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蓉蓉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恆，漂亮的臉蛋兒上露出了極度震驚的表情，但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露出甜美而淑女的笑容，說：“這位同學，你不知道這樣和一個女生說話，是很不禮貌的嗎？”
說着，她看了看周圍，想要看周圍人的反應，卻發現這些人居然都好像是靜止了一樣，外面彷彿成了一副失去了色彩的畫面，定格在了那裡。
聶蓉蓉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看向秦恆的目光充滿了驚懼，顫聲道：“聖，聖者！？您，您是一位聖者？饒命，饒命！我絕對沒有惡意啊！我，我也從來沒有傷害過人類！！”
隔絕外界感知的手段，至少也得是聖者才能夠施展。
她都快哭出來了。
原本因爲帶着家裡從古代流傳下來的帝女翡翠，就能夠瞞過所有人類強者的感知，可以快快樂樂地在人類社會裡生活一段時間。
萬萬沒有想到，這纔沒多長時間，居然就遇到了一名人類聖者，甚至還不合常理地看破了她的真身，怎麼會這麼倒黴啊！！
可是，爲什麼眼前這個聖者能夠看破？？
帝女翡翠據說是大禹王留給女兒的至寶啊，待在身上就算是真正的仙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真身看透啊！
聶蓉蓉心裡又是驚懼，又是疑惑。
“我並沒有說要殺你。”秦恆看着聶蓉蓉慌亂的樣子，輕笑道：“你身上沒有殺氣，甚至沒有血肉腥氣，恐怕從小連肉食都很少沾染吧。”
“對對對！”聶蓉蓉點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說：“我們塗山的九尾狐，從來都是吃靈藥的，不沾那些腥臭之物，就算是到了人間，我也只吃素菜。”
“塗山？”秦恆聞言一愣，仔細打量了一下聶蓉蓉，微笑道：“原來是大禹王之妻的孃家，塗山狐族，失敬了。”
前世，秦恆飛昇仙界之後，曾去火雲宮見過大禹王這位古老的人族先祖，甚至還見過大禹王的妻子塗山氏之女，對於塗山狐族，他印象還不錯。
只是前世的塗山狐族，早就已經舉族搬遷到了仙界，沒想到這個平行世界的地球上，塗山狐族居然還在這裡，讓秦恆有些意外。
“哇！你也聽說過我祖奶奶的事情嗎？”聶蓉蓉一聽秦恆的話，立刻就興奮地笑了起來，說：“爺爺說祖奶奶的傳說在人間非常有名，果然是這樣沒錯。”
“祖奶奶？”秦恆驚訝道：“大禹王之妻是你的祖奶奶？”
按照俗世的歷史記載，大禹王治水是四千多年前的事情，而在關於超凡領域和神話的隱秘典籍的記載裡，那個時代似乎更加久遠，至少也在三萬年以前。
這小狐狸多少歲了？
“哇！你是不是要說我老啊？”聶蓉蓉像是猜到了秦恆的想法，頓時嘟起了嘴巴，說：“我很年輕的，才一千兩百多歲！”
才……一千兩百多歲？？
這特麼！
我前世加今生也就活了十九年！
果然，神獸祥瑞這種生物的壽命不能用凡人的標準來度量。
秦恆的嘴角微微抽搐，說：“這可還真的是年輕啊，不過，你這才相當於先天巔峰的武者，塗山放心讓你出來？”
他這是在旁敲側擊，塗山的情況。
前世，仙界的塗山可不算是小勢力，金仙數百位，太乙金仙數十，大羅金仙級的大神通者都有三個，不知地球上的這座塗山，是個什麼層次。
“我本來就年輕啊！我們狐族兩千歲成年，換成你們人類的年齡我也就是十歲的樣子。”
聶蓉蓉撇了撇小嘴，紅嘟嘟粉嫩嫩很可愛，說：“爺爺說人間強者都在沉睡，我有先天巔峰的層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說到這裡，她忽然撅起了嘴巴，十分不滿地說：“沒想到爺爺居然騙我！誰說強者都在沉睡啊，這纔出來沒多久，就遇到你這麼一個聖者！”
“其實我也並非聖者，看破你的本相真身，以及這隔絕外界的手段，只是依靠秘法罷了。”秦恆笑道，她並沒有說謊。
前者是依靠永恆級的神識本質，後者則是基於他自身的道行與經驗，施展築基期的法術，對於現在的他而言，輕而易舉。
“這麼說你也是先天？”聶蓉蓉很單純，秦恆這麼說，她就這麼信了，整個人明顯放鬆了不少，笑着說：“啊，你剛纔真是嚇了我一跳，我真怕你要殺我，那樣我就只能回塗山了。”
“塗山已隱於地球之外的虛空之中了吧。”秦恆聽了聶蓉蓉的話，略微思忖，說：“你這次出來，難道也是因爲靈氣復甦？”
聶蓉蓉剛纔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她若是在人間俗世裡被人殺死，就會被傳送回塗山復活，這意味着塗山應該不再和地球處於同樣的時空維度。
在同樣的時空維度施展這種轉移命理，替死復活的手段，並不容易，至少也得是真正的仙人才能做到，這種層次的強者還停留在人間宇宙的概率不大。
“你怎麼知道？”聶蓉蓉一臉驚奇地看着秦恆，然後思考了一下，說：“看來你雖然不是聖者，但也應該是上古神宗的弟子吧。沒錯，我這次出來的確是爲了靈氣復甦做準備。
自唐以後靈氣漸衰，爺爺就施展大法力，啓動祖先們遺留下的陣法，將整座塗山轉移到了虛空之中，隱沒不出，可這樣一來法理道韻就有殘缺，不完整。
爺爺想要突破不朽之皇的層次，成就帝位，族人們也想要成就大聖、乃至聖皇、神聖的位階，這必須讓塗山迴歸中央天域。”
塗山之中至少有一尊不朽之皇？
秦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曾經和附身在程玉瑤身上的那個上古瑤池仙宗的聖王蘇未央交流過，知道不朽之皇這個層次的武者，差不多相當於返虛期的修仙者。
有一掌湮滅銀河，破滅星河的威能。
地球周圍的虛空里居然隱藏着這種恐怖的強大武者？？
並且，還活着？
正在準備靈氣復甦之後，降臨在地球上？
着實有些不可思議。
在秦恆前世。
縱然是宇宙星空深處的修仙大教，都很少有返虛期的修仙者！
“地球，越來越有意思了。”秦恆笑了笑。
然後，輕輕一揮手，撤去了隔絕外界感知的迷霧，聶蓉蓉眼裡的黑白布景，立刻就恢復成了原本色彩生動的樣子。
聶蓉蓉驚奇不已地看着秦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聖者之下人，施展這種奇妙的手段，讓她感覺非常的驚奇。
“秦恆，我們做個朋友好不好？”聶蓉蓉興致勃勃地說，她原本只是覺得秦恆又高又好看，想要熟悉一下，現在她是真的想要交朋友了。
“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馬俊忽然站了起來，大吼一聲。
然後，大步流星來到聶蓉蓉面前，指着秦恆，說：“蓉蓉！就他這麼個窮酸廢物的樣子！
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