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月主真靈白雲吸引了玄界聖子們的瘋狂追逐，牧天憑藉一己之力保下了她。
牧天對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白雲很有親切感，單純無邪的她讓牧天很難生出傷害她的的心思。
那時候，牧天決定保護白雲，不僅自己不吞噬白雲，也不允許別人傷害她。
儼然就是將其當成自己的妹妹，用心呵護。
可是暗刺天魔卻給牧天潑了冷水，說真靈是無法打交道的，說什麼用不了多久，真靈的記憶就會消失，白雲也不再是白雲。
當時牧天不理解，開口問暗刺天魔。
暗刺天魔的回答很是模糊吃不準，一切都是猜測，可是語氣卻很肯定。
牧天之前搞不定這一切，現在卻明白了。
諸天萬界，無窮宇宙，冥冥中有規則運轉，根本不存在真正完美逆天的超凡生物，哪怕是真靈再如何逆天，可是它也有致命的缺陷。
永恆不朽是真靈最完美天賦神通，可是也是真靈之殤。
在真靈弱小的時候還好，可是等到真靈成長到一定程度，他們就能隨着本能的指引，來到虛天界，然後烙印虛天......最終在灰色氣流的侵蝕下神魂泯滅，記憶消失，真靈又開始新一輪輪迴！
“不對，當初白雲離開的時候，暗刺天魔說白雲回到了虛天界！那白雲豈不是危險了？”
“這個該死的傢伙，還說虛天界就是真靈的家園，家園個鬼，這麼危險，沒有功德金光，白雲拿什麼抵擋灰色氣流的侵蝕！”
想到這，牧天心底發寒。
之前牧天還在吐槽斜月老祖坑自己，可是這會他完全沒有這心思了。
他本來就是聖道築基，聖冕加持，天道功德金光護體，別的不說，就單單天啓聖子這個身份來說，日後入道成功，收穫功德金光也是有途徑可選的。
但是白雲呢？
她是真靈，傲視諸天萬界，一誕生便是站在宇宙巔峰的最強超凡生命，充滿着毀滅的力量。
完美的她什麼都不缺，就缺天道功德金光加持，真靈是宇宙天道最唯美的傑作，可是其完美之處也是它最致命的缺陷。
牧天心中把暗刺天魔那個不懂裝懂的傢伙罵了一百遍了。
罵完之後，牧天自覺得沒用，真靈烙印虛天，直指永恆大道，能夠踏足這個不可言狀領域的屹立於諸天萬界巔峰的存在，暗刺天魔不知道其中意味着什麼也很正常！
只是白雲...她不會現在就......了吧。
牧天都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白雲，你在哪？”
虛天界空空蕩蕩，響亮的神魂之音穿過混混沌沌，飄向遠方。
可惜，無人迴應牧天。
牧天失魂落魄地呆立很久，不知過了多久他纔沒精打采地繼續修煉【真靈化魂】神通。
好在這門逆天神通只是修煉條件苛刻，本身難度不算太困難，而且牧天也吃的透徹，就這麼迷迷糊糊之間，牧天完成了神通的修煉。
神魂猛地劇烈撕裂一下，彷彿有人一刀將自己劈成兩半，一種獨特的缺失感包圍着牧天。
遠在地球的本尊牧天與玄界的分身天啓聖子同時睜開了雙眸。
一時間，兩個視角同時出現，大有精神分裂的感覺。
原本這應該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不過牧天因爲心中擔憂白雲，心情低落，倒沒有功夫理會這些。
從虛天界消失，眨眼之間，牧天回到了地球。
對於白雲的安危，牧天很在意，可是讓他絕望的是，他根本沒法做什麼，只能寄希望於傻乎乎的白雲沒有成功抵達虛天界。
沉浸下來之後，牧天拋開私心雜念，努力讓自己從失落與彷徨中走出來。
牧天選擇出關了，在外面有一堆事等待着他，桃源罪人的後續安排，地球修士界的傳道，諸天聯盟加入與否.......
每一件事都值得牧天上心。
從後山山谷出關，還沒等牧天反應過來，一團黑色的肉球以及一個甩着白花花腳丫子踏空而來的小女孩。
牧天一手攬過一個，抱在懷中。
不用說，正是小黑和雙雙。
原本心情低落的牧天臉上有了幾分笑意。
記得第一次見面，小黑就是這麼來的，黑乎乎一團向他砸過來，當時把牧天嚇了一大跳......
而第一次見到雙雙，那時候她一聲“還以爲粑粑不要雙雙了呢”幾乎差點讓牧天淚目，那委屈、擔憂的小模樣真是讓人憐惜。
“出關了？你看起來心情不好。”跟在兩個小傢伙後面的是柳寒酥。
牧天覺得柳寒酥現在有些變化，人還是以前的柳寒酥，可是橫看豎看，怎麼看都想有點人情味了。
以前的柳寒酥看起來是上個時代所說的人工智能，或者是現在的靈寶器靈，行事一板一眼，不近人情，就連對待家人都是這樣。
而現在，柳寒酥越來越有人情味，會關心人，也不會對男性生物天生敵對，更加有趣的是，牧天覺得柳寒酥越來越關心他。
這不是牧天自戀，而是確實體驗。
“嗯，莫名有些失落，就像女性每個月會來生理期，男的也會時不時來一次大姨夫！”牧天現在不得了了，蹬鼻子上臉，從前他都不會在柳寒酥面前油嘴滑舌，現在敢了！
柳寒酥果然沒有如同以前一樣橫眉冷對，帶着幾分懷疑的語氣：“高層次的超凡生命可以掌控自身，你out了！”
“嗯？”牧天傻眼了，這是柳寒酥再說話？
爲什麼...爲什麼感覺莫名有點萌，要不要這麼認真地探討女性生理期......
“咳咳，這個嘛，不說了。”牧天覺得有兩個小傢伙在旁邊，不好繼續說下去，不然他倒是可以和柳寒酥探討一番。
柳寒酥望着牧天，認真道：“有什麼和我說吧，也許我可以幫助到你。”
語調依舊與以往一樣冷言冷語，可是牧天卻能從中聽出無限的溫柔......
不對，我肯定是修煉【真靈化魂】走火入魔了......
牧天被自己嚇到，不過他不想提及白雲，也不想將無法解決的煩惱帶給身邊人。
“我在想永生的意義？”
牧天說的很隨意，可是柳寒酥卻大吃一驚。
“你現在就踏足這個領域了？”
“是啊，我永生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