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段雲陽這邊遭遇了變故,同時榮銘哲哪裡也沒有好的哪裡去。
本來段雲陽讓梅老注意着榮銘哲,但是現在他要對葛流雲動手,梅老自然跟了過來,同時榮銘哲那裡也自然沒有了段家的人。
只靠榮銘哲自己的力量來阻擋葛流雲派出去的人襲擊,怎麼可能擋的住呢。
要知道葛流雲是對榮銘哲動了殺機,沒打算放過榮銘哲,這一動手完全是狂風暴雨般的襲擊。
榮銘哲所居住的別墅中,和此刻的葛家差不多,同樣那地面上橫七豎八的盡是屍體,而且那濃厚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半空之中,整棟別墅宛如森冷的鬼域般。
雖然榮銘哲的人奮力反抗者廝殺着,但是奈何葛流雲佈置的無比周密,所有的反抗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但榮銘哲在百順和張舒婷等人的保護下,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倒是百順渾身上下已經被那鮮血給染紅,同時那身上的傷口,一道道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反觀張舒婷只是有些氣喘而已,身上雖也被那鮮血給染紅,但是卻人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不是張舒婷無敵,而是這些動手的人,顯然對張舒婷有些忌憚,下手的時候都不敢下死手,這才使得張舒婷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張小姐,這些人明顯對你有些忌憚,等下我帶領兄弟們爲你開路,還請您將榮少給帶走。”百順一副視死如歸的看着張舒婷說道。
張舒婷的臉上充滿了苦澀,她能夠把榮銘哲給帶走嗎。
這些人雖然不敢殺她,對她有些忌憚,但是卻架不住被人圍攻,那樣她根本無暇顧及榮銘哲。
而且在別墅一旁,一直站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就那麼安靜的站在哪裡,目光死死的盯着張舒婷和榮銘哲一行人。
雖然他沒有動手,但是張舒婷卻能夠感受到,他纔是最危險的,如果他要動手的話,榮銘哲恐怕在就死了,他們誰也護不住榮銘哲。
但即使如此,張舒婷依然點了點頭道:“好,你們開路,我帶他走。”
雖然能夠帶走榮銘哲的希望很渺小,但也是希望,像野草地裡的小小火種,誰也不知道會是被風吹滅,還是借天之勢,燃成一片火海。
衝一下,還有希望,不衝,等待榮銘哲的只有死路一條。
與其再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
所以張舒婷要搏一把。
張舒婷答應後,百順也沒有任何的廢話,立刻大吼一聲:“兄弟們,隨我衝出一條血路。”
話音落下,百順立刻悍不畏死的衝了出去。
百順這一動,其他人也跟着衝了過去。
榮銘哲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忍不住的發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百順……”
這一刻,榮銘哲的眼眶慢慢泛起了微紅之色。
“榮少,走。”張舒婷立刻拉住了榮銘哲:“不要讓他們的血白流。”
榮銘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重的說道:“今日我若不死,我定讓葛家付出代價。”
隨後,榮銘哲也不在多說什麼,立即緊跟着張舒婷朝前而去。
由於百順在前面給他們開路,讓張舒婷和榮銘哲這一路基本上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此時,百順等人宛如陷入瘋狂中的兇猛野獸,心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這一刻,他們殺紅了眼,心中完全被那戾氣所充斥。
而那個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男人在看到這一幕後,臉上露出了一道濃濃的不屑之色。
那感覺彷彿在看小丑在舞臺上表演一般,又像是在看猴子耍雜技般。
看了片刻之後,這個男人動了,身體只是一晃,便如同鬼魅般到出現在了張舒婷和榮銘哲的面前,橫刀立馬般擋住了兩人前進的道路。
“張家的丫頭,這裡沒你什麼事情,自行離開。”男人緩緩的開口,聲音有些陰森,有些沙啞。
張舒婷猶如一頭被激怒的母老虎一樣,死死的盯着擋在面前的男人說道:“要我走可以,這個人我要帶走。”
“不可能。”男人搖搖頭道:“他今天必須死。”
“那我也不可能離開。”張舒婷重重的說道:“有種你就殺掉我。”
“我是不會殺你的,你心中清楚。”男人淡淡的說道:“但是我卻可以殺他,你認爲你能給擋住我嗎。”
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後,張舒婷的心頭猛然一凸,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從心頭冉冉升起。
“你知道的,你擋不住我。”男人一臉自信的看着張舒婷:“所以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讓開吧。”
說着男人朝着張舒婷跨去了一步。
看到這個男人朝着自己和榮銘哲走來,張舒婷那額頭之上頓時佈滿了冷汗。
此時,張舒婷只感覺一頭殘暴掠食的野獸在一步步的向她靠近。
“你就打算躲在女人的身後嗎。”男人一邊走着,一邊說道:“難道榮家的人都是靠女人而活的嗎。”
榮銘哲那臉色隨着這個男人的話立即變得鐵青了起來,雙拳也被握的咯咯直響。
“榮少,不要上當,他是故意激怒你的。”張舒婷在感受到榮銘哲的變化後,急忙開口說道。
“我知道。”榮銘哲重重的說道。
“榮家的男人果然都是靠女人躲在女人的背後而活的。”說着這個男人輕輕的搖搖頭:“本以爲榮家的男人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羣鼠輩而已。”
“你夠了。”張舒婷猛的開口說道:“要動手就動手,少在這裡玩心理戰。”
雖然張舒婷是一個比較粗心的女人,但是卻依然能夠聽到的出來,這個男人是想要誅心,誅榮銘哲的心。
可謂是用心極其狠辣。
聽到張舒婷的話後,這個男人的嘴角慢慢勾勒出了一道殘忍的笑意,同時聲音也陡然一變:“我在給你一次機會,讓開,不然不要怪我出手不留情。”
“你若敢殺我,儘管動手,老孃我若是皺下眉頭,我就認作你娘。”張舒婷絲毫不懼的說道。
這個男人在聽到張舒婷的話後,臉色陡然一變:“不知死活。”
下一刻,這個男人動了,身上彷彿裝了加速器一般,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串殘影,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張舒婷的面前。
同時那雙手立刻朝着張舒婷的左右肩膀上抓了過去。
張舒婷想要反抗,可是奈何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等張舒婷有所反抗,那雙手就啪的一下抓在了張舒婷的肩膀之上。
頓時,張舒婷只感覺自己的雙臂彷彿被鐵鉗給夾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絲毫。
雙臂無法動彈,那右腿急忙在下面踢出。
可是對方彷彿早就料到了張舒婷會如此一般,也跟着踢出一腿。
“砰砰……”
一時間悶響聲猶如鞭炮般,嗡嗡詐響。
而張舒婷的臉色則是難看到了極點,她只感覺自己的腿彷彿踢倒了鐵棍上一般,腿上傳來一股火辣的疼痛之意。
反觀這個男人則是臉色一如往常般不說,那嘴角還掛着一道戲謔之色:“段楓纔有能力和我一戰,你老子也可以,但你不可以。”
說着這個男人那抓住張舒婷肩膀的雙手,陡然發力。
“啊。”
一道痛苦的哀嚎聲頓時從張舒婷的口中發出,那張俏臉之上充滿了痛苦的神色。
“雖然我不能殺你,但是不代表我不敢對你略施薄懲。”
“你……”
張舒婷剛剛開口,這個男人的雙手再次發力。
一時間張舒婷那張俏臉之上的冷汗立即滑落了下來。
“一邊去,若是再敢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說着這個男人那抓着張舒婷的雙手猛然鬆開了一隻,右手猛的發力,直接將張舒婷給扔飛了出去。
“哐當。”
張舒婷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不過這個男人將力道把握的極好,並沒有對張舒婷造成太大的傷害。
將張舒婷給扔出去之後,這個男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榮銘哲身上。
就當他想要動手的時候,只聽一道呼嘯的風聲襲來。
男人那臉上露出了一道狠辣之色:“張舒婷我不敢殺,你以爲,你們我也不敢殺嗎。”
話音落下,這個男人陡然轉身就是一記擺腿。
“砰。”
剛剛衝過來的百順立即被這個男人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百順。”榮銘哲在看到被踢飛而出的百順從口中噴出一口血霧之後,立刻發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別急,我會送你們一起去地獄報道的。”
說着這個男人那雙手宛如立刻便爪,探囊取物般朝着榮銘哲的喉嚨之處抓去。
而就在這個男人的雙手要抓住榮銘哲的時候,心頭猛然升起了一股不安之意,同時那後背彷彿一陣陰風吹過般,渾身上下汗毛立刻根根豎起。
感受到危險之後,這個男人也顧不得去擊殺榮銘哲,急忙抽身爆退。
“唰。”
這個男人剛剛後退,一道寒光帶着凌厲的殺意,宛如閃電般飛速閃過。
隨即一葛身穿黑衣的男人出現在了榮銘哲的面前:“跟我走。”
說着也不管榮銘哲答應不答應,一把將榮銘哲給扛在了肩膀之上,作勢就要離開。
“哪裡走。”這個男人見狀,立刻爆喝一聲,急忙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