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血氣,這傢伙是體修嗎?”
就在蠻牛出手的同時,不遠處,追上來的諸葛紅兒不由得也是一頓,美眸帶着一絲打量之色的朝着蠻牛所在看去,低聲呢喃道。
而與此同時,吉普車內,感受到蠻牛身上夾雜着的殺氣,坐在駕駛室裡的陸辰,卻是眉頭一皺。
從認識這傢伙到現在,陸辰第一次從蠻牛的身上感受到殺氣,難不成這傢伙和這黑袍老者有仇?
陸辰目光有異,此時亦是朝着前方打量而去。
嘭!
就在陸辰和諸葛紅兒的目光看來之時,山路之上,兩人的交手瞬息及至。
一拳一掌對撞在一起,伴隨着一道刺耳的轟鳴聲,兩道人影皆是朝着各自身後退去。
“這是……蠻巫之術,你是白巫教的人?”
被蠻牛一拳震退數米之遠,那黑袍老者堪堪停下腳步,當下亦是一臉震驚不已的朝着身前不遠處的蠻牛所在看去,一雙老眼之內,霎時泛起一抹陰霾。
“黑骨,我記得你,你就是當初背叛教主的人。”
蠻牛的身影亦是站在原地,此刻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一雙牛眼大小的眼睛瞪着那黑袍老者而去,一張臉上,霎時是泛起了一抹通紅的怒意。
蠻牛性子耿直,不善於僞裝,此刻那雙眼睛當中的怒火,似乎是要噴了出來一般,似乎眼前之人,與他有着血海深仇。
“這是怎麼回事?”
此刻,聽到蠻牛這話,感受到蠻牛眼中宛如實質般的殺意,不僅僅是陸辰,甚至連不遠處的諸葛紅兒,也都是一愣。
“這傢伙使的,莫非是白巫教的蠻巫之法?難怪體內血氣如此強橫。”
諸葛紅兒站在一側,此時亦是好奇的打量着蠻牛而去,她從小就博覽羣書,對於這所謂的白巫教也是有幾分瞭解。
“真是天不開眼,竟然讓我在這個時候碰上白巫教的餘孽,否則老夫定親手殺了他。”
感受到蠻牛看向自己目光中的殺意,那黑袍老者眼中亦是冒出一抹陰冷之色,不過隨即目光便又是看向諸葛紅兒所在,眼中神色再度變化。
這蠻牛他或許不懼,但是諸葛紅兒的實力,卻遠遠不是他能夠招架的,此時他根本無心和這白巫教的餘孽糾纏。
一想到這裡,黑袍老者掃了一眼場間所在,當即目光悄然看向吉普車中的陸辰而去。
看着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黑袍老者嘴角勾起一絲陰笑,而後目光便是再度朝着蠻牛看去,大聲吼道:
“去死吧!”
黑袍老者大吼一聲,此時身上亦是氣勢暴漲,渾身的黑袍獵獵作響,說話間便是再度揮動雙掌,朝着蠻牛所在主動攻去。
“叛徒,必須死!”
目光同樣是鎖定在黑袍老者的身上,站在原地的蠻牛大喝一聲,身上的血氣亦是暴漲數倍,當即腳步一踏,煙塵濺起的同時,身影亦是徑直躍起,揮動雙拳便朝着那黑袍老者砸去。
“這蠻巫之術竟然這麼強?”
感受到蠻牛身上強橫的血氣涌動,此時那黑袍老者不由得也是面色一驚,沉思之間,一雙碩大的拳頭已然到了身前。
砰砰砰!
見狀,黑袍老者立馬是揮掌相迎,當即兩人的身影再度是戰至一起。
拳掌相接,此番二人都是使出了全力,一時間竟然是戰得難解難分,就算是站在不遠處的諸葛紅兒,此時亦是沒有插手的想法。
他要捉拿這黑袍老者,根本不屑與這蠻牛合力,更何況,白巫教的事情,她也不想插手。
“喝!”
此刻就在場間,兩人交手十數招,當下突然是聽得蠻牛一聲爆喝,隨即其身上的氣勢轟然間又是暴漲不少。
一雙肉拳之上竟然是拳芒閃爍,此時蠻牛一拳揮出,竟然是帶出一股拳風,其間還夾雜着一絲強橫的拳勢。
“白巫教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狠人?”
驟然是感受到來自蠻牛的壓力,那黑袍老者面色微變,此刻一張老臉之上面色一沉,當即再度是揮掌攻去。
嘭!
拳掌相接,兩人再度對拼一擊,然而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當即就在那黑袍老者雙掌揮出之際,一股暗勁噴發,藉着蠻牛這一記重拳,黑袍老者的身影竟然是猛地離去而去,在半空中,便朝着那吉普車激射而去。
蠻牛的實力強橫,但是戰鬥經驗明顯是稍弱於這黑袍老者一頭,此番交手,黑袍老者早就是心有圖謀,藉着蠻牛這一拳之力,黑袍老者速度陡增,此刻即便是諸葛紅兒,也反應不過來。
“糟糕!”
猛地是看到那黑袍老者衝去的方向,美眸瞬間是落在陸辰的身上,諸葛紅兒暗道一聲糟糕,當下亦是急忙縱躍而來。
“狡詐之徒!”
一拳轟出,卻是發現對方僅僅只是虛晃一招便逃了出去,蠻牛面色氣急,此時看到對方衝向陸辰所在,當下一張粗獷的面龐之上,卻是又咧嘴露出了一抹笑意。
如同是想挾持陸辰,恐怕這黑袍老者是選錯了對手,只有蠻牛才知道,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擁有着怎樣可怕的實力。
此刻,看到蠻牛一臉的輕鬆笑意,趕上前來的諸葛紅兒不禁也是眉頭一皺。
這壯漢應該是與車內的男子一夥的,同伴危急,他居然還這麼輕鬆?
諸葛紅兒疑惑之時,此時就在吉普車內,坐在駕駛室裡的陸辰,此刻卻是突然衝着那襲來的黑袍老者,咧嘴露出了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好意思,你選錯人了!”
淡然的笑聲自陸辰口中傳出,當即那黑袍老者還未反應過來,隨即便只見得眼前黑芒一閃,他甚至都還未看清身前之人的動作,而後一記拳頭,便是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
噗!
一聲悶響,那黑袍老者的身影尚還停留在半空中,緊接着便是被一記重拳砸的倒飛而回,一頭栽倒在地。
整個過程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結束,甚至連諸葛紅兒都始料未及,此刻看着被砸暈在地的黑袍老者,她忽然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原來車上的這個男人,纔是隱藏的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