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破曉的晨光自天邊升起。亂
星城內,城主府寬闊的後院裡,一片竹林當中。無
形的天地靈氣緩緩的匯聚到某處,逐漸形成了一股靈氣漩渦,空氣當中,一股莫名的寒意伴隨着愈發濃烈的天地靈氣充斥在竹林當中。竹
葉,簌簌晃動!清
晨的光芒升至陸辰頭頂的位置,淡淡的陽光襲來,透過層層疊疊的竹葉,落到地上,形成了些許密密麻麻的斑駁光影,整個場間,顯得有些靜謐非常。
微風過處,捲起地上的些許竹葉,在距離陸辰三尺之處,突然驟停,隨後崩碎,化作一撮綠灰。“
不管是神識還是神魂力量,都要比之前強上一線,這太初劍經到底是什麼心法,竟然如此厲害。”
心神一動,一絲神識之力收回體內,陸辰站在原地,不由得是有些欣喜道。他
才修煉太初劍經不過一晚上,便已經感覺到受益無窮,這本得自於劍王古通天傳承中的劍道心法,的確厲害。不
過,最令陸辰感到高興的,還是自己丹田當中,那一刻成氣球狀的東西。
神識探入體內,丹田之中,一顆如同圓球一般大小的黑色光團懸浮在丹田的上方,淡淡的黑芒籠罩在丹田中的任何一個角落,一股凌厲的劍氣便是自其中散發而出。
“太初劍經中有所記載,上古劍修者,以凝聚劍丸爲標誌,體內生出劍丸,方纔是達到劍修登堂入室的境界,只是我才修煉了短短一夜,難道就凝聚出了劍丸?”腦
海中浮現出太初劍經中的記載,陸辰心中暗自思量的同時,旋即運轉太初劍經之中記載的方法,催動這丹田之中的劍丸之力。嗡
!
霎時間,只見陸辰的指尖,一道黑色的劍氣透體而出。刷
刷刷!陽
光倒影之下,陸辰的身影在竹林間快速的穿梭,一道道殘影出現,繼而又湮滅。
伴隨着身形停滯時的出現的殘影,一道黑色的劍光亦是瞬息之間破空而出,劍風帶起地上的竹葉飄散,每一道劍氣掠過,毫無聲息,一顆手臂粗的綠竹之上都會出現一道劍痕,若不是自信觀察,極難發現。
劍光沒入竹身之內,沒有出現想象當中應聲而倒的場景,確實顯得有些怪異。一
步……十步……百步!陸
辰每踏出一步,都有一道劍氣自指尖揮出,沒入到竹身當中,除了一道淡淡的劍痕,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威力。
不過!隨
着陸辰身形越發的快速,劍氣揮出的速度也是快得幾近亂了人眼,不管是陸辰的蹤跡,還是劍光軌跡,都是無處可尋。
“呼!”
雙腳一頓,隨着陸辰的一聲長吁,場間的殘影瞬間消散不見,和之前的狀態不同,此刻的陸辰,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疲憊之色,不過那雙眼漆黑的眸子深處,確卻是帶着幾分期待與興奮之色。
“碎!”
嘴脣微動,陸辰站在原地,目光在身後的一片竹林間一掃,一絲興奮的笑意便浮現了出來。
“砰!砰砰砰!”隨
着第一聲爆竹般的響聲從陸辰身後的某根綠竹中響起之時,仿似年夜一般,緊接着,整片竹林中,忽然是響起了接二連三的爆竹之聲。
聲音持續了幾個呼吸,也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之中,整整一百根綠意盎然的翠竹,竟然全部都應聲而倒,竹身落下之際,竹葉在半空中相互摩擦,簌簌作響,聲音頗有些紛雜。
陸辰慢慢地轉過身子,目光一一在這百根倒地綠竹的位置上看去,一絲絲冷意充斥在場間。
毫無疑問,致使這一幕出現的原因,正是陸辰之前揮出的那百道劍氣。“
實力還差一些……這一招,我只能勉強做到碎竹!”掃
了一眼四周,陸辰低聲自語道。踏
踏……就
在陸辰話音落下之時,不遠處,孟策的身影緩步走來。“
天南葉家的資料已經蒐集的差不多了,這些是比較有用的東西,你先看看吧。”
走到後院一旁的石桌前,孟策將手中的幾封密信放到桌上,衝着陸辰開口道。“
不用了,這些東西呆會在看,我已經讓熊霸準備好船隻了,現在就出發,前往天南海域。”大
手一揮,將桌上的幾封密信隔空攝入手中,陸辰看着孟策開口說道。然
而聽到陸辰突如其來的這話,孟策卻是不住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
不管情報如何,爲了景雲玄靈胎,咱們都得去一趟這葉家,若是葉家識相還好,若不識相,咱們只能另尋辦法了。”
微微一笑,陸辰說完這番話,當即便是朝着後院之外離去。
而此時愣在原地的孟策,卻只能露出一臉的苦笑,他如何不知道陸辰口中的另尋辦法是什麼意思。不
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想看到蕩魔軍樹立葉家這樣一個敵人。
……
亂星城外,碼頭之上。一
艘豪華的戰船,緩緩的朝着碼頭之外離去。
陸辰一行乘坐的,乃是蕩魔軍中的玄階上品戰船凌雲飛渡舟,這種等階的戰船,整個蕩魔軍不過也只有不到三十艘。
此行陸辰並未帶多少人,隨行的之後熊霸和孟策二人,另外還有十餘名士卒操縱船隻。“
天南海域說近也不近,這葉家所在的位置,是在洛風城中,距離咱們有三萬裡,若是凌雲飛渡舟全速前進,日行三千里,最快十日便可到達。”
船艙之中,熊霸拿出了準備好的海圖,衝着面前的陸辰和孟策說道。
“十日時間,剛好來得及,墨老說過,這葉家老祖的大壽應該是在半月後。”
陸辰沉吟一聲,開口道。“
葉家老祖的大壽?老大,咱們難道就這麼空着手去?”聽
陸辰這麼一說,原本以爲是去幹仗的熊霸,頓時是有些興趣索然,有些掃興的問道。
“空着手?放心吧,我給出手的東西,價值絕不低於這景雲玄靈胎。”
微微一笑,陸辰擡首看向前方頓時是開口道。而
就在一旁,坐在一側的孟策,卻仿似有些心緒不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