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
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衆人終於回過神來,記者們紛紛拍照,有人後悔剛纔那經典的一幕沒有捕捉到,有的記者則十分慶幸自己全程錄像,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今天這一戰,絕對會成爲明天的頭條新聞。.
“島國武士連敗天朝功夫,終敗於神秘少年一招之下。”
想想這個標題,今天在場的記者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大說特說的好新聞,心裡不由得有些小激動。
而真正關心功夫的人卻是大激動。
短暫的寂靜後,場間終於將震驚之情爆發了出來,一陣陣激烈的歡呼聲,互不相識的人激動的抱在一起,像是看到了國足進了世界盃決賽。
剛纔中三次郎咄咄逼人的話傷了國人的心,此時有人終於用事實向他們證明,咱麼的功夫真的很強大,強大到對付一個倭人,只需要簡簡單單的一巴掌就好。
“太棒了!狗屁不通的倭人,看他還敢再說咱們的功夫不行嗎!”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世外高人!那個少年簡直就是電影裡面的男主角呀!”
“誰能告訴我剛纔那個小夥子的一巴掌是哪一派的套路?”
“套路?你還沒看出來?這功夫到了一定境界呀,根本就是無招勝有招,不講套路的!什麼是高手,這纔是高手!”
“額……中三次郎趴在地上一直沒起來,是不是被打死了?咱們是不是該叫一下救護車?”
“要叫你叫,我沒空,我要去找那個高手要簽名去!”
田震看到激動的人羣紛紛朝着自己涌來,那些記者更是拿着照相機要來採訪他,田震自然不喜歡這麼高調,早在衆人圍過來之前,就直接走向李朝峰,說道:“帶我進去吧,這些人你們來應付。”
“是。”
李朝峰知道了田震的身份,自是對田震能這麼簡單的獲勝一點也不驚訝,聞言後立即起身,不顧身上的傷,親自帶着田震向裡面走去。
剛走了幾步,田震忽然想起什麼,腳步一頓,然後指了指混在人羣裡的一個身影,對李朝峰道:“把她也叫過來。”
李朝峰見田震指的是先前說話的那個小丫頭,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讓手下的學員去找小雪,那些記者和要簽名的觀衆則是被學員們攔在了外面。
武館大廳裡的嘈雜經久不息,而田震則是和李朝峰躲在了裡面的辦公室中,之前一直攙扶着李朝峰的那名青年充當着打雜的角色,幫着田震兩人倒水。
青年此時終於有些明白爲什麼老師會對田震那麼恭敬了,他是懂功夫的,自然知道田震看似簡單的那一巴掌能把中三瞬間打倒,絕對是蘊含着莫大的精妙,田震的層次比老師要高出不知多少層次,而且老師似乎還認識對方,青年自然而然的猜測着田震是不是真的是傳說中的那些世外高人,看向田震的目光自然有些複雜,有崇拜,也有好奇。
倒好水,李朝峰對青年說道:“小陽,你去外面幫忙打發那些記者吧。”
青年愣了愣,知道老師要和田震單獨說話,儘管很想再多看幾眼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實力變態的青年,但是也不得不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田先生,您來的時間比之前我哥通知的要晚了很多,所以沒有準備什麼,先生還請見諒。”李朝峰說道。
田震離開北江之前,爲了靈海的這片極樂之書,自然向李東昇細細詢問了一些線索,而李東昇則告訴了田震李朝峰的地址,李朝峰是李東昇的堂弟,因爲不曾參與過家族生意,所以倖免於難,是如今李家僅存不多的倖存者之一。
雖然李朝峰只是在靈海開武館,但是人脈資源卻也不容小覷,有關那名拿着極樂殘片的毒梟的信息,身在靈海的李朝峰在李東昇的授意下,一直有所留意的,因而,田震今天才會來找李朝峰瞭解一些線索。
“好了,你只要沒有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就好,說吧。”
李朝峰雖然沒有親身經歷家族的那場災難,但是事後卻也知道了這世上有古武者的存在,身爲武術大師,李朝峰比李東昇更加理解古武者的強大之處。
他聽李東昇說過田震的一些性情,因而此時田震開門見山的說話風格倒也沒有讓李朝峰有什麼不適應,直接開口說道:“那人名叫遲承,來靈海雖然只有短短數年,但是靠着手裡的人脈和資源,在靈海置下了很多產業,其中靈海最有名的月白酒店就是他名下的產業……”
片刻之後,田震已經從李朝峰口中瞭解了自己要找的那人的一些基本信息,因爲李朝峰的能力有限,並不知道李朝峰平日的行蹤,田震也只能根據這些信息自己去找。
瞭解了需要知道的,田震聽着外面的嘈雜已經安靜下來,雖然李朝峰極力挽留,但是田震卻沒心思留下來,直接說出了告辭之言。
來到門外,先前人滿爲患的大廳已經重新空蕩起來,田震知道這是因爲李朝峰瞭解自己的性情,所以特意讓那些人提早離去的,否則以那些人的狂熱程度,斷不可能這麼早就走的。
見到田震和李朝峰走出來,名叫小陽的青年和另一名之前也是跟在李朝峰身後的青年急忙走了過來,那名不知道名字的青年有些爲難的說道:“老師,剛纔你讓我留住的那個小丫頭說什麼也不肯等這位先生……”
先前田震要李朝峰幫自己把小雪叫過來,李朝峰正是安排的這名青年去辦,而直到談話結束,田震都沒有等到小雪過來,心中早就知道那個丫頭可能已經跑了,不過這次小雪需要和他一起做任務,不怕以後見不到她。
見李朝峰要訓斥那名青年,田震開口道:“算了,走了就走了吧。”
那名青年感激的看了田震一眼,隨即說道:“那個姑娘走的時候還讓我告訴先生一句話。”
田震皺了皺眉,問道:“什麼話?”
青年臉色變得有些迷茫,撓了撓頭,說:“她說……那件事不好辦,要麼還是請你吃麻辣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