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入樓我現在倒要看看他們能使什麼招來。”這是司徒亮沉默了近個小時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不不行。”謝居安正查看着這山洞的佈置聽到司徒亮的話就斷然否決。
“爲什麼?”司徒亮幾乎吼起來對於親手殺死自己的三叔已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我一定要回去其他人死了就死只要我爺爺他不要出事。”
“你以爲你進去能怎麼樣也不想想你三叔的武功多高。剛纔若不是以詐死突然施襲象他這樣的武功想逃走還是容易的。對入樓的事我們得從長計議。如今的樓內我們沒有一個可值得信任的人每走一步都預防着別人的陷阱。”謝居安冷竣地說。
司徒亮仍固執地說:“今晚一定得入樓!”
哎!謝居安嘆了口氣目光連連閃動“現在入樓可以不過我們不能如此進去還得有一些安排。我問你在面具外面可以再貼上面具麼?”
“可以。不過這手法只有家族最核心成員纔會恰好我會了一些。”司徒亮終於明白謝居安的意思了“此時明不如暗。”
謝居安看了眼那兩具屍體後指其中一具說“我來扮這位。你呢就不要換了。你我一明一暗方可便宜行事。”
司徒亮二話不說拿出面具施起了獨特手法後。倆人將那三具屍體掩埋後謝居安矯裝成那名殺手趕向殺樓。在殺樓的門亭處倆人對守衛做了些暗號輕鬆地進入樓院內。
謝居安只見院內與尋常百姓之家無所兩樣通道兩旁立着古柱燈廂透出昏黃的光來。樓與樓間多了些亭臺雕石其間點綴着花和小樹此時正是花草樹木繁盛時期。那外莊熟悉的花香迷漫院內讓人聞後精神一振。謝居安邊跟走邊思索着這是什麼植物?
早有人通報了司徒剛奇穿戴整齊地站檐下見倆人來了親切地喚道“小亮啊回來就好。”
“二叔我那個朋友自行離開了一個人覺得無甚意思便思着進樓來了在路上剛好遇上他結伴一同回來。”司徒亮指了下謝居安對着司徒剛奇說道。
“十七號你先退下吧。”司徒剛奇摒退矯裝後的謝居安。
司徒亮阻止道:“二叔十七號就跟着我吧剛回來沒有熟悉的恰巧遇上了也是緣份吧明天我和三叔通氣就行。”
司徒剛奇目光閃爍地盯着司徒亮一會兒爾後哈哈兩聲准許了。
謝居安向司徒亮躬身作揖裝似感恩戴德樣子口呼“多謝二少爺小的一定爲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司徒亮滿意地點點頭。從這晚起謝居安裝成了司徒亮的親隨。
殺樓的二少爺遊學三年歸來自然是一件大事樓內緊張地籌備酒宴。
還是住在原先的庭院司徒亮一夜無法入睡向謝居安到介紹了樓內的規矩和人員情況直到天亮的時候開始昏錯欲睡。謝居安只打坐一會兒精神奕奕。洗涮後在庭院裡四處瞧瞧看看由於沒有人常住加上不及時清理院內花樹長得參差不齊一些花已經枯爛熟讀過了《本草綱木》過這些花花草草倒起了興趣。
“這裡怎麼沒了那花香呢?”謝居安邊思索着邊整理花牆。
這時一陣熟悉香味飄來嬌潤得如百靈之聲“小亮小亮”咯咯的高跟鞋聲音從庭院門口傳來。
謝居安眼角掃過去黑色的高跟涼鞋內的白藕腳趾勻稱皎白的小腿純白色的連衣裙之下修長的大腿、平坦的小腹還有那高聳的雙胸隨着呼吸正起伏着謝居安不自覺轉頭正視她長披肩蛾眉眇眼領如蝤蠐一雙葇夷右手正輕撥着落在臉邊的絲小嘴兒正鼓着嬌瞋着謝居安無禮注視。
“好一朵出水芙蓉!”謝居安脫口而贊渾然不知的失禮之處“若說美琪兒的美是混着和諧這位女子當是典型的東方之美清純之美那一種如花兒一般嬌弱柔美容貌風韻有着雲泥之別。”
那女子看到謝居安渾渾噩噩之狀不禁嫣然一笑。
佳人一笑百媚生卟的一聲花剪從謝居安手中無聲的滑落正砸在腳背上謝居安驟然回神藉機假意抱着腳背呼疼。
那女子掩嘴而笑笑起來雙眼如彎月讓人如沐春風在殺樓內還沒人敢如此正視着這個女子。曾經一人正視了這女子一眼當晚被人剜去雙目。“我是上官柔兒想進去看看小亮行麼?”這樣燕語呢聲誰能拒絕?哪位男人能拒絕得了?
謝居安躬身作揖“原來是柔兒小姐請原諒小的剛纔無禮。二少爺一晚沒睡天亮後剛剛入睡還請下午再來。”
“你這人真討厭!人家想急着見他嘛。”上官柔兒蛾眉輕蹙一付嬌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要上前呵護。
“好厲害的媚術。”謝居安暗道聲仍搖搖頭說“還請小姐見諒!不行”
上官柔兒哪想會碰上這樣一個木魚腦袋、花鋼岩心的小廝便急聲喚着“小亮小亮”
“柔兒小姐您”謝居安假裝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該好時司徒亮奔出房門高興地大喊“柔兒!”上前想抱住上官柔兒誰知上官柔兒輕巧地躲開了那司徒亮只能呆在原地傻笑着。
“瞧你個傻樣子!”上官柔兒上前拉着司徒亮的手嬌嗔地說“你這個親隨真好玩能不能送給我。”雙眼盯着司徒亮。
“不行!”謝居安喝道看出了司徒亮就要着了道喝醒了他“我可是過誓的非二少爺不跟。”
司徒亮回神後連忙向上官柔兒陪着笑臉“柔兒等我們結婚了我的親隨不也是你的親隨麼?”一把將上官柔兒揉到懷裡。
“小亮好討厭哦。”上官柔兒擂起小粉拳敲着司徒亮的胸膛和肩膀。
倆人正如漆似膠般地走入房內口中下說着自己風花雪月之事。謝居安卻冷眼瞧了庭院門外上眼便轉身繼續自己修理花牆。牆外的司徒明卻正在糟蹋花牆幾乎將身前的花樹摧殘得一乾二淨後還不解氣。
“哎美人在雲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莫如鄉野小花吶。百年之後皆爲一抔黃土!”謝居安邊修着花牆邊擺頭感嘆道接着又誦起《洛神賦》來。
牆外的司徒明聽到這句感嘆才從失態中靜了下來恨恨地朝院牆內望了一眼轉身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