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問問明月!”
對這個女記者,張大靈亦是記憶深刻,他也很詫異,爲什麼一個曾對秦幫有過幫助的女記者,會被列入必殺名單。
電話通了,掛斷後,張大靈嘆了口氣道:“這是宋夫人那邊報上來的,據明月所報,從九月份起,這個女人一直在報道咱們大宋集團的負面新聞。省臺封了她,她就在社交媒體上報,尤其是對雲州那邊炮轟的厲害!”
“據說,秦幫已找人多次找她談話,範琳冥頑不靈,所以,雲州堂主,就是幫主陳鬆,屢屢上報名單。”
“這次宋夫人也報上來了,所以,我就列入了必殺名單。”
張大靈一一解釋道。
“夫人善良、公正,如果連她也容忍不了的人,那這個範琳就是該死。”
“現在網上很多人,就靠以小博大,無中生有,來炒作自己!”
“這樣的人,是得下手治治了。”
萬小芸蹙眉道。
“我們可以執掌別人的性命,但蒼天有眼,凡事仍需心存良知。人命不可小視,打回去重審!”
“務必給我確定百分之百,不能有一個良善、小惡之人被誤殺。”
“殺是終極懲罰,對小惡採取懲罰、教訓爲主!”
“你去找唐天賜,他這清福享的也差不多了,該出來乾點事,讓他親自去訪,去談!”
“他是老油子,懂得分寸。”
秦羿抓起本子,扔了回去,叩了叩桌子,嚴正叮囑道。
“是,是,我這就去照辦。”
張大靈不敢小視,連忙起身,匆匆而去。
“你說這女記者也真是的,沒事老盯着咱們幹嘛?”
“我看也就是侯爺你寬宏大量,所以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纔會如此放肆。”
萬小芸撇了撇嘴道。
“沒辦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強權不壓弱者!”
“你是富家大小姐出身,沒嘗過那種被人踩在腳下,家破人亡的滋味。”
“我嘗過!所以我同情每一個平凡的人,憎恨所有恃強凌弱的人!”
“這是印在我骨子裡的東西,抹不去!”
秦羿長嘆了一聲,站起了身來。
他不知道母親爲什麼遞上這個女記者的名單,以她的品性,按理來說是不會提供刺殺名單的。
而且陳鬆也曾多次提交範琳,這個範琳爲何要與秦幫糾纏不清,甚至不惜丟掉了自己的工作。
“小芸,你上網給我查查這個範琳到底說了什麼?”
秦羿吩咐道。
萬小芸拿出手機,搜尋了一番,搖頭道:“侯爺,網上沒有範琳與秦幫有關的負面新聞,我想應該是地方上網管部門屏蔽了吧。”
“這個很有可能,也罷,先就這樣吧,待唐爺調查完了,再說!”
秦羿本身忙的焦頭爛額,暫且只能放在一邊。
……
石京宋公館。
宋茹君難得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親自招待來賓。
“來,陳鬆,難得你來看阿姨一趟,嚐嚐我的手藝。”
宋茹君解下圍裙,淨了手親自招呼道。
“阿姨,不急,我這次來,可是給你帶來了好東西。”
陳鬆嘿嘿一笑,親自端上來一個檀木盒子,待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尊純白玉枕頭,玉質清透,隱約過見華光流動,顯然不是俗物。
“阿姨,這可是雲州最大的玉石採集廠,開採的母玉,我請咱們華夏最有名的玉匠,蒲天書老先生親自給你雕琢,南林寺的玄智方丈親自開光的,有辟邪養心,安神淨氣之效。”
“保管阿姨你睡個大好覺,來日精神飽滿,容顏不老啊。”
陳鬆妙語連珠,介紹道。
宋茹君哪能不知道這是好寶貝,“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幹嘛?”
“阿姨,我跟羿哥那可是情同手足,你也是我陳鬆半個媽啊。”
“我給你獻寶,那不叫送,叫孝敬!”
“再說了,上次那名單,還是阿姨你幫我遞上去的,這孝敬就更是應該的了。”
陳鬆笑嘻嘻道。
“這要是別人送的,我還真不會要。不過難得你有這份孝心,那我就收了。”
宋茹君確實沒把陳鬆當外人,當即收了下來。
陳鬆也不客氣,跟到了自家一樣,甩開腮幫子就吃,一盤梅乾菜扣肉、青椒肉絲就着大盆米飯,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了底。
“哇,好久沒吃到這麼可口的飯菜了,阿姨你是不知道,自從羿哥把我調到雲州去當這堂主,可是沒把我給苦壞了。”
“白天吧,得跑到東州去上學,還不準掛科。上完課,就得坐車往雲州趕,不瞞你說,我這大半年的,有一半時間是在車上過的。”
陳鬆一臉叫屈道。
“要不,你沒讓你哥給你調調?”
宋茹君一臉心疼的問道,心中想着怎麼着也還是個孩子,雲州與湘北省交界,往返東州來回得上百公里,是挺累人的。
“別,就這苦都吃不了,還不得讓羿哥笑掉大牙,再說了,沒幹出點成績,我哪裡有臉去找他啊。”
陳鬆憨笑道。
“是這樣的,你爲什麼非得跟那省臺的記者過不去,我聽說她都被封殺了,幹嘛還要趕盡殺絕。”
宋茹君神色一肅,認真問道。
“阿姨,這女人就是個事包,這一年我在雲州拿地,跟你們大宋公司合作搞開發,這是多好的事啊。”
“如今那個鑫苑家園都出第三期了,開盤就賣光,誰不說好呀。”
“就這娘們,三天兩頭報道咱們的負面新聞,弄得老子想低調都不成,不僅僅藉助媒體,還他孃的跑到市裡去告,省裡去告。”
“她那張嘴可是個大喇叭,勝過十萬大軍啊,要不封,遲早得把咱們弄臭了。”
“我上的名單沒權威,所以才請阿姨你幫忙啊。”
陳鬆解釋道。
“陳鬆,你羿哥眼清,別人說咱們不好,那很正常,你可得想清楚了,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
宋茹君勸道。
“想清楚了,一百個清楚!”
“阿姨,我還要去東州辦點事,就不久留了,那下次再來看您。”
陳鬆拍了拍胸口,卻也不願意多談這事,匆匆忙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