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打王鐗我就交給你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地獄裡最強的法器,但對於我地藏宗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還請妥善保管,他日若是我地藏宗不復存在了,請侯爺一定要交由我門傳人,重振永傳菩薩佛法!”
靈普雙手託着打王鐗,虔誠莊嚴的遞給了秦羿。
秦羿知道,一旦打王鐗現,地藏宗就等於冒天下之大不韙,形同逼宮了,這個傳說中的廣王精神枷鎖會令秦廣王暴怒、難堪,成爲天下的笑柄。
這是任何一個帝王,尤其是一個有野心的帝王不願意看到的。
而這帶來的很可能是地藏宗的毀滅!
靈普爲了助自己,也算是把整個地藏宗賭了進來。
“大師之恩,秦某銘記在心,他日若地藏宗有難,我必傾盡全力以赴!”
秦羿接過打王鐗,肅穆道。
“阿彌陀佛,小心廣王,去吧。”靈普合十拜道。
秦羿微微一躬身,退出了禪洞。
待到了山門外,雷魔與秦龍早已等的不耐煩,一見面兩人趕緊問道:“主公,那和尚不跟咱們去王城吧?”
“打王鐗在此,他已經盡心了,我不想再強人所難。”
“記住了,以後遇到地藏宗的弟子,務必禮讓三分。”
秦羿望着陰雲籠罩的幽冥山,心頭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吩咐二人道。
“是。”
雷魔二人一見那打王鐗,雖然用黃布包裹着遮擋了靈氣,但只那紫金手柄上的佛像,便已教人心生敬意,登時不敢再戲語,連連答應。
待到了酆都城,秦羿連夜找到了楊忠國。
楊忠國一聽他回來了,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一進門見秦羿在對着大廳的佛像燒香,新奇道:“原來侯爺也拜佛啊。”
“原本不拜,但從今日起,這佛我得敬着。”
秦羿笑道。
若是這次真能解了王城之危,地藏宗、靈普便是首功。
“侯爺,這麼晚了,你召我來有何事?”楊忠國黏了三根線香,也跟着拜了拜,開口笑問道。
“朝中有哪些大臣希望廣王上朝的?你去組織一下,明天早上隨我一起去上朝!”
秦羿道。
“沒用啊,廣王不在,我們上朝也見不到他。”
楊忠國道。
“他必須出來見我,否則我便有權代他發號施令,我想他絕對不會看到。”
秦羿笑了笑,指着上面供着的紫金鐗,朗聲笑道。
“打王鐗!”楊忠國見狀,大驚之餘又是歡喜道:“太好了,侯爺要拿到這個那就是攝政王,只要廣王一日不現身,你就是酆都的王啊。”
楊忠國敢這麼說話,正是他完全把自己看成了秦羿的人。
秦羿肯把西府城那麼重的利讓給他,若是秦羿當政,還能少得了他的好處嗎?
“所以,你只需明天找到一幫可靠之人,一同上朝就是。”
秦羿笑道。
“好呢,侯爺,我這就去準備,嘿嘿,要大發嘍。”楊忠國歡天喜地而去。
“侯爺,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雷魔有些擔憂道。
“如今就是險中求勝,咱們險,他們更險!”
秦羿道。
頓了頓,他嘴角浮現出一絲邪氣冷笑:“如果我沒猜錯,咱們的對手只怕已經知曉我拿到了打王鐗,這會兒最難熬的只怕還是他們。”
……
枯井內,陸判四處查看後,確定神並不在後,悄悄的走了黑牆邊,小聲呼喚道:“王上,王上。”
裡邊傳來一聲低沉之聲:“講!”
陸判道:“王上,剛剛得到消息,秦侯去地藏宗取來了打王鐗,這是要逼神請你出來了,王上這可是離開禁錮的好機會啊。”
“你真這麼想?”廣王冷冷問道。
“只要大王能出來,便可再掌乾坤,屬下認爲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陸判不假思索道。
“你錯了,我被囚禁是小事,他們能關我一天,關不了我一世,沒有人可以殺我。”
“但靈普把打王鐗給了秦侯,他這是在造反。天下間誰都可以反本王,誰都可以傷害本王,唯獨他地藏宗不行!”
“我被菩薩當初壓了無數年,戰戰兢兢而活,好不容易有了一千三百萬年的自主,靈普這是想幹嘛?他想做第二個菩薩嗎?”
秦廣王陰冷如刀的低吼從黑牆內傳了出來,顯然已經是憤怒至極。
沒有人知道,菩薩就像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一觸碰就會痛。王權,他是永生不滅的,遲早能拿回來,但自由是凌駕於王權之上的,任何人觸碰他這根刺,便是他最大的敵人。
他萬萬沒想到,地藏宗一千多萬年來,無數高僧隱而不提的打王鐗,竟然被素來對他恭敬有加的靈普給請了出來。
可惡,太可惡了!
“王上,靈普與秦侯是真心想救你,也許他們並無……”陸判很想說兩句公正話,還沒說完,就被廣王怒斥道:“閉嘴,你若是本王的臣子,以後永遠不要再提打王鐗三字。”
“是。”陸判心中一涼,低下頭恭敬道。
“放心吧,打王鐗之下,那個什麼神兜不過去,接下來就看秦侯能不能戳到他的痛處了,若是戳中了,他只怕不放我出來,這事還真平不了。”
“秦侯啊秦侯,不枉我當年對你刮目相待,果真是根好攪屎棍,果然是孤王的‘好臣子’,好臣子啦。”
黑牆內,廣王瘋狂的大笑起來。
陸判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感激秦侯,還是在說反話,他也無法去分辨,因爲他跟隨了廣王數百萬年,到頭來卻發現,從始至終,廣王就像是蒙着一層紗後,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
帝王之心,深如海,半點不假啊。
……
青龍大街內。
黑衣人閃進了一棟偏僻的宅子,白袍客早已等候已久。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來這,所爲何事了?”聖使冷冷問道。
“當然,天下間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神平靜道。
“秦侯請出了打王鐗,你想好應對之法沒有?”
聖使問道。
“拖!”
神道。
“拖?什麼意思?”聖使不悅問道。
“他請來打王鐗無非是想見廣王,咱們偏不讓他見,既然連大印都給他了,不如就再放縱他,讓他當一把攝政王如何?”
“只要不讓他知道黃泉眼的秘密,他愛怎麼折騰,隨意了。”
神胸有成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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