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城數千裡外。藍
天白雲之下,漫無邊際的海域無風三尺浪。海
面之上,一艘四五丈長,一丈多寬的快船正立在浪頭上勻速向東飛馳。
“老大,靈河鯽魚已經切好了,快出來吃午飯啦!”快
船的船頭,一個身影正滿頭大汗的忙碌着,他面前的桌子上,擺着數盤生熟不一的極品海珍,散發出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說
話的,自然是赤龍黑蛟。
“恩,你這傢伙今日倒也勤快。”船
艙的珠簾一擺,陸辰踏步而出,笑着坐了下來。
快船上就他與赤龍黑蛟兩人,自從離開南海城,琉璃便主動進入陸辰的乾坤萬界圖中閉關去了!南
宮長風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他始終是合體境中期修士,有他坐鎮南海城,只要閉門不出,加上被琉璃所增強過的護城陣法,即使那九頭蛟王親至,一時也那南海城沒有辦法,陸辰自然是放心離去。眼
下他們所乘坐的,是日行千里的地階戰船。聽
說陸辰馬上要離開,前往東海諸島,,南宮長風便像獻寶一樣獻出了這艘不知從哪裡榨來的寶貝。不
得不說,合體境中期修士看得上的東西,確實都是極好的貨色。
與那依依不捨的王靈等人告別,陸辰便帶着赤龍黑蛟還有琉璃乘坐着舒適的戰船,離開了南海城。
在這之後,因爲修煉需要,琉璃便進入了陸辰的乾坤萬界圖中閉關修煉,按她的說法,沒個十天半月是出不來了。所
以眼下陸辰只能一個人享受桌上的美味海鮮。至
於赤龍黑蛟這位舵手兼大廚,他早就已經在製作的過程中吃飽了肚子,擺好了飯菜之後,便埋頭研究着從南海城守將陳勝那裡弄來的南島海域的精細海圖。“
按照目前的行駛路線,我們這艘船就快到達南月島了,老大,我們要不要休整一下?據說那南月島可是熱鬧得很!”
赤龍黑蛟側過頭,瞪着大眼珠子問道。陸
辰還未回答,他突然一擡頭,目視前方若有所思狀。“
老大?”赤
龍黑蛟未得到回覆,正在疑惑間,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手抓着海圖,站起來目眺前方。
很快的,空空如也的海面上,一個帆影漸漸露出頭來,一艘帆船正向着他們所乘坐的快船駛來。“
咦,莫非是不開眼的海寇?”
隨着那艘帆船接近,發現對方不可能是海寇戰船之後,赤龍黑蛟似乎有些失望。兩
艘船之間的距離飛速縮短,帆船的船頭處,好幾個衣裝各異的煉氣境修士站在原地,爲首的是一個身着紅衣的美貌少婦。看
着陸辰和赤龍黑蛟所乘坐的高階戰船,她的眼中滿是興奮之色,對着身邊的人說了些話語之後,衆人一同向着快船的方向拼命揮手。“
這些人是幹嘛呢?那妞長得好像還不錯。”赤
龍黑蛟操控着快船,將快船行駛的速度降了下來。
“你這小子!”陸
辰無奈的搖搖頭。“
小女子向兩位貴人問好,請恕我們冒昧衝撞之罪。”
兩船相會,都停了下來時,帆船前頭的紅衣少婦面對着陸辰和赤龍黑蛟,恭恭敬敬的拱手問候。“
你這小丫頭就別文縐縐的了,找上門來到底所爲何事?”赤
龍黑蛟見到陸辰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他便自己接口道。
那紅衣少婦早已和身邊的衆人眼神交流過,發現沒有一個人能探查出快船船頭兩人的修爲境界,她哪敢怠慢。“
不知道前輩們前來南月島,是不是也是爲了那深海藍珠而來,小女子不日前正好獲得了十餘顆頂級深海藍珠,本來準備回到南月島的坊市再出手,既然正好遇到了前輩們的戰船,所以冒昧前來問問。”
紅衣少婦急忙解釋道。“
頂級深海藍珠?”
赤龍黑蛟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對
於低階修士來說,這東西可以說是價值不菲的珍品,經過煉製之後,能夠做成非常實用的防禦器具。可
對肉身防禦強悍的赤龍黑蛟還有陸辰來說,這玩意就是個雞肋,只能拿來裝飾欣賞。“
拿出來看看吧,要真是質量不錯的貨色,我便通通買下來做個珍珠項鍊又如何?”看
在美貌的紅衣少婦還算順眼的份上,赤龍黑蛟有些索然無味道。“
前輩果然大氣……阿大,快!快把寶貝拿出來讓前輩們看看。”
紅衣少婦沒有絲毫猶豫,轉頭便吩咐邊上的幾位修士。她
還是相當有眼色的,陸辰和赤龍黑蛟身後,那掛在船艙口處珠簾,居然都是由極品珍珠串成的。個
頭雖然比自己手中擁有的頂級深海藍珠小一些,但那一般大小的珍珠可是成百上千顆。本
可以煉作他們這些煉氣境修士護身法器的極品珍珠,卻只能當門簾,船上的兩位前輩太土豪了。震
驚之餘,她自然第一時間讓同門展示己方的南月島特產深海藍珠,並不擔心對方強奪了去。
唯一擔心的,是怕入不了對方的法眼。一
個膀大腰圓,臉上卻非常憨厚的大個子一轉身,便鑽入了船艙,很快便雙手捧着一個一尺見方的白色玉盒回到船頭。
紅衣少婦接過玉盒,掀開之後道:“兩位前輩請看,每一顆絕對都是品質上乘的頂級深海藍珠。”就
在陸辰將神識在海珠上一掠而過時,他眉頭微微一皺,若有所思。與
此同時,他與赤龍黑蛟都轉移了目光目眺遠方。感
覺到了他們目光變化之後,紅衣少婦以及其他修士都側過頭來,看到一處帆尖出現在海平面上,他們臉上都多了一絲緊張之色。
看到新的帆船出現,紅衣少婦等人神色愈發焦急。“
你們緊張什麼?莫非這些深海藍珠是來路不明的贓物,被苦主找上門來了?”赤
龍黑蛟腦洞大開,毫不客氣的說道。“
前輩誤會了,此事一言難盡,小女子願將深海藍珠的價格再降兩成,以市價的八折成交,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紅衣少婦銀牙一咬,有些心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