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修爲到了元嬰境這一地步的修士,早已經是功參造化,百毒不侵的存在了,怎麼可能會被這樣的低劣手段難倒?
“哎!薛某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種毒,應該是來自魔族的!”
薛姓老者見到衆人的眼神,當即也是又擺了擺手,站起身子解釋道。
“怎麼可能?那幫魔族崽子,誰有能力讓統帥大人中毒?”
“沒錯!這怎麼可能?”
聽到司徒勝所中之毒來自於魔族之手,場間的一衆武將更是一臉驚疑的喊道。
“薛醫師……薛醫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統帥大人的性命纔是,不然,咱們這青龍城可怎麼辦?”
一衆武將之中,之前開口的中年男子當即也是回過神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旋即又是一臉激動的抓着身前老者的胳膊,便是出聲央求道。
此時,中年武將身後的一衆人等見此一幕,也都是紛紛面色激動的朝着前方老者哀求着。
衆人都是明白,眼前的這個薛姓老者,乃是青龍城中出了名的聖手醫師,而此時不管司徒勝所中何毒,能夠救自家統帥的,也就只有眼前這位老者了。
“哎!司徒統帥有恩於薛某,薛某又怎麼可能會見死不救……”
聽到衆人的哀求聲,薛姓老者當下也是開口道,不過話說到這裡,一雙渾濁的老眼之內,又是閃過了一抹無力之色,繼續道:
“只是目前司徒統帥所中之毒,薛某生平前所未見,而且司徒統帥體內的毒素已經是全面爆發了,丹田被侵,要想救他,薛某可能也是無能爲力了!”
知道自己的能力,當下薛姓老者絲毫沒有顧忌的便是將自己診斷的結果告知了衆人。
“什麼?統帥大人這麼危險?”
聽到毒素爆發侵入丹田,在場的一衆武將皆是高手,哪裡會不明白其中的利害,當即聽完薛姓老者此話之後,衆人臉上的表情,盡皆是變得有些急躁和擔憂了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司徒勝不僅是整個淵牢戰部的統帥,還是衆人心中信仰的戰神。
之所以能夠拖着疲憊的身軀和妖魔聯軍連番大戰,一直支撐着衆人的,便是身後這位戰無不勝的統帥大人。
可是就在這一刻,聽到薛姓老者對司徒勝的診斷,一衆淵牢戰部的武將統領,不由得都是心裡一涼,所有人都是變得有些慌亂,不知所措了起來。
如今青龍城的局勢衆人清楚無比,若是沒有了司徒勝,以他們的力量,面對數十萬妖魔聯軍,根本就不可能會堅持到援軍到來的那一刻。
一時間,司徒勝病危的消息,是讓衆人心頭頓時大亂,如同失去了支柱一般。
“咳咳!”
就在場間衆人不知所措之時,牀榻之上,一道重重的咳嗽聲便是突然傳了出來。
“統帥?是統帥醒了!”
見到司徒勝竟然甦醒了過來,一衆武將盡皆是面色一喜,齊齊朝着司徒勝所在包圍了過來,滿是擔憂與急切的目光注視着身前自家的統帥。
而此時見到司徒勝醒來,一旁的薛姓老者,也是面色一變,似乎是感覺到有些意外。
按照之前薛姓老者的診斷,司徒勝如今的傷勢,之所以沒有死去,那是因爲司徒勝那強悍的修爲底子一直在支撐着,而此時,司徒勝,竟然是破天荒的醒了過來。
這一點,着實是出乎了薛姓老者的意料。
被手下統領們輕扶了起來,司徒勝倚在牀榻之上,一臉的蒼白如雪,不過此刻仍舊是將腰板挺得筆直,那股統帥之威,依舊是讓衆人如此的熟悉。
房間之內,司徒勝挺直了腰板盤坐在牀榻之上,目光望着身前的白衣老者,一張蒼老的臉上,此時竟然是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嘴角微微一勾,老臉之上頓時是褶皺顯現。
司徒勝望着身前的薛姓老者,當下便是苦笑道:
“我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不過目前看來,那顆藥,我的確是應該服下了!”
司徒勝此話一出,身前的薛姓老者頓時是身體一顫,如遭雷擊一般,在司徒勝話音落下之後,他便是當即伸手衝着司徒勝阻攔道:
“不可!此事我斷然不會同意,當初你我二人將其封印,這藥的利害你不會不知道的!如今怎麼能夠……”
薛姓老者的話音尚未說完,牀榻之上,司徒勝也是伸了伸手,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老薛!你跟了我大半輩子了,不會不知道,我司徒勝早已經是將身死置之度外之人了……更何況,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明日一早,妖魔兩族應該就會對我們發起總攻了!到時候……咳咳!”
司徒勝的話音尚未說完,身體便是猛地一陣抽搐,蒼白的面色頓時是浮現出了一抹燙金之色,整張臉上,頓時宛如一張金色的薄紙。
“統帥!”
見狀,衆人立馬是圍上前來,一臉着急的出聲道。
“沒事!”
快速的伸手攔下了衆人,似乎是有些忌諱衆人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傷勢,司徒勝示意衆人止步之後,便又是朝着身前的白薛姓老者看了過去,臉上的表情,頓時是在燭光的映襯下,透着一抹堅毅。
“哎!好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薛姓老者此時也不是不清楚如今青龍城的局勢,明天妖魔聯軍若是發起總攻,沒有司徒勝這尊戰神在,衆人怎麼可能守得住,到時候,衆人的下場,還不是一樣!
心中百般愁緒,薛姓老者當即是白袍一揮,右手掌心之中,便是出現了一方檀香木盒。
嗡!
就在檀香木盒出現的時候,整個房間之中,頓時是籠罩出了一股無形的威壓之感。
“這是什麼東西?”
感受到駭人的威壓襲來,衆人站在司徒勝的身旁,皆是一臉驚疑的朝着薛姓老者的手中看去。
衆人好歹也都是金丹境的高手,此刻感受到這股連自己都有些心驚的威壓之感,不由得是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