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震被烈陽沉和陳如是當做了他們分出勝負的工具,誰能用更少的時間打敗田震,誰就獲勝。
這是對田震的蔑視,對正氣門的羞辱,在場大多數人都持着看熱鬧的態度,只要羞辱不落在自己頭上,大多數人都會幸災樂禍。
烈陽沉出手了,正如他的名字,烈陽沉的功法是攻擊性十分爆裂的火屬性,一出手便是覆蓋了整個擂臺的赤紅火浪。
田震避無可避,只能依靠自身實力來抵抗,臺下陳如是露出擔憂的面色。
“烈陽兄真是好手段,希望田震不要太不濟啊,要是一招之下便落敗,我還怎麼去贏?”
赤紅的火浪讓臺下衆人都感覺炙熱難耐,臺上田震正面承受,其狀況可想而知,大多人都感覺田震撐不過這一局。
但是很快人們便意識到自己錯了,田震負手站在火浪中心,沒有絲毫異樣,甚至閒庭散步般邁步朝着烈陽沉靠近過去。
烈陽沉面色微變,隨即露出幾分玩味,暗道:“有點意思,難怪可以把戚殘打敗。”
陳如是面色稍緩,在臺下笑道:“烈陽兄,現在可不是戲弄人家的時候,看樣子這場比試,我的勝算不小啊。”
烈陽沉心中一沉,的確如陳如是所說,自己習慣性的用簡單的術法試探對方,而忘了這場比試需獲勝的時間長短。
心中不由暗悔,當即便要施展真正的手段將田震打倒。
但是不等烈陽沉有所動作,忽然周遭的火浪發生了詭異的變化,烈陽沉發現自己釋放出的火浪此時全部不受控制的朝着身前田震的方向涌去。
“咦?烈陽兄這門手段倒是未曾見過,是新術法麼?”
陳如是輕咦一聲,訝然道。
卻哪裡知道此時烈陽沉心中已經古怪到了極點,自己釋放的術法居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讓他很是不安。
只消片刻,擂臺上的火浪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時候人們纔看到田震身前懸浮着的一顆拇指肚大小的黑色光球。
“嗖!”
田震單指輕彈,黑色光球飛向烈陽沉所在,烈陽沉心中突突一跳,卻根本來不及躲閃,黑球已經來到身前。
刺目的紅光在烈陽沉身前炸裂,彷彿爆發的恆星,衝擊波穿透擂臺的陣法,波及到臺下觀戰的衆人。
“天啊,這是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那顆黑球爆炸了麼?”
“這股熱浪的氣息好像有些熟悉……是剛纔烈陽沉釋放火浪的氣息!”
火光散盡,擂臺上一片狼藉,人們看清楚臺上的景象後,全部駭然的說不出話來。
烈陽沉此時渾身是血,一隻胳膊被炸爛一半,半邊身子都呈焦黑狀,十分慘烈,反觀田震,卻負手而立,面色淡然。
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這不可能!”
陳如是最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當即驚叫一聲,飛身上臺,來到烈陽沉身旁。
“烈陽兄,看你的傷勢莫非是被自己的法術反噬?”
烈陽沉氣若游絲,艱難的說道:“的確是赤浪術……”
陳如是鬆了口氣,道:“烈陽兄也太不小心了,赤浪術不是你最拿手的法術麼,怎麼還會出這種意外……害得我還以爲你是被田震傷到的。”
“不……赤浪術不是……”烈陽沉氣若游絲,聲音微弱,不等他說完,陳如是便說道:“烈陽兄莫要多言了,這次是你倒黴,被自己法術反噬,這個名額便由陳某拿走吧。”
“不是……不……”
烈陽沉似乎有些着急,但是無奈傷勢太重,很快昏迷了過去,陳如是讓人將烈陽沉擡下去治療,轉而看向田震,冷冷道:“你小子走的****運,居然恰逢烈陽兄被法術反噬,不明情況的大概還以爲是你打敗了烈陽兄呢。”
田震面色古怪,心中無語之極,烈陽沉的傷的確是被他的術法赤浪所傷不錯,但是卻根本不是什麼法術反噬,而是田震利用吞天決的特性,將對方威力發散的法術吸收集中到了一點,化爲己用,最終將烈陽沉轟擊至重傷的。
陳如是對烈陽沉和自身的實力的自信,完全到了盲目的程度。
“好了,現在烈陽兄身受重傷,這場比試已經沒必要進行下去了,田震,爲了不讓人說我欺負你們正氣門,我就不對你出手了,自己認輸吧。”
陳如是說道。
“認輸?我已經贏了兩場,難道憑你一句話,就想白白拿走名額麼?”
田震哈哈一笑,說道。
陳如是面色微沉,隨即卻又哈哈大笑。
“連贏兩場,哈哈,你該不會以爲烈陽兄被術法反噬,也算是你打贏了他吧?好好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陳某今天就替你的師門教訓教訓你,免得你這般狂妄,以後爲我們聯盟惹來什麼麻煩!”
說完此言,陳如是大袖一揮,傲然看着田震,道:“出手吧。”
田震挑了挑眉,在這場比試中第一次抽出血刃。
“哼,居然只拿一把低階法器,正氣門果然不愧是最窮的門派。”
陳如是看着血刃,露出玩味的微笑。
田震沒有理會對方,身形化作一道虹光,瞬息來至陳如是身前,陳如是面色不改,身前飛出一面青色盾牌,任由田震血刃劈砍在其上。
“陳某就是站在這裡讓你砍,你都未必可以破開防禦,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陳如是不屑的說道,但是話音沒說到頭,便戛然而止,因爲他的身體被血刃上的巨力撞飛了出去。
田震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飛身直上,揮刀圍着陳如是飛快的劈砍,青色盾牌靈性十足,繞着陳如是的身體,將他護得嚴嚴實實。
但是此時陳如是卻一點都不好受,血刃上的距離將其震得頭暈腦花,同時心中也後悔起來,你說你沒事裝什麼裝,站着讓人家砍……這會兒落不了地了吧?
陳如是被田震砍飛到空中,在田震的刀光下,根本落不了地,巨力的震盪下,陳如是根本無法集中精神施展手段脫身。
臺下衆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麼情況,剛纔陳如是不是說站在那讓田震隨便砍都沒事的麼?這會兒怎麼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