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李義一直藏在這個山神廟,心裡面一直都有着不少的怨氣,此時讓潘竿子這麼一說怨氣一下子就激了出來。
而且這幾天因爲害怕外面有李家的人,再加上身上帶着傷不敢出去,這一些天潘竿子兩個人僅僅是靠附近的野菜過活的。
但是這幾天時間過去,附近的野菜之類能吃的東西已經剩不下多少,李義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出去還能帶回這一些東西。
要是沒有和敵人戰鬥而死,反而是在這個山神廟內活活餓死,傳出去這一張老臉就丟盡了。
“那一封信已經使人送給林峰了,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九龍城內東京城李家的暗樁就會被全面清理乾淨!”
潘竿子輕嘆了一口氣,機械性的將袋子中的食物倒進鐵鍋內,緩緩的說道:
“到時候沒有了這一些人的阻攔,你我兩個人就有機會離開九龍城了!”
潘竿子盯着鐵鍋內翻滾的食物,雙目微微一眯心中若有所思。
李義本就是一時激憤罷了,氣頭一過他也是漸漸的冷靜下來,緩緩的蹲下來說道:
“潘竿子,我們兩個人先不談食物問題,就算是林峰真的派人清理了東京城李家的所有暗樁,我們兩個人又要從哪一個方面知道這一個消息呢。”
李義心裡面一直在思考這一個問題,不過之前他並不想和潘竿子討論這一個問題,畢竟說得過多可能會影響到雙方的關係。
他們兩個人身處在封閉的環境之中,雖然讓追兵不容易追查到這一個地方,但想要獲得外面的信息也十分的困難。
太早太晚都是一個問題,潘竿子兩個人要的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沒有辦法知道,我們身處的環境沒有條件知道。”
“那你要怎麼做,難道拿我們兩個人的性命去賭不成?”
李義在說到這一番的時候,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幾天以來傷病和飢餓帶來的折磨,已經讓李義的控制力大大的減弱,心中的負面情緒可能會瞬間佔據着身體的主動權。
潘竿子沉默了片刻,嘴巴一張一合良久之後纔開口說道:
“李義,其實我就是想賭,想賭我們兩個人的運氣非常好!”
潘竿子知道自己這一個想法太爛,不過除了相信自己的運氣,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支撐自己堅持下去。
“哈哈哈……潘竿子……你這一個人真的太過天真了!”
李義放聲大笑譏諷道,笑聲停止突然話鋒一轉道:
“不過今天我就和你天真一回,好好賭一下我們兩個人的運氣。”
李義不敢苟同潘竿子的想法,不過一切都是無可奈何的,拖着受傷的身體出去是要更加危險的。
之前他去九龍給林峰送信,差一點就讓東京城李家給發現,要不是最後反應過來自己就回不到這個山神廟了。
兩人在豪言壯語一番後,最後還是屈服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分食着鐵鍋內可憐的食物!
……
第二天,整個九龍城又掀起了第二次肅清風潮,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人心又接着熱鬧起來。
不過這一種緊張感也只是維持了半天不到而已,因爲九龍城的大小勢力發現林峰派過來的手下並不是在針對他們,反而是在徹查小商戶小企業這一種無關輕重的東西。
這一種反常的行爲任誰都能知道里面有問題,不過九龍城的大小勢力都沒有想着去過問一二,畢竟形勢不好的九龍城連他們都是自身難保。
事不關已,自然是高高掛起,他們一心想着在這一段時間保住自己的小命。
僅僅是一天左右的時間,九龍城內數十個企業商戶讓林峰的手下連根拔起,其所屬的人手也是跟着不見了蹤影。
只要是見識過林峰厲害的人,對這一些失蹤的人都是抱着同情態度的,能不能活着出現都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九龍城一處僻靜的宅院,熊三王胖子和江小白三個人正齊坐在大廳之中,不過他們都是各懷心思沒有哪一個人主動開口說話。
不過三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時不時眼神會落到大廳的拐角處,不過最多是兩三秒的時間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十幾分鍾過後,王胖子幾個人已經開始焦虛起來。
今天九龍城的風風雨雨他們是看在眼中的,只是林峰着急叫他們三個人過來,是王胖子幾個人心裡面不明白的。
“我說兩位兄弟,要不咱們三個人進去問問,總好過一直坐在這個大廳乾等着。”
王胖子看向大廳其他兩個人,陪笑道。
林峰一派人通知自己,便火急火燎的奔了過來,只是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連正主的人影都沒有看見。
“王胖子,要是你一個人急了自己過去問就行,熊某就不陪你做這一種事情了!”
熊三聽後心中狠狠的白了王胖子一眼,不過表面卻是笑臉相迎。
九龍城由三個人分管,三方多多少少要相互幫忙一下,所以熊三也不會把臉色拉了過大,畢竟他也不想被扣上破壞和諧的帽子。
“王胖子,你就好好等着就行了,林先生有時間見我們三個人自然會讓人過來通知的。”
江小白瞪了王胖子一眼,看向熊三淡淡的說道。
見到江小白和熊三如此態度,這一個提議自然沒有任何希望了,王胖子也就閉嘴不再開口說什麼了。
三個人心心念唸的林峰,此時人正待在這個宅院深處,其所處的密室張雲龍正在其中盤問一個人。
這個人雙手雙腳都讓鐵鏈束縛住,四周又有林峰十幾個手下團團圍住,想要從這一個地方逃出去是絕無可能的。
“這位兄弟,我苦口婆心說了這麼長時間,你倒是開一下口啊!”
張雲龍盯着椅子上的少年,咬牙切齒道。
張雲龍足足和對方說了十分鐘,但是這個小子愣是什麼話都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