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從之前的前排,莫名其妙變成同桌了,我猜測,多半是蔣黎黎提議的,再加上週婷沒有反對,孫老師就這樣安排了。
“其實,她挺在乎你的。”周婷輕聲說道。
“是麼,我沒有發現。”我聳了聳肩。
“算了,你願意執着,我就陪你執着下去。”她搖了搖頭,坦然一笑。
“謝謝你。”說不感動是假的,記得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如果全世界拋棄了你,我會爲你背叛全世界,當時處於非主流的年紀,不太懂,拿來做個性簽名,後來覺得挺二逼的,就換了另外一個。
但周婷決然,讓我心底蕩起了一絲漣漪,“不要說謝謝,我是你姐姐,應該做的嘛。”她瞪了我一眼,略帶嗔怪,“對了,昨晚選拔賽你通過了,準備一下,今天晚上舉行決賽哦。”
“啊,這麼趕啊。”我有點納悶。
“嗯,本來是五四青年節的時候舉辦,因爲校長的關係,纔沒有批下來。”周婷解釋道。
我恍然大悟,有點尷尬,“行,我下午準備一下。”
一般決賽的時候,全校學生都要端着凳子,到體育場看節目的,以往我都是在下邊,今年沒想到,自己可以登上舞臺,當然,小爺連都敏君演唱會都上去過,也不在乎這樣的小場合了。下課的時候,彭志豪有意提高几個分貝,一臉殷勤的笑容,“黎黎,要不,我們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
蔣黎黎思索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嘿嘿,黎黎,我就知道你還是中意我的。”這彭志豪純粹是得寸進尺,頓了頓,“不像是某些人,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這指桑罵槐的言語,讓我一陣不爽,“黎黎,你就算不喜歡我了,也沒有關係,只是你別和這種人渣來往,可以麼?”我站起身來,迎合着全班同學怪異的眼光。
“李佳楠,你說誰是人渣。”彭志豪臉色有點難看。
“說誰誰知道,你不是自認爲學霸麼,上次考試,分數好像沒我高吧。”我低聲說道。
彭志豪嘴角抽搐,“那是你運氣好,一次的勝利,不代表你是常勝將軍好麼,有種一週之後的國際奧林匹克競賽,咱們一起去參加,你能比我厲害,我就真服了。”彭志豪撇了撇嘴。
“呵呵,你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也想博取黎黎的歡心?”我滿不在乎說道,頓了頓,“黎黎,真正的愛情是能經歷風雨的,要對彼此有信任,希望你能我更多的信任。”我低聲說道。
“是啊,所以我和彭志豪坐在一起,也請你給我多一點信任。”蔣黎黎隨聲附和,贊成我的化瘀,但她帶着吃味的語氣。
我有些苦笑不得,看來,蔣黎黎一時半會,是不會跟我和好了。
說實話,我心裡愧疚伴隨着痛苦,但我是個倔強的人,沒有繼續跟蔣黎黎低頭。
“行,你要的我都給你。”我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下午的時候,周婷請了個假,說是的帶我去弄造型,孫老師爽快的批准了,畢竟我是班上的希望,能在青歌賽上,得到一個名次,她臉上也有光彩,我跟着周婷,一起去弄造型了。
還真別說,換了個髮型之後,小爺格外的陽光,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高挑的倩影,走了進來,“咦,鄧心怡,怎麼是你?”我有些驚喜。
她也發現了我,露出了一絲明媚的笑容,只是那份憔悴是遮掩不住的,而且她脖子上,還有幾小塊紅腫的部位。
雖說她穿着比較嚴實的衣服,但我仍然察覺到了,只是看到她不怎麼想搭理人的模樣,我沒有詢問。
“嗯,我來剪頭髮的。”她點了點頭。
“好吧。”
“帥哥,你過來這邊洗個頭。”我弄了個一次性的染髮,免得老媽之後看到,說我痞裡痞氣,跟流氓似的。
“好的。”由於我的聽力過人,捕捉到了外邊鄧心怡和理髮師的交談。
“美女,想剪什麼樣的髮型,要不燙染一個吧,我們店現在做活動呢,辦理活動,充值兩百送一百。”那理髮師想方設法的拉攏顧客。
“不用了,幫我推光頭髮吧。”這熟悉的女聲,帶着一絲心灰意冷。
“啊,推光?美女你瘋了吧,像你這麼烏黑亮麗的頭髮,以前絕對沒有少保養,怎麼要推光,又不是做尼。。。”他還沒有說完,就被鄧心怡打斷了。
“嗯,現在我不喜歡頭髮了,想推光,這也不行麼?”鄧心怡嚴肅了一些,表露出了一個經理的氣魄。
“可以的,我只是覺得可惜,得了,那這些頭髮,就算是賣給我們理髮店吧,剪頭髮的錢就不收了。”那理髮師也算是良心,但我聽得着急了,“別洗了。”衝到一半的時候,拿着毛巾,隨便擦了一下,奶奶個熊,鄧心怡到底想鬧哪樣。
男的剪光頭,算是正常,畢竟夏天炎熱嘛,光頭還能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洗頭,也沒有人嫌棄,結果她提出要求要推光頭髮,這在常人看來,簡直是瘋狂的舉動,至少我是不能容忍的。
當然,理髮師對於這無理取鬧的要求,只有點頭,顧客纔是上帝嘛。
“怎麼了,帥哥?”我沒有搭理那洗頭髮的傢伙。
“住手。”我趕忙阻止了理髮師,這一剪刀下去,就完蛋了。
“帥哥,有何貴幹。”那理髮師微微詫異。
“不要剪。”我眉頭微皺,頓了頓,“鄧心怡,你瘋了啊。”
“沒有呀,剪頭髮難道不是我的自由麼?”鄧心怡似乎不想搭理我。
“是你的自由不假,但你這是折騰自己啊,爲什麼要這樣做,可以告訴我麼?”我於心不忍,好歹上次在伴秋月的衛生間,還那啥小小的曖昧了一下。
這才過了多久,我是蒸蒸日上的,結果鄧心怡倒好,看樣子是心灰意冷了。
“不要逼問我好麼?”鄧心怡不無懇求說道。
“行,那你答應我,不要剪頭髮。”奶奶個熊,剪光頭,至少要幾年時間,才留得出來這樣的頭髮,鄧心怡可能是一時腦袋發熱,想要剪掉迷人的長髮。
“你以爲你是誰?”鄧心怡一句話,問的我腦袋一懵,的確,我又不是她的誰誰誰,有什麼權利干涉她。
“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傻事而已,你想啊,沒了頭髮之後,你怎麼出門,或者受到他人的非議和眼光,你能忍受得了?萬一因此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少了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朋友。”我一本正經說道。
我弄造型的時候,那周婷去逛街了,省的我解釋,鄧心怡陷入了沉默,那理髮師也是進退兩難。
“哦,你拿我當朋友了,謝謝,你比他好得多。”鄧心怡說着,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呃,你告訴我,剪頭髮是不是因爲那個混蛋?”麻痹的,鄧心怡對蔡宇田是一片癡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蔡宇田註定是個萬花叢中過,不想沾身的負心漢。
“你都猜到了,何必再問呢,他喜歡我長髮飄飄,我偏偏不讓他在看到了,他喜歡我的魔鬼身材,以後我就吃成一個大胖子。”鄧心怡頗爲倔強說道。
我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又傷害你了吧,爲什麼走不出來呢,難道你的人生,只有他才能精彩?我想不是吧,地球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停止轉動的。”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導這小妮子了。
要說讓她放任自流吧,我真做不到,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啊,我怎麼碰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