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啊!
真的是找死啊!
何明通現在渾身都冒起了冷汗,心裡涌起了無與倫比的恐懼情緒,看着任達,恨不得立刻把他給掐死!
太可惡了!
現在何家的嫡系第一人,未來何家的家主,現代的少東家何一鳴就在這裡!
你居然說要對付秦恆!?
對付那個何家嫡系所有人前往高鐵站跪地迎接的大人物!?
“住口!!”
何明通怒吼,看着任達,說:“你在胡說寫什麼,還不趕快閉嘴,大公子在這裡,哪裡有你喧譁的份兒!立刻給我滾下去!”
“明通老哥,你這是怎麼了?”任達卻是一臉的不解,目光疑惑地看向何明通,說:“你沒聽清楚我剛纔的話嗎?你未婚妻的弟弟,吳城!被人給殺了啊!”
在他看來,何明通得知了這件事情後,應該會立刻震怒,想要進行報復纔對,可現在這事怎麼回事?
怎麼何明通看起來似乎不太想管這件事情?
這不可能啊!
吳城可是他未婚妻的親弟弟,相當於一家人,現在吳城被殺了,何明通絕對不會無動於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好嗎?”何明通現在已經嚇得雙腿都發軟了,原本何一鳴忽然造訪,提及昨晚在九重閣的事情,就有幾分要興師問罪的意思,讓他心神顫動,惶恐不已。
現在,任達這突然闖進來,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還揚言要他幫忙去整治秦恆,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秦恆這個人,無論是什麼身份,何明通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何一鳴對這個秦恆無比的尊敬,甚至只敢稱之爲秦先生,連直呼其名都不敢!
任達居然當着何一鳴的面,說要報復,弄死秦恆,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明通老哥,你到底什麼意思?”任達也有些怒了,他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還以爲何明通這是看不起他,不想要管這件事情。
“有什麼事情,你先出去,待會兒再說,大公子在這裡,你不要來打擾。”何明通連連擺手,生怕任達再說幾句要命的話,那樣他就真的要完蛋了。
“出去幹什麼?”何一鳴忽然開口,看着任達,微笑道:“有什麼事情,不妨說來聽聽?”
“您是?”任達聞言大喜,看向何一鳴。
雖然他並不認識何一鳴,但是看何明通的表情神態,就能夠猜到,這個坐在何明通辦公位置上的年輕人,絕對是一個大人物。
“這是我們何家的大公子何一鳴。”何明通連忙湊過去,說:“任達,你的身份還不足以跟大公子說話,趕緊出去吧。”
“明通,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何一鳴的眼睛微微眯起,輕笑道:“不要讓他走,就讓他說,說的清清楚楚,說說是怎麼回事?”
“原來您就是何大公子!久仰大名啊!哈哈哈!”任達大笑起來,心裡十分的歡喜,沒有想到直接就遇到了何家未來的繼承人,這下子事情就好辦多了。
原本任達是想着藉由何明通這裡,讓秦恆把整個何家都得罪,最後引起何家與大秦集團的衝突,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現在就不需要那麼麻煩了。
直接就可以搭上何一鳴這條線,就沒有必要再多做什麼了,只需要跟何一鳴吧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秦恆!你毀掉我的九重閣!毀掉我的職業!我要你不得好死!”任達咬牙切齒,眼裡閃爍着恨意,低聲對何一鳴說:“何大公子,事情是這樣的……”
任達把九重閣發生的事情陳述了一邊,只是略有更改,把許多責任都推到了秦恆的身上,而他任達則是絕對的受害者,十分的無辜!
從頭到尾,都是秦恆在找麻煩,在找事,並且也是秦恆主動出手。
這就是任達所描繪的現場。
同時,他還添油加醋地說:“我還記得我跟那個秦恆說過,吳城的姐夫是何家的人,可他卻說何家根本就是螻蟻,垃圾,完全沒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
秦恆這小子是在侮辱何家,他這是看不起何家啊!何大公子,這不僅僅是爲吳城主持公道,同樣也是懲治這些公然侮辱何家的人!
那個秦恆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居然說何家是螻蟻,是垃圾,何大公子,你說可不可笑?難道他就沒有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嗎!哈哈哈!”
“這不可笑。”何一鳴的表情突然從剛纔的溫和變成了現在的淡漠,看着任達,說:“秦先生所說的評價,其實都是真的。
一點都沒錯,我們何家,在那位秦先生的面前,還真的就如同螻蟻,只要秦先生願意,隨手就能夠把我們捏死!”
“……這!?”任達忽然像是喉嚨被卡了雞毛一樣,無比震驚地看着張大着嘴巴,滿臉的難以置信,愕然道:“何大公子,您說的是真的?”
啪!
何明通一巴掌打在了任達的臉上,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秦先生是什麼身份嗎?居然敢這麼污衊他,你是不想活了嗎?”
“你他媽敢打我!?”任達猛地站了起來,瞪着何明通,說:“老子來這裡是爲了告訴你,你未婚妻的弟弟被人給殺了!要你去報仇!你居然打我!”
“我怎麼就不敢打你了!你居然要大公子去對付秦先生,居心何在!”何明通怒吼起來,他知道一些關於秦恆的事情。
哪怕是整個何家的力量再翻一倍,恐怕依舊會被那位秦先生一巴掌拍死!
“都住口!”何一鳴擺了擺手,淡淡道:“明通,你吧這傢伙拉下去,處理掉,我不想再看到這個會影響何家與秦先生關係的人。”
秦恆的恐怖,他再也不想領教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任達幹掉。
原本如意算盤都打好的任達,徹底懵逼了,同時也徹底的慌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何一鳴,完全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結局,不停地叫喊道:“不不不!大公子饒命!饒命啊!!”
“拉下去!”何一鳴語氣冰冷,然後對何明通說:“你親自帶人,去京大,奉上厚禮,去給秦先生道歉。”
“是。”何明通畢恭畢敬地說。
……
烈日炎炎,太陽懸掛中天,氣溫非常高。
京城大學的操場上,正在進行這軍訓,在開學的第二天,就開始了爲期一個月的軍訓。
第一週在校園裡訓練一些簡單的項目,從第二週開始,則是會去真正的野外軍營,進行軍事化的管理,真正體驗軍人的生活。
唐峰作爲軍訓教官的一員,現在正肆無忌憚地教訓着這一羣天之驕子們。
“立正!手臂伸直,腳放穩!你們都是聾子嗎!再敢動一下,信不信我立刻就過去踹你!”唐峰趾高氣昂,對他所帶領的歷史系新生高聲喝斥。
出身于軍隊的他,天生就瞧不起這些只知道讀書的學生,考進京城大學又怎麼樣?一拳下去還不是當場爬下?
全是廢物!
歷史系的新生們也都在這唐峰的折磨下,苦不堪言,但卻不敢多說什麼,因爲這個唐峰真的是會動手的,而且下手很重!
現在只是校園軍訓都這樣了,接下來去野外軍營,那簡直就是要命啊!
許多學生心理都在發苦。
遇上這種教官,真的是倒黴透頂!
就在唐峰到處找茬的時候,一個穿着休閒服裝的男生,從遠處走了過來,神色輕鬆,就算是在炎炎夏日裡,他也沒留意滴汗,看起來非常的愜意。
正是秦恆。
軍訓這種東西,對於他來說,自然是可有可無的,他不去軍訓,也沒有誰敢強迫他。
畢竟,縱然是京城大學的校長,也只是秦恆的一條狗罷了。
不過,秦恆還是打算過來看一看。
這才走了過來。
“站住!”唐峰看到秦恆輕鬆的樣子,頓時大怒,厲聲喝道:“那邊的新生,不論你是那個專業那個年紀!
沒穿軍裝就進入軍訓範圍,這就是嚴重違紀,立刻去繞操場跑三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