個愛她的茶,如果圖爾達針對這點下手,還有可能請動兩人,但如今,就算他是說破了口舌,只怕也是枉作小人了。
果然,江白宇斷言道:“不必多言,回去告訴鐵神陰,家師只喜歡雲遊四海的生活,不想與世人徒增仇怨,你走吧!”說話中,連僅餘的一分客氣也沒有了。
圖爾達微微一笑,躬身道:“如此我明白了!圖某告退。”轉身便去。
李傑在屋內看着‘鬼魔棒’圖爾達遠去的背影,點頭讚道:“這傢伙看來也是個人物,可惜竟做了外域朝廷的走狗,不教訓教訓他,我又怎對得起以後的華夏子孫。”
雲無紫在後面嗔道:“李傑!你怎麼比我還要愛惹是生非,這般好勇鬥狠又有什麼好玩的,難道你也想讓我爲你療次傷,好彌補你上次爲我療傷的虧欠!”
李傑一愕轉身,呆望着她好一會,才深深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爲你已經將我們過去的事,統統都忘記了,沒想到你竟然記得比我還清楚,記得,我上次親自爲你包紮傷口時,你還劍刺我了。”
“李傑,我……我好恨你!”雲無紫垂下了頭,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李傑苦笑,大步來到桌旁,取起一杯茶,灌進喉裡,搖頭道:“我李傑生來天不怕,地不怕,我最怕就是女人哭,求求你莫要哭了,要真受了氣,你就打我出氣好了!”
雲無紫含淚嗔道:“人家從來都沒有在別的男人面前哭過,現在你面前哭一次也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你哭夠了沒有,我還有個與人有個約定了!”面對女人,尤其是美女的‘無敵招式’,李傑還真沒有辦法招架。
“你喜歡滾就滾吧,我真以爲人家稀罕留你在這裡麼!”雲無紫聳了聳可愛的鼻子,微微的些幽怨道。
“我真有事要走了,以後再來看你!”李傑步到門前正要踏出門外之際,忽地回過頭來,平淡地道:“我原以爲自己一生裡是不會有‘嫉妒’的情緒,但當你望見江白宇的背影時,我才明白到嫉妒的滋味。”
說完,緩緩轉身,踏出門外,途中與江白宇打了個招呼,沒入了林中。
雲無紫望着消失在林中李傑,忽然喃喃自語道:“你這個傻瓜,人家的眼光雖然落在別人的身上,心中卻在想着你,誰叫你敢揹着我,與別的女人廝混,又不去替我爭奪玄令,我就是要氣氣你!”說到這裡,突然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
離開山谷後,他悶悶走了一程,腦子裡又浮現出雲無紫那張嬌豔無比的笑臉來,不覺胸中煩悶,一路狂奔,四周樹葉,狂飛而起。
不過奔了多久,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鐘鳴,李傑神志略清,擡眼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座廟宇氣勢恢宏,巍然聳立,敢情這無意之間,竟已來了與方逸羽約定的地方。
李傑看着那座神廟,忍不住想道:“方逸羽與自己相約在這裡,到底有什麼事情?反來也來了,去問問他就知道了。”他始終猜不透方逸羽心中的想法,唯有不去想了。
當下快步搶上,正要入廟,忽聽傳來依稀人語,又想道:“難道里面還不止方逸風一人?”當下繞過一道牆壁,來到後院,躍上廟頂,揭開一塊瓦片,寺中情況,頓時盡收眼底。
李傑凝神細看,只見正對寺門是一座大雄寶殿,殿前羅列十餘石佛與神像。
一尊笑面佛擺在正堂,李傑掃過佛身,再遠望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大出他意料的人物——令狐飛。
他怎麼也沒想,令狐飛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不是方逸羽與自己有約麼,來人怎麼換成令狐飛了?
這實在讓李傑疑惑了。
想到這裡,突覺事情有異的他,連忙朝裡面仔細看去。
卻見令狐飛挺身而立,而在他後面,蕭青妍則雙手反剪,坐在地上,不住辱罵,她嗓子既脆且快,性子又冷直無忌,更兼與李傑混了些日子,破有李傑之內,罵人的口風,也着實不凡。
令狐飛雖然狡詐陰險,是個小人,但聽她罵得無中生有,也忍不住道:“蕭大美女,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本人辣花摧花了!”
蕭青妍道:“本小姐喜歡罵就罵,你有種,就動我試試!”
令狐飛暗自慍怒,身子一閃,正欲出手。
忽聽一聲冷哼,李傑擡眼望去,只見大雄寶殿之前,不知何時多了一人,白衣白劍,修然而立。
蕭青妍不由喜道:“少主。”
令狐飛卻不掉頭,輕輕拭着手中寶,冷笑道:“來了?”
冷無涯瞥了蕭青妍一眼,麪皮微微一顫,說道:“是!”
令狐飛哈哈大笑,忽將寶劍指定蕭青妍,悠然道:“閣下既然來了,是要本人動手,還是自己橫劍自刎?”
冷無涯搖了搖頭,一動不動。
令狐飛笑道:“怎麼,難道要你愛慕的女人吃些苦頭,才肯動手麼?”說着長劍探出,抵上蕭青妍玉頰,笑道:“這一劍下去,這美豔驚人的如花容顏,可就不妙了。”
李傑見狀,只覺血氣上涌,幾欲一躍而下,他媽的,令狐飛這畜生真是太不知好歹了,上次爲了顧及方逸羽的面子,自己還沒和他算蕭影兒的賬,他如今竟然又敢將蕭青妍逮來,真當老子是個透明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