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天性喜愛冒險,總是以蒐集稀奇百怪的事情爲樂趣,某些程度上也是因爲受到哥哥獨孤江影響的緣故。凌晨時分,正在睡夢的獨孤雪被一個陌生電話吵醒了,對方直言要向自己呈現驚天秘聞。瞬間,獨孤雪睏意全消,緩緩站起身,推開陽臺上的窗櫺,窗外寒風一縷縷地劃過自己的臉頰,待到頭腦清醒些許之後獨孤雪淡然迴應道:“你是誰?爲什麼這麼好心?”
“我是誰呢?我只知道當初在重慶的時候,你曾經採訪過我。而在你採訪我之前,我拒絕了一個知名記者秦蘭。就是這麼簡單!”
隨即獨孤雪的嘴角閃過一抹濃濃的笑意,嘿嘿笑說:“我記起來了,我想到你是誰了!當初你在重慶做過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陳清揚,你是受到過公安部表彰的陳清揚!真是沒想到時隔半年,你竟然還能記起我的號碼。”
陳清揚呵呵笑了:“我這個人別的或許沒有什麼優點,但是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是有的。我現在說話不是很方便,有些事情需要見到你本人之後才能和你詳談。另外有件事情我想我必須要先了解一下。”
“陳英雄請說,必然是知無不答的。”
“英雄就免了。我只是想知道獨孤小姐的膽氣究竟有多大。因爲我手頭上的案子實在是太重要了,甚至已經過你的想象。倘若我將手上的資料轉交到你的手上,我很擔心你是不是有報道出去的膽量。不是我對你不放心,實在是情況太複雜了,牽扯到許許多多黑暗的東西。”
獨孤雪稍稍有些許停頓,隨即堅定地說道:“只要你不讓我報道違反法律法規的事情,我想我還是可以接受的。可能你對我還不是很瞭解,我現在雖然只是一個實習記者,可是論及膽量和魄力,能越我的可謂是少之又少。總之相信我是沒有錯的!”
“好,很好。你家應該有傳真機吧?我稍後會派人將我手上的資料傳真給你,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保證,沒有最後經過我的允許絕對不可以將這條消息印刷行,否則的話小心你頭上的腦袋!”
“你在威脅我?”獨孤雪的話稍微有些冰冷,這與她先前所表現出的性格倒是有着一絲不符。
“你可以這麼認爲,總之我既然提出這麼多的要求,那便說明一點我手的消息確實值得這個籌碼!等我消息吧,獨孤小姐。”
陳清揚剛剛掛斷電話,突然身旁的陳清堂沉聲說道:“不好,有大批車輛正在朝着我們包圍過來。可能情況又生了變化。”
論及聽覺,陳清揚絕不輸於清堂,如此龐大的車輛朝着天上人間駛來他如何能不知曉,連忙釋放出十餘道波能,只見陳清揚的臉色一次次變得深沉了起來。
大憨先前雖然被鋼管砸了數次,不過並無大礙,此時嘿嘿笑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樣一幅表情?”
陳清揚搖了搖頭:“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公孫淵已經瞭解整件事情的真相,現在正帶領大隊人馬趕了過來。這一次,我們再想要逃出去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怕個鳥,媽了個x的,面對上千號人咱們兄弟都沒怕過,何況是這一點蝦兵蟹將!”
看着大憨嗷嗷亂叫的模樣,陳清揚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爲上海警方是吃乾飯的,不要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上海,是全國的經濟心。不僅有強大的武裝力量,更有無比繁密的情報絡,我們即便再勇猛,難道拳頭能敵得過火箭炮麼?你倆聽着,現在立刻衝出去,我來斷後!你二人出去之後找到羅玉田,他會想辦法幫着你們脫身。另外帶上白川息,你們三人離開上海之後我只要求你們做一件事情,即便是死也要將沐小妖給我找到並且安然無恙地帶回來。倘若有一絲一毫的差池,我即便是做鬼也饒不了你們!”
大憨氣急敗壞地一拳重重地砸在牆壁上,只聽噗通一聲傳來,牆壁上已經多了一道碗口大小的窟窿,“大哥,現在說這些鳥話做什麼,咱們既然是兄弟就應該一起殺出去。即便要走,也是你這個做大哥的離開這裡,哪有大哥爲小弟殿後的。倘若你不走的話,我也不會離開這裡的。”
陳清揚冷哼一聲:“讓你走便走,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難道你認爲你能抵擋住對方數千人馬麼?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那是沒有絲毫意義的,這是我的命令,趕緊走!”
眼見陳清揚動了真怒,大憨心又氣又恨,卻又不敢有絲毫的違背,當下陳清堂大手猛地一拉大憨,兩人雙雙朝着夜色之狂奔而去。然而兩人還未走上百米的距離,警笛聲已然大作,無數警車已經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一羣特警手持衝鋒槍將三人團團圍住,隨後走出一位面龐冷峻的年人。
那人陳清揚是認識的,正是市局局長公孫淵了!公孫淵臉色鐵青,沉聲說道:“陳先生,深更半夜不知道你這是要往哪裡去呀?剛剛犯下了滔天罪行,不會現在就想要離開這裡吧?”
“哦?滔天罪行,這頂帽子未免有些太大了吧?公孫局長,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在復旦大學你可是親自帶着人馬將我給解救出來,按理說我應該請你喝酒纔是。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短短几天的功夫而已,現在的你竟然親自帶着大隊人馬要來圍剿我。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不,不,一點也不過分。上次陳先生在理,蘇世民在復旦大學作惡多端,可以說拿下他也是順了民意。可是這一次截然不同。陳先生剛剛現身上海,第二日便強行霸佔了別人的產業,並且連帶同夥一路燒殺搶掠。陳先生可知,這段時間以來警方接到多少有關於你的報警案件。倘若不是我們警方大慈悲,現在陳先生決然不可能和我在這裡談笑風生的。原本想要放你一條生路,畢竟賀委員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嘛,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繼續帶着你的同夥在上海惹是生非,今晚更是挑撥警民之間的感情,死傷達數十人之多。倘若我再不將你繩之以法,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民,陳先生隨我去警局一趟吧!法律會給你一個合理的審判的。”
陳清揚微笑着搖了搖頭:“我不會隨着你走的,決然不會。你也不用再和我道貌岸然下去,你的那些破事我都是知曉的。無非是我拒絕了賀坦之的要求,他心氣惱,因此纔要給我一個下馬威看看,讓我知道在上海實際上是他當家作主,可以隨意掌控我的生死。不過公孫局長,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輕易被人所掌控的人嗎?想要讓我乖乖隨着你到警局送死,那分明是癡心妄想!你不會以爲單單憑藉這些槍支就想要讓我就範吧?我恐怕會讓你失望的!”
公孫淵呵呵笑了笑,“你陳清揚在警界可謂是聲名遠揚,當初你在重慶所做的一切現在依然被人所稱頌。當初你能在槍林彈雨屹立不倒,現在自然也能從我的手掌心逃脫。不過你認爲只是這些人馬我膽敢來找你的麻煩嗎?”說話間公孫淵拍了拍手掌,頓時場到處閃爍着紅外線所射出的光點,很顯然四周已經遍佈狙擊手。並且人羣的外側更有數十人肩扛火箭筒趕到了當場。
公孫淵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很遺憾,現在的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你唯一的選擇只能是屈服!當然,你自己也同樣很清楚我找尋你的目的是什麼,無外乎一點,只要你點頭許可,在這偌大的上海灘,我恐怕無人再敢招惹你一分一毫!”
陳清揚哈哈大笑了一陣:“說來說去,還是想要我爲人民服務。不過很遺憾,這個條件我似乎永遠也不可能答應你。我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離開這裡,遠離塵囂。但是有一天,上海我還會回來的。不過那時候應該是我們坐在一起談條件,可不是你逼迫着我去做些什麼。這話請你轉告給賀坦之!”
公孫淵眉頭一皺:“怎麼,難道事情就沒有一絲半點的轉機了嗎?倘若是這樣的話,我想陳清揚你所要面對的可能只剩下萬劫不復了!”
陳清揚呵呵笑了笑,隨即流露出一個深邃的目光:“其實,你比我更清楚,你不可能殺了我。別說是你,即便是賀坦之與陳天橋,同樣也沒有這個膽子。我反而覺得你現在應該做的一件事情是抓捕蘇晉南,蘇晉南與曾狂瀾之間的那點勾當你不可能不知曉吧?相比較來說,他們纔是你們的敵人!”
說話間陳清揚亮出逆天劍,劍光大盛直下,就在陳清揚準備浴血奮戰的一刻,突然一道極其刺耳的轟鳴聲狂奔而來,就見一輛紅色的出租車以極限的度做了一個甩尾的動作,隨後車門打開,其一人吼道:“都快上車,不然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