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海豚直接出手,直接掐斷了蠱蟲與鬼毒手所有的聯繫。一瞬間,蠱蟲似乎是發狂了一般在瘋狂的扭動着,可是現在它做什麼都於事無補,現在它只是一條蟲子。
很快。
一條血紅色大約有三四個拇指大的蟲子被林浩軒一把抓了出來,當拿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發青。甚至有些人,竟然都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林浩軒把那條蠱蟲放在起火的水盆裡,現在終於大功告成。
“師傅,你先看着這個水盆,等到這上面的火熄滅就把這盆水依稀給童老服下。”林浩軒囑咐了一番後,看了看胡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胡會長,現在是不是能把我的丹藥換給我了呢?看了這長時間,也該看舒服了吧。”
此時,胡玉的臉色並不好看,甚至可以用陰冷來形容了。
不過現在這麼多人看着,他也不會自降身份貪圖一枚丹藥。既然要就要弄到丹藥的配方和煉製的方法,區區一枚丹藥能成多大的事?想透這一點,他直接把丹藥扔給了林浩軒。
饒是如此,也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
林浩軒也沒有在乎那麼多,反正這丹藥給他看就是爲了刺激刺激他的。拿到丹藥後,直接把還魂丹放在童老的口中,要說這還魂丹就是奇妙,根本不用用水送服。這還魂丹一進入童老的口中,就自動的慢慢融化。
直到此時,童老的病算是徹底痊癒了。
林浩軒拍了拍手,呼出一口氣,說道:“好了,童老的病已經痊癒,現在也正在休養,體內的各項機能都已經恢復正常。只要童老醒後把這湯水喝了下來,就徹底無礙了。”
童闕也終於緩過勁來,又是感恩又是不解的問道:“多謝神醫,多謝神醫救了我爺爺。不過神醫,這……你剛纔不是把那條蟲子丟進去的嗎,爲什麼還要我爺爺服用這裡的水?”
林浩軒笑了笑,解釋着說道:“這條蟲子吸收你爺爺體內太多的精華,而這蠱蟲雖然是害人之物,但也算是相生相剋,此時就變成了大補之物。你放心,你爺爺昏睡二十多年,那麼他就能多活二十多年,這點我還是自信能夠做到的。”
童闕一聽,也理解了,當下又是感恩拜德道:“多謝神醫,不知道神醫叫什麼,改日等我爺爺身體好些後,我們一定會登門拜訪,感謝您今日的救命之恩。對了,我這裡有一些小小敬意,請神醫務必要收下。”
正說着,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看起來很是璀璨。
這種卡片林浩軒也見過,是一張無限卡。不過說起來是無限卡,裡面最多也就一個億而已。現在的林浩軒可不會再對這些錢有任何的想法了,他已經不是當初在天橋行醫的那個林浩軒了,當下直接搖搖頭拒絕。
“我曾對我自己發誓,爲人治療不收取分文,窮人富人都是如此。這張卡你收回去吧,我是不會接受的。謝謝你的好意,心領了。”
說完這些。
林浩軒又轉過身對胡玉悠悠的說道:“現在我解決了,你也該解決我們的誓言了。”
胡玉臉色一冷,隨即尷尬的一笑:“那個,我們回會議廳吧。”
林浩軒聳聳肩,也沒有反對。
當下。
“對了,童闕是吧,等下這水盆裡
的火熄滅了,你就先倒一杯給你爺爺服下。我看這裡差不多有六杯水,每日三杯。今天也要喝足三杯,明日你爺爺就該醒過來了。”林浩軒又對他交代了一番,這才和胡仲明一起離開了病房,前往會議廳走去。
而在另一邊的古武內山。
古武內山,說起來也跟古武山差不多。不過這裡的風景更加優美,風氣也更加淳樸。這裡的人大多衣着都是偏古代的那種裝扮,服飾也是漢朝時期的漢服,很有特點。
在內山一處依山傍水偏僻的地方有一座草屋。
草屋分三棟,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倒是草屋外,有各種各樣的藥園,種植的也都是一些稀世的藥材。不過要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幾乎每一個藥園子都有幾條黑色的小蟲在動着。
在其中一棟草屋內。
一位身穿長袍的老者突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陰冷,眼神更是陰狠。他的臉色很蒼白,不過皮膚卻很乾枯,看起來跟一個鬼一般。當然,他也正是鬼毒手。
“好,好狠的手段。林浩軒,海豚,我記住你們了。”鬼毒手滿臉的陰狠,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着。從剛纔海豚把他和蠱蟲的聯繫徹底切斷後,他就已經受了傷,但卻沒什麼大礙。
可海豚又做了一件事,在把鬼毒手和蠱蟲的聯繫切斷後,又強行把鬼毒手附在蠱蟲的一滴精血給提取了出來。順着這滴精血展開了慘無人道的蹂躪,最終,精血也徹底消散。
而鬼毒手,卻身受重傷。
若是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藏在聯繫內的精血。但是海豚卻可以,畢竟他可對華夏大地幾千年都瞭如指掌,對於蠱毒這些事,在大腦裡自然也是應有盡有的了。
當下。
鬼毒手擦拭掉嘴邊的鮮血,走到草屋外的藥園。在一片藥園裡挑選了幾隻比較肥碩的蟲子放在一個瓷罐裡,看着遠處,嘴角帶有一絲輕蔑的笑容,不過看着更像是報復的笑容。
……
而在北平市中醫協會的會議廳內,此時只有林浩軒、胡仲明、胡玉和董大國四人。
底下的事情,就不再是其他那麼協理副會長能參與的了。
林浩軒剛一進門就站着說道:“董副會長是吧,你現在也不趕緊去斟茶?剛纔我們可是說的清清楚楚,胡玉,斟茶磕頭認罪,現在該是他願賭服輸的時候了。”
董大國訕訕的一笑,連忙去旁邊用茶器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胡玉。
胡玉面色鐵青,但什麼也沒說,直接端着那杯茶走到胡仲明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饒是多不情願,還是直接說道:“師傅,之前的事都是玉兒錯了,請您原諒。”
胡仲明看着他愣了愣,過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接過那杯茶,有些悲涼的說道:“有些事你仍然不懂,即便是懂也不懂。罷了,既然你覺得你走這條路是對的,那你就按照你的路走吧。小時候你拜師的時候敬我一杯茶,現在,這杯茶就當了了咱們師徒之間的緣分吧。”
說完,一杯茶一飲而盡。
可這並沒結束,飲光的茶杯直接被胡仲明打翻在地,聲音又凌厲的說道:“之前,我們解的是師徒緣分,現在我們解得親情緣分。從今以後,你要給我面子可叫我一聲胡老,不給我面子也可直呼我大名。從今日起,我不再是你師傅也不再是你大伯
。”
所有的事情,都在今天,徹底的結束了。
林浩軒看到這一幕,聽到胡仲明的這一番話,怎麼會不知道他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也在滴血呢?畢竟,胡玉是他從小看到大,也是他唯一一個把一身醫術傳授的人。可饒是如此,胡玉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仍舊做出那麼多大逆不道的事,怎能不讓他寒心?
不過,好在現在都結束了。林浩軒見徹底的瞭解,直接把一整套鬼針收好,跪在胡仲明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師傅,整套八一鬼針完璧歸趙。”
胡仲明見狀,趕緊把林浩軒扶了起來。
如果說胡玉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不幸,那林浩軒就是他幾輩子修來最大的幸運。相比這輩子和幾輩子,現在看起來還是林浩軒更加的重要。當然,他們倆人的行醫理念也都很是相似。
胡仲明接過了這套八一鬼針,雙手有些顫抖的撫摸着。這畢竟,是陪了他幾十年的銀針,也是他胡家家傳之物。現在,終於回到他的手中,哪裡會不激動呢。
不過僅僅瞬間。
胡仲明把這套銀針遞給了林浩軒,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浩軒,這套八一鬼針,師傅今日把它完完全全交給你。希望你日後行醫救人爲己任,你也是我唯一也是最驕傲的傳人。”
林浩軒接過銀針,重重的點點頭。
其實,他接的並非只是銀針,還有一份責任,一份重擔和一份希望。
胡玉在一旁看着一幕幕,臉色更加難看。不過現在他也不在乎那麼多了,直接衝董大國使了個眼色。還好他之前留了一個把戲,也深信自己的把戲能夠讓胡仲明老老實實把丹藥的配方給交出來。只要有了配方和煉製的方法,什麼鬼針,什麼親情,什麼師徒,都可以滾蛋。
董大國這時也跟着笑了起來,恭賀道:“恭喜胡老賀喜胡老,終於尋到了一個天才的傳人。胡老,現在既然您回來了,我看不如您親自接管我們協會吧。再說了,這個協會現在還需要您來支撐起來啊。胡老,您就接下來吧。”
胡仲明一聽,直接皺着眉頭,片刻後拒絕道:“罷了,我已是老朽,不該再多問那麼多事情。況且現在協會也不需要我,這個中醫協會,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協會了。”
董大國像是知道他會這麼說,繼續樂呵的勸道:“胡老,您畢竟是這行裡德高望重的老人。況且,這協會也是您祖上一輩輩傳下來的,您怎能看着他一步步越走越低呢?這些年,胡玉一直爲了一己私利把協會發展成一個銅臭的地方,還望您老來主持公道啊。”
胡仲明聽到這話,臉色果然變了幾變。
的確,這中醫協會的確是胡家祖先創建的。從最初的一個醫館到現在的一個華夏第一協會,經歷了多少磨難才能如此。而胡玉也一直都在用協會賺錢,從剛到北平市就聽到那司機這麼說,可想而知現在協會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協會。
而且,按照這個玩法,只怕協會也撐不了多久就得關門大吉?如果真的如此,他胡仲明死後還怎麼去面對胡家的列祖列宗?這樣一想,胡仲明也終於有些犯難了。
不過,林浩軒卻把裡面的門道看的清楚,隨意的說了一句:“哦,我之前聽我師傅說董副會長不過是一個賣狗皮膏藥的?那如果我師傅接管了協會,董副會長該如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