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的城頭之上,這一次,那道給衆人帶來希望的身影卻是沒有出現。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淵牢戰部?”
戰陣之中,一刀宰掉身前的一頭妖獸之後,淵牢戰部的大統領李暮,此時不由得是長嘆一聲,染血的面容之上帶着一股快要絕望的哀色。
“天雷擊,狂風破斬!”
此刻,虛空之中,就在那陰冷的魔氣暴漲至鼎盛之時,一道身穿銀亮鎧甲的身影,頓時是出現在了黑袍人的身後。
一步邁出,如同是從虛空之中直接閃現而出的一般,根本沒有絲毫的氣息外泄。
司徒勝一出現,聲音傳出的同時早已經準備好的至強一擊,已經是在瞬間爆發了開來。
“轟!”
強大的氣勢超出了衆人的感知,此時只聽得如同九天雷霆一般的震動從半空中響起,緊接着,九道丈許粗的銀色閃電頓時是從司徒勝手中的長刀上爆發而出。
“該死!怎麼可能?”
身體猛地一緊,渾身上下一股黑氣頓時直冒而出,就在黑袍魔人準備抵擋的時候!
攻擊,悍然已至!
“嘭!”
長刀落下,九道銀色的雷霆光柱亦是徹底的封死了黑袍魔人的四周,根本容不得他逃走。
“薛兄!看你了!”
見到自己的攻擊已成,司徒勝當即便是對着身後的城頭所在大喝一聲,緊接着,一道身穿白袍的身影當即也是突然乍現而出。
身化殘影,如同一道筆直的閃電。
薛姓老者一身白袍獵獵作響,身上一股強大的氣息散發,右手的雙指之上,竟然是扣着一根散發着銀芒的細針。
百丈高空之上,一道透着幾分渾厚的蒼老之聲突然是如同九天雷霆一般響起的同時,一道白袍人影,亦是瞬間出現在了司徒勝的身旁。
一瞬間,司徒勝和薛姓老者便是相對而立,兩人的目光在瞬間接觸之後,便是又同時鎖定在了身前的黑袍魔人身上。
“糟糕!司徒老兒,你怎麼可能……”
在九道宛如雷電般的光柱封鎖下,黑袍魔人感受到司徒勝身上的強大氣勢,當即是掙扎着脫口而出道。
話未說完,薛姓老者此刻也是不敢大意,當即身形立穩之際,右手手臂便是猛地朝着黑袍魔人的頭頂虛空按去。
咻!
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半空之中頓時是出現了一絲破空聲響。
“定魂!”
薛姓老者突然張口,蒼老的面容之上頓時是涌出了一股無比的威嚴之感。
下一刻,在九道雷霆光柱逐漸暗淡的同時,一道細弱長針般的銀芒,便是朝着黑袍人激、射而去。
“休想!”
見到眼前銀芒一閃,黑袍魔人頓時是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當即毫無血色的蒼白麪容之上,霎時也是生出了一股驚慌之色。
右手一擡,黑袍晃動之下,一股濃郁的黑芒亦是自黑袍魔人的手中爆發而出。
轟!
身形雖然是被身旁的九道光柱所困,不過黑袍魔人的實力卻是沒有受到半分阻礙,當下擡手之時,一股冰冷的氣息頓時爆發開來,四周空間之中魔氣翻滾,緊接着朝着黑袍魔人處涌了過來。
咻!
銀色長針的速度堪比閃電一般,就在黑袍魔人有所反應之時,一切盡皆又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了。
“噗!”
一聲輕響,場間卻是無人聽聞。
不過此刻,就在黑色魔氣的包裹中,黑袍魔人擡起的右手手掌,卻是徑直被一道銀色的細芒貫穿而過,帶起一抹翻滾的霧氣。
同一時間,銀色細芒速度不減,當即針尖便是鑽入到了黑袍魔人的眉心之間,徹底的刺了進去。
“啊啊啊!”
就在銀色長針刺入黑袍魔人眉心之中的時候,一聲痛入骨髓般的叫聲頓時是從黑袍魔人的口中發出,緊接着,整個戰場之上的戰鬥,突然也是在此刻戛然而止了。
衆人的視線盡皆是朝着半空中看去,只見三道人影立於半空之中,氣氛突然是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就在黑袍魔人口中的痛吼聲傳出的下一刻,四周空間之中,原本圍攏而來的黑色魔氣,竟然是紛紛開始沸騰了起來,在不斷的翻滾之後,盡數潰散。
定魂針,這乃是薛姓老者祖傳的封印之術,不過他的修爲不過金丹之境,想要封印住黑袍魔人這樣的元嬰境強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若是有着司徒勝這尊強者的幫助,薛姓老者的這一手定魂針,頓時是發揮出了奇效。
“定魂針成,趁現在殺了他!”
望着九道雷霆光柱早已經消失不見,此刻司徒勝頓時是大喝了一聲,當即手中的長刀再度舉過頭頂,和身前的薛姓老者一道,朝着身前一臉痛苦的黑袍魔人攻去。
“冷殺,你還不趕快出手!”
渾身提不起半點靈力,此刻雖然痛苦,但是感受到前後夾擊而來的攻勢,黑袍魔人雙手抱頭,當即是對着身旁虛空中大喝道。
聲音傳出,司徒勝和薛姓老者兩人頓時也是面色一驚。
難道說,這傢伙還有幫手?
一想到此,司徒勝握刀的雙手不禁也是猛地一緊,當下雙眉一皺,臉上殺意大增,揮刀的速度陡然變快。
“哎!赤重,你可真是給我們十大皇座丟人!竟然被一個金丹境的傢伙偷襲了!”
聲音中帶着幾分陰柔之感,虛空中,就在司徒勝手中的長刀已經揮下的同時,一隻黑色的魔手,徑直是從虛空中乍現而出,一手便是隔空一掌,忽然是將司徒勝身前的黑袍魔人給拍飛到了一側。
這一掌出現的時機剛好,恰好是在司徒勝攻擊之前,將這個叫做赤重的魔族強者給救走了。
“該死!”
攻擊落空,此刻又是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魔族強者的氣息,司徒勝的臉上,頓時是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傳聞中的十大皇座,沒想到今天竟然來了兩個!”
沒有繼續在攻擊,司徒勝知道,以目前的狀況,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殺得死赤重了,爲今之計,只有震懾住場面,儘可能的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