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林浩軒早早的來到了中醫協會。雖說這裡是協會,可更像是一個診所,來看病的人算是絡繹不絕,不多數都是從北平市趕來的,也都是對胡仲明慕名前來。
除了頂層作爲中醫協會的會議廳和會長副會長之類的辦公室,其他地方不是各個中醫進行問診的診臺,就是一些獨特安置的病房,顯得很是正規。
林浩軒觀察了一番,心裡也很是欣慰。
的確,現在中醫協會還真是欣欣向榮的發展勢頭。不管如何,這都是好事一樁。雖然丹藥現在還沒辦法普及,但現在還能有這麼好的發展,已經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在協會內。
許多人見了林浩軒,都跟他熱情地打着招呼。誰都知道他可是胡仲明現在唯一的親傳徒弟,而且各方盛譽都是一片讚揚,今後未來的會長之位肯定是他,當下可不得好好巴結一下。
走着走着。
胡仲明也已經到來,看了林浩軒,笑着走上前:“你小子,來的可比我還早。走走走,帶你去一個地方。正好現在有幾樁很棘手的疑難雜症,你給出出主意。”
林浩軒也跟着笑道:“好吧,正好我也得爲協會做點事。”
說着。
兩人朝着十三樓走去。十三樓算是唯一的一處疑難雜症病房,能住進這裡的人,都是一些很難根治的不治之症,只能依靠中醫鍼灸與藥物慢慢的調養。
好在,現在十三樓只有三位病人。
胡仲明領着林浩軒進入第一個病房,裡面的裝修很是簡潔,但是環境卻很不錯。牀上躺着一位十四五歲的孩子,臉色暗黃,呼吸平穩,但是四肢都已經僵硬。
“這孩子算是目前最棘手的一個病,好像是一年前昏迷的,到現在都沒醒。可奇怪的是,他根本不需要進食,即便是進食也沒有任何的效果。身體狀態一直都處於這個狀況,但是體內的機能並沒有消失。”
胡仲明一邊講解着,一邊示意讓病房內其他的醫生先出去。
其他人見到是他和林浩軒後,打了招呼也就離去了。
會長和他徒弟都來了,他們也知道自己呆着也沒什麼其他的意義了。況且這個病情看起來也挺嚇人的,能閃還是快閃的好,免得又被那些激動的家屬責罵。
林浩軒皺着眉頭,上前把了把脈後,說道:“師傅,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病狀吧?”這個病狀,恰好就是黃帝內經下冊的活死人症。可唯一的區別是,活死人症一旦發病存活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月,而且在最後一天會徹底的發瘋,殺死身邊一切有呼吸的生物。
而這個孩子的病狀,明明是活死人症的發病症狀,但是其後卻有些詭異了。
胡仲明點點頭,無奈的說道:“雖然我知道這是活死人症,但是卻跟那上面的描述不符合啊。按理說他應該活不過三個月,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我也有些束手無策。”
林浩軒聽罷後,也沒說什麼,對這孩子進行了掃描。
過了一會。
林浩軒呼出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雖然這孩子得的是活死人症,但是也並非是絕症。他體內
有一種細胞有過異變,想來應該是在更小的時候得過天花之類的病情但是痊癒了。所以現在得的這種活死人症,才能達到一個不生不死的狀態。
當下。
林浩軒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紙筆,在上面洋洋灑灑寫了一堆後,笑着說:“師傅,這個病情如果換在別人身上比較棘手,但是在這孩子上就簡單了。這上面的是藥物治療,你還記得我幫杜家進行的換血嗎?只要找到跟這孩子相同的血液,進行一次大換血就行。不過這個不需要換心臟的血液,只需要還四肢的。”
胡仲明奇怪的看着那張藥方,不敢置信的問道:“這……這就解決了?”
林浩軒笑着點點頭。
隨後。
胡仲明又帶他來到其他兩個疑難雜症的病房,也都無一例外被林浩軒給解決掉了。雖然那些人的病情都很複雜,有的甚至只能用詭異來形容。但是對於他來說,有掃描,有古今中外的醫學百科全書,還沒有什麼病情是可以難倒他的。
再說了。
這些人的病情雖然詭異,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他們的根本病情出現在醫書上的話,那就一定有辦法根治。不像林書婷的死亡之症,那可是在任何醫書上都沒有的。要不是又鬼穀神書第二種文字的話,只怕林浩軒也沒有辦法。
三例疑難雜症的解決,更是讓林浩軒的威望上升到一種高度。不僅如此,也正是因爲這三例病情,也使得他們的中醫協會,又創下了一種新的高度。
解決完後。
林浩軒和胡仲明來到會長辦公室。
胡仲明一邊泡茶,一邊感慨的說道:“浩軒啊,你的醫術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了。我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神人可以培養出你來,直到今日,我都覺得當你的師傅實在是慚愧啊。”
林浩軒笑了笑,真誠的說道:“師傅,你教我的與他教我的,都是不一樣的。他教我醫術,而你教我醫德,這兩者缺一不可。其實醫德在我心中,纔是最重要的。身爲一名懸壺濟世的中醫,如若沒有了醫德,哪怕是有通天的醫術,也毫無作用。”
這一番話。
不得不說,讓胡仲明即感動又很是佩服。
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林浩軒的手機突然響起,看到是焦月的,訕訕的笑着說:“師傅,我先接個電話,估計是有什麼事,等下我們再說。”
“林浩軒,那個祝家的人又來了,她說要找你,但是不願意進家裡,一定要去找你。”電話那頭傳來焦月的聲音,也果然不出林浩軒所料,肯定是祝家來人。
“那個,你讓她來中醫協會吧,我在那裡等她。記住,在頂樓。”林浩軒想了想,還是讓她過來吧。畢竟當初與祝晚在祝家的一戰,如果沒有她的提醒,只怕林浩軒那時就已經遭了秧。對她,是有感激的。
但雖說有感激,可林浩軒對於祝堯來說,還算是一個仇人。在當天,林浩軒殺人殺到紅眼的情況下,也殺死了她的父親。雖然從根本上來說,是祝晚害死了她的父親。但是從實際上來看,她父親卻是死在了林浩軒的手上。
掛上電話。
林浩軒顯得有些惆悵,他也的確不知道該怎
麼面對祝堯,自嘲的一笑:“師傅,當初我與祝家一戰的事情你也知道。來找我的這個人,就是祝家的人,不過說起來,當初在祝家的時候沒有她的提醒,只怕現在我已經死了。現在她來找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胡仲明也知道這些,拍了拍林浩軒的肩膀,嘆息道:“浩軒啊,什麼都別想,一切順其自然。你做的那些事,在我看來,也都是對的。況且,你不殺祝家一女一老一幼,這就已經是夠仁慈的了。如果換成是我,只怕我也做不到這一步。”
是啊,斬草除根這個道理誰都懂,誰也都能做的出來。可偏偏,林浩軒就沒做。他斬草卻不除根,也不怕那些人的報復,說傻也傻,說大丈夫,也確確實實可以當之這個稱號。
林浩軒苦澀的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過要說起來,彭勇倒是很長時間都沒見了。這件事也都是因爲他,如果不是他,也斷然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可無論如何,林浩軒對於自己的選擇,從來都不會後悔。
過了一會。
胡仲明也先離開了一會,畢竟他知道等會祝家的人就要來了,他也沒必要呆下去。這樣的事情,只能是林浩軒自己一個人面對解決,不是其他人能插得了手的。
半個多小時後。
祝堯的身形出現在門口,一身白裙,面無表情,比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更冷也更美。不僅如此,她的頭上始終彆着一朵白花,這是家中長輩死去後女人所要做的裝飾。她的手裡還提着一把長劍,看起來殺氣騰騰。
林浩軒並沒有在乎這一切,看到她後,淡然一笑:“進來吧。”
祝堯猶豫了一下,輕咬着嘴脣,還是走了進去。直接坐在他的對面,將劍往中間一橫,死一般的堅決:“今後,你我二人說話,以劍相待,以刀相視,不死不絕。”
林浩軒更爲苦笑一陣,好半晌,纔開口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本來不想找你,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我也不該找你。”祝堯的眼神冰冷,但卻有些恍惚,繼續說道:“但若不是你,我祝家也不會到這步田地。我希望,能與你聯姻,保我祝家。但是,我不會跟你同房,只要聯姻之名。你我相見說話,刀劍都在你我左右。”
聯姻?
林浩軒聽到這,就知道祝家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威脅,正色說道:“是不是有人威脅你們祝家,告訴我,我會幫你們解決,也根本不需要聯姻。我也說過,只要你們想來找我報仇,隨時都可以。但是,要殺我之人,我必殺之。”
шшш▲ttκΛ n▲c o
祝堯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心頭一顫,不過還是鎮定的說道:“威脅我祝家的人,是古武內山的人,我祝家無力抗衡。所以,與你聯姻,纔是唯一的辦法。”
林浩軒問道:“古武內山的誰。”
祝堯直接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是誰,只問你幫不幫。”
林浩軒見她這個樣子,也上了脾氣,冷聲說道:“你不說是誰,我不會幫。”
祝堯突然拔出中間的寶劍,指着林浩軒,片刻後又停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知道我現在殺不死你,但你不幫,我死。”說完,就毫不猶豫的自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