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見自己洞府前圍觀的衆長老一個個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翔一般難受,心中那叫一個舒坦,如此擠兌,眼前衆人還無法反駁,簡直大快人心。
當然,牧天爽在心裡,表面上卻滿是不耐煩,用厭惡的表情冷着着衆人,一副狂驕天才的睥睨姿態。
衆人敢怒不敢言,現在是求人的時候,天啓聖子可不是他們聖地弟子,根本差遣不了,更不敢得罪。
葛長老熱臉貼冷屁股,心中自然難受至極,說來在座所有人都對這位天啓聖子恨的牙癢癢,可是現在竟還要卑躬屈膝求着人家,想來真是憋屈極了。
葛長老強忍心中的滿腔憤懣,強顏歡笑,忽略牧天的譏諷,好聲好氣道:“這的確是我們聖地的錯,哎,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玄界雖然超然諸天萬界,可是別的地方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遜色,比如說這地球,老祖聖人他們老人家早有斷言,此界潛力不遜色於玄界,此界生靈也不容小覷啊,實在不是我們玄界無能,只怪對方的確有點能耐!”
牧天點點頭,這不是作僞,而是真的有所感想,他之前便猜到地球很特殊,在玄界眼中非常重要,可是當他親耳聽到玄界聖地高層肯定自己的判斷,聖子將地球擺上媲美玄界的高度,牧天心中也頗爲震撼。
“有點能耐?怎麼個能耐法?別和我說,你們現在被人打得滿地找牙?”牧天揣着明白裝糊塗,說白了就是惡意消遣衆人。
聞言,葛長老及其他長老無不老臉漲紅,羞愧難當,有心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找不大一個合理的理由。
葛長老輕咳一聲,避重就輕,沒有說自己一方的窘迫,而是苦笑道:“天啓聖子,你這段時間閉關,不知道諸天萬界發生了什麼。哎,地球世界底蘊深厚,終於在前段時間誕生了一位了不起的新星,此人驚才絕豔,竟創出煉靈一脈,傳道天下,一時間轟動諸天萬界,宇宙天道響應,功德加身,聖冕聚頂,聖道築基,成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小聖人,與各大聖地的聖人老祖同輩相交......”
當着自己的面聽別人瘋狂誇自己,牧天心裡說不爽,那肯定是假的,不過他也知道,對方誇大自己的本尊,目的自然是想激將自己這個天啓聖子出手。
不過自己打自己?這不是癡人說夢嘛,縱使葛長老巧舌如簧,舌綻蓮花也無濟於事,牧天可沒有左右互搏的神通。
不過牧天內心微微咋舌,現在他總算明白爲何那羣聖地聖子見到自己跪地三叩首了,一般情況下,見聖人三跪九叩首,自己這個小聖人則是完全消的起這三叩首。
聽聞葛長老不停吹捧本尊牧天如何如何了不起,當下笑道:“按照你這個說法,這個小聖人牧天當真厲害,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能把你們這羣廢物打的滿地找牙!”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衆長老臉都黑了,心裡都有把他生吃的衝動。
葛長老深呼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平靜強行壓下,小心奉承道:“天啓聖子,不是我們無能,只是對方太強大,所謂的最強聖子,那是按照常規劃分的,像牧天小聖人、像您這種,那都是超出此等範疇的逆天之輩,想要拿下牧天小聖人,非你出手不可!”
牧天略微思索,沉聲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這麼說這牧天小聖人果然非同小可,你們這羣廢物打不過也實屬正常,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如此什麼呀?
一衆長老直接忽略了天啓聖子一口接着一口的廢物貶低之詞,全部滿是期待地望着牧天,心中開始泛起喜色——果然還是激將法好用,天才一個個都是驕傲之輩!
可惜,衆長老失望了,只見這位天啓聖子一臉嚴肅認真道:“既然牧天小聖人如此厲害,證道成功,那我哪是對手,嗯,果然天外有天,不是誰都像你們聖地一樣廢物,本聖子還需要加倍努力,好好修行,早日達成神種之境!”
說完,牧天竟然作勢準備返回洞府,繼續修行。
不好!
這一下所有長老傻眼了,激將法起反作用了,這位爺不僅沒有激發出鬥志,還恰逢其會給他了拒絕的理由,這下所有人有點欲哭無淚了!
天啓聖子啊,您能不能有點天才的自覺,還沒打就認慫,這還是那位橫掃玄界聖地最強聖子的那位萬古第一聖子天啓嗎?
“等等等,天啓聖子,您誤會了!那牧天小聖人只是天道功德加身,空有高貴的身份,和神通戰力根本不是一回事,以您無敵的神通,諸天萬界,同階之中,誰能是您的對手?您可不要妄自菲薄,牧天小聖人強過普通最強聖子一籌,可您一人獨佔上百最強聖子的壯舉可謂是開天闢地,誰能與您一戰啊!”
牧天似笑非笑地看着葛長老,一臉玩味,他心裡明白,眼前這羣老傢伙估計恨自己恨的牙癢癢,現在還有違心吹捧歌頌自己,恐怕內心很煎熬啊,真是難爲他們了。
不過,話到嘴邊,牧天腦袋連連搖,不以爲意道:“不去不去,打得過打不過另說,去挑戰人家還需要跪地三叩首,這本聖子哪受得了,不划算不划算!”
葛長老老臉一僵,連忙補充道:“若是天啓聖子你能出手拿下牧天小聖人,我們願意將地球的利益分給你一部分,到時候你只需要在洞府中修行,從此以後不再爲修行資源所煩惱!”
說來這個理由很充分,也很有誘惑力,乍一聽牧天都有點小心動,可惜這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可是有斜月老祖所傳的九字真言“不給打,打了要,要了打”。
有着九字真言在,何須考慮其他的。
於是牧天邪魅一笑,看的葛長老以及其他長老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只見牧天慢條斯理道:“修行資源,你們的不就是我的嗎?這可是斜月老祖告訴我的,缺了你們就會給,我何必走這一遭!你們走吧,我沒心情招待你們!”
說完,牧天拂袖離去!
過了許久,一衆長老們遲遲沒有離去,一個個都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