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他可能是自尊心受到了一些打擊。不過不要緊,誰讓他收徒不慎、門風不嚴呢?這也當是給他的一個教訓而已,如果他不識擡舉,改天咱們哥倆兒去砸他們的場子,踢館去。”陳豪哈哈一笑道。
“這事兒我最愛幹了,以前就沒少幹過。”霍仲安眉飛色舞地道,隨後轉頭看着陳豪,眼裡隱隱有些擔憂,“老大,你真沒事兒吧?我看萬鵬那一膝,好像很厲害啊。”
“沒事,他留手了。要不然,現在他至少要斷一條腿。”陳豪輕描淡寫地道,繫上了最後一個釦子。
不過,腰腹內部隱隱間還有些劇痛,雖然不礙事,但估計要養兩天才好。這一擊,也算是萬鵬和他的徒弟們能給予陳豪最重的一擊了,只可惜,這種程度的打擊,依舊不能給陳豪破防。或許當時萬鵬要是真盡全力,大概能給陳豪造成不小的麻煩,但如果那樣的話,也會徹底地激怒陳豪,到時候,恐怕現在地上躺着的這些人,恐怕要有一半成爲殘廢了。
不得不說,萬鵬還是留了後手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老大,你夠狠!”霍仲安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兩個人相互攙扶着,走下了山包。
不多時,雪亮的車燈光亮起,兩個人早已經遠去。
“痛快,太痛快了。老大,我敬你一杯!”江大附近一家髒兮兮的燒烤店裡,現在就剩下霍仲安和陳豪兩個人了,兩個人站在那裡,因爲霍仲安甩出了兩疊紅票子清場,店老闆當然要攆人了。所以店裡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此刻,霍仲安正舉着酒杯,向陳豪一敬,一仰脖子,滿滿的一杯三兩三的白酒就幹了下去。
“我打得痛快,你是捱打捱得痛快吧?”陳豪調侃了他一句,同樣喝掉了一杯酒。
“老大你就別糗我了,我承認我比你差遠了,這還不行麼?”霍仲安滿臉發紅地搖頭道,也不知道是因爲酒氣蒸的,還是因爲確實不好意思了。
“說笑而已,兄弟之間
,什麼如與不如?比來比去有意思麼?”陳豪哈哈一笑,給他倒滿了酒。
“那可不是,比較纔有讓人向上的動力嘛。”霍仲安一把擼起了串子,擼得滿嘴冒油,油汁都濺射出去好遠,抿了幾口就吞了下去,而後很沒形象地擦了擦嘴巴道。
“老四,要是沒看錯的話,你也混江湖出身的吧?”陳豪慢悠悠地抿了口酒,擡眼望着他問道。
“豪哥幹垮了青幫,稱霸江北,成立社聯,不會連我的來歷都查不出來吧?”霍仲安囁了下牙花子,擡起頭來,向着陳豪嘿嘿一笑,眼裡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神色。不過,他的眼神分明證明了,他早已經知道陳豪是誰了。
“看起來,你對我很瞭解?”陳豪倒是並沒有感到有什麼意外,只是淡淡一笑道。
“當然,如果不瞭解的話,我又怎麼可能借着豪哥的勢狠狠打擊了一下萬家呢?!”霍仲安磨了磨牙道。
“哦?這樣說,今天晚上我是被人當槍使了?或者說,你是在利用我?”陳豪神色不變,但眼裡已經帶起了一抹煞氣來。
“可以這樣說。”霍仲安好像仔細地思考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道。
“老四,你知道麼?這個世界上敢這樣做的人並不算太多,就算是有,恐怕也死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勸你說話最好要謹慎一些。”陳豪並沒有擡眼去看他,只是把玩兒着手裡的酒杯,緩緩地說道。
只不過,剛說到這裡,就看見霍仲安已經挪開了桌椅,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在了陳豪的面前,“豪哥,我是被逼無奈,求你幫我。”
“幫你什麼?”陳豪無視了霍仲安的這個舉動,只是把玩着手裡的杯子,末了舉了起來輕抿了一口,看也不看霍仲安一眼,嘴裡淡淡地問道。
“幫我報仇。”霍仲安咬牙切齒地道。
“家仇!”霍仲安咬牙切齒地道。
“簡單說說吧。”陳豪吃了個烤串,開口道。
“我是華京人,我父親以前是開武館的,當然,也是江湖人,曾經是紅花幫的金牌打手,號稱號京最能打的馬仔。但後來被一個他認爲是好朋友的反骨仔灌醉,回來後在我家門前的小巷子裡被人活活砍死,當時我十歲,親眼看見父親被砍成了肉醬。殺人的是藍衣社的一個打手,也是萬鵬的哥哥,叫萬鳴。後來紅花幫出頭要人,與藍衣社大打了一架,雙方損失慘重,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現在,我長大了,發誓要報仇,可是萬鳴已經是藍衣社的副社長了,以我之力,根本沒辦法接近他,更遑論去殺他。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突然間豪哥您橫空出世,居然直接以少勝多,幹翻了青幫,甚至我還聽說您現在已經統一了江北黑道,並且連臺灣的竹聯幫和四海幫也被您所控制,所以,我花重金託了無數關係,就是想接近您,希望投到您的門下,以後倚仗豪門的實力,替我父親報仇。”霍仲安用最簡短的語言將整件事情敘述了一遍。
“真是一段催人淚下的故事橋段,不過很狗血啊,同時,也有點兒太老套了,聽得有些膩了。”陳豪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扔下了兩張百元紅鈔,向外便走。
“老大……”霍仲安悲切雙膝跪地向前跪行了幾步,卻被陳豪轉身一腳踢翻。
“小子,想耍我,你還嫩着呢。”陳豪指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道,而指着霍仲安眼睛的,卻是一根穿串的鐵籤子,籤子鋒銳的尖芒就對準了他的右眼睛,距離不超過兩公分,只要輕輕一送,鐵籤子立馬就會貫腦而入,霍仲安絕無幸理!
“老大……我……”霍仲安跪在那裡,渾身顫抖,那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悲痛。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我不想再聽,明天晚上,寢室內,我不想再看到你,否則,你知道後果。”陳豪冷冷地說道,扔下了鐵籤子,轉身走出了燒烤店內,只剩下霍仲安直挺挺地跪在那裡,兩顆粗大的眼淚就滴落了下來,砸在地面上,濺起了細小的塵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