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廝混了整整二十年的熊爺,幾乎經歷了所有的大場面,在他的骨子裡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只是生存的地李,就好比一句十分操蛋的話,生活就是爲了活着。那雙沾染了無數鮮血的手掌,那副完全被仇恨所泯滅了的良知,現今所僅存的也僅能是爲了活着。
但是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讓吳萬雄意識到原來自己的生存還有着另外一種意義。而這個女人正是景碧瓊!應該說瓊兒的出現完全給熊爺的生命帶來新的生機,讓他知道原來在生命的另一半還有一種美妙存在。熊爺幾乎是瞬間愛上了眼前這個女人,一見鍾情就是最好的詮釋!
終日刀光劍影與深仇似海的背後,實際上還有着一顆脆弱的心,熊爺甚至想永遠地擁着眼前這個美得讓自己心亂如麻的女人。整整二十四年,出道至今的熊爺第一次李寸大亂。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撫摸她的臉頰,還是應該將這個女人緊緊地擁入懷,而或一把將她弄醒隨後猛地撕裂她的衣服與她**一番。
而就在熊爺恍惚半晌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這要從一個姓李的老爺子說起。這個李姓老爺子的真名無人知曉,幾乎整個開原縣的人都稱呼他爲李老爺子。據說當年鬼子打到開原縣的時候,這廝曾經單槍匹馬在一個夜晚偷襲了日本少佐的宅邸,並且一把菜刀連殺七個日本兵。經過那一戰之後,李老爺子的名頭瞬間震撼在了開原縣的天空,並且一直至今依然就當晚的故事流傳着無數的版本。
李老爺子或許並不那麼偉大,因爲當年他之所以如此英勇的原因是因爲那個少佐搶了他的媳婦,很大程度上來說他是迫於無奈。但是他確實有種,這一點絕對不容置疑!
李老爺子患有風溼性關節炎,每逢陰雨雪日的時候,寒氣入侵便會疼入骨髓,當晚他在兒子的攙扶下去了隔了兩條街的醫門診,在扎針拔罐後開始返家。而就在他剛剛到了街口的時候,路燈下老爺子一眼看到一夥人扛着一樣物什朝着一座居民樓跑了進去。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幾乎是瞬間,不知道究竟是出於責任感,還是覺得不能玷污了自己多年的名號,這李老爺子竟然當衆咆哮一聲。正是這一聲怒吼救了景碧瓊!
對方可都是香港黑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怎麼會被一個小老頭所恐嚇住,結局很顯然,老爺子在英勇的負隅頑抗之下被打了個半死,他的兒子也被人捅了三刀。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足以驚動那些尚未入眠的人們。
當人們反應過來,斷斷續續聽聞李老爺子的兒子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憤怒的人們開始朝着這羣膽大妄爲的人開火了。只是槍打出頭鳥,率先進去想要出頭的人非但沒能救人,相反腿上被人打了一槍。頓時人們意識到,眼前這羣人分明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於是乎人們畏縮了,開始向後狂奔。
東北人確實是足夠勇猛的,雖然這些普通人面對刀槍的時候並沒有足夠的勇氣衝上去,但是他們還是動了,這羣最淳樸的老百姓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將整個住宅區給圍了起來,裡三層外三層沒有絲毫的鬆懈。而就在此時早早便已經有人去報了警。
槍擊案絕對是當今社會的第一大案,再者大有身份的陳清揚以及他那幫達官貴人的朋友正在開原縣,上面早早便已經交代下來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閃失,否則後果絕對是任何人都承擔不起的。
寒風依舊呼呼響着,只是外面圍觀的人羣對於熊爺這種級流氓而言實在是構不成絲毫的威脅,再者景碧瓊的出現已經完全讓熊爺迷失了自我。他實在不願意在人生最愜意的時刻再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只想守護在景碧瓊的身邊,默默守着,哪怕被全世界圍觀,也無法撼動他內心那一抹堅定。
當警笛從四面八方響起的時候,熊爺的手距離景碧瓊僅僅還有數釐米之遙,一名手下趕到熊爺的跟前,畢恭畢敬道:“熊爺,外面來了很多條子,您看?”
啪的一聲,熊爺雙眼猛地圓睜,像是惡煞一樣冷着個臉哼道:“這個事情我知道了,沒事的話就給老子滾下去,少在這裡和我廢話!還不快滾!”
被熊爺打了一耳光的青年非但沒有絲毫的不滿,相反不緊不慢地退出了房間,從始至終神色都沒有一丁點的慌亂,從這一個細節也不難看出這羣人確實有着極好的心理素質。
不過熊爺雖然狂妄,卻還沒狂到要和荷槍實彈的警車當街火拼的程度,只是收斂起臉上的怒色,竟然破天荒地朝着昏迷的景碧瓊微微一笑,“寶貝,等我,很快的!”
熊爺吩咐手下將景碧瓊背起,隨後當下從牀下拎出了一把微衝,子彈上膛後臉上青筋暴起,出一聲冷笑:“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退到號藏身地覅按,儘量減少傷亡,如果落在了條子的手裡,相信你們應該很清楚怎麼做!”
衆人點了點頭,熊爺不再多說,當先朝着樓下衝了出去,無須懷疑熊爺有沒有開槍的勇氣,單單是他那臉上遍佈的寒霜與戾氣也不難看出他的爲人。一米九十的身高,兩百來斤的體重出現在在警方跟前的時候,所有的人心底皆是泛起一抹寒意。單單是憑藉氣勢或許還不夠,但是手的衝鋒槍絕對不是鬧着玩的事情。
人們臉上堆滿了駭色,隨着熊爺的步步緊逼,隨後向後一步步退縮着,“讓開,老子讓你讓開!”
熊爺猛地一把擡起了槍管,對準了在衆人推搡之前被迫衝到最前面的警察怒吼着。那警察一看就是個實習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紀,平凡無奇,臉上寫滿了稚嫩。對於熊爺這種老爺子而言,自然非常清楚在這個時候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迅找到一個突破口,不給對方增援的機會,以最快的度離開這裡。
但是那小警察想要退,後面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卻狠狠地封鎖住了他的退路,絲毫不肯避讓,萬般無奈之下,小警察只得裝着膽子說道:“放下你手的槍跟我回警局,否則的話你絕對活不到明天早上!”
咔嚓一聲,衝鋒槍直直地砸在了小警察的額頭上,濃密的鮮血瞬間便流淌了下來,“c你媽的,你再他媽多說一句試試,究竟讓還是不讓!”
小警察不敢再多說,只是求助地望向了一旁的一級警督,這是刑警隊的隊長,接替了張濤的位置,名叫胡偉,大能耐沒有心眼倒是賊多。胡偉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神色,卻不敢向前邁出半步,只是將此時此刻的情況反應給了老上司,現在已經在省廳混得如魚得水的張濤。對面可是數十把衝鋒槍啊,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能怎麼辦?整個縣公安局都沒幾把的玩意,自己如何去和人家拼?
胡偉並沒有退縮,應該說他即便是再怎麼渴望後退當着這麼多下屬的面也不可能做如此沒有骨氣的事情。不過他不想惹是生非,看出他身份與衆不同的熊爺卻將手的小警察一摔,率先衝到了胡偉的跟前。
熊爺雖然身寬體胖,但是身手甚是老辣,一把死死地捏住胡偉的肩胛骨,只捏得咯蹦作響,幾欲碎裂。“放我出去,否則我第一個讓你見王爺!”
黝黑的槍管如同是無底洞一般,象徵着無線深邃而遙遠的深淵,那種恐懼不經歷永遠不可能感受到。胡偉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與死神竟然是如此接近,當下心所想着的只是,活着,無論如何也要活着。
面對熊爺的逼迫,已經完全沒有心理負擔,認識到好死不如賴活的道理的胡偉,並非是不想點頭方姓,只是在這個時候他已經說不出隻言片語。整個人陷入了麻木狀態,而這一幕在熊爺看來卻類似於永不低頭!
於是槍聲響了,胡偉的下肢接連被掃四槍,甚至距離最近的人們能聽到子彈穿過骨頭所出的滋滋聲響,那種恐懼實在是難以想象。
伴隨着一聲狼嚎,胡偉終於開始學會了屈服,點頭默許了熊爺的要求。於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熊爺帶着他的一班人馬朝着夜色狂奔而去。轉身上了幾輛金盃麪包車便消失在了夜色之!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沒有人再膽敢去過問此事,但沒有什麼膽量與豪氣的胡偉卻做了一件極其明智的事情。
在聽聞此事後,張濤頓時慌神了,陳清揚倒是無所謂,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照顧自己的老大,可是賀坦之等人呢?在自己的轄區內竟然生了史無前例的槍擊案件,並且影響十分之惡劣,這一切不得不讓張濤緊張萬分!
張濤對於陳清揚是絕對尊敬的,這一點從他此時的裝扮就能看出來,全身披麻戴孝,眼圈通紅,神情憔悴,哪裡還像是那個飛黃騰達的官老爺!
張濤不敢擅自離開,因爲這裡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但是作爲省廳的總隊長,他卻無法不在第一時間趕到,於是他向陳清揚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濤子準備轉身而去的時候,突然他的肩膀被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疼,鑽心的疼,他實在想不通陳清揚爲何會在此時此刻勃然大怒。只知道他的眼神有着一抹烈火燃燒的跡象。
一瞬間,他好想明白了什麼,卻又彷彿一無所知。腦海最後閃過的畫面是,自己心那個王一個人從大憨的手接過車鑰匙,隨即開着那輛豪華的Q7消失在了夜色之。
這樣昏月照人的夜晚,難免要出些事情的,只是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驚天大事,即便是連賀坦之都心有餘悸的大事!
ps:對不住兄弟們,最近更新總是在晚上。不過我也確實無奈。每天至少四節課,並且學校宿舍即便是連白天也會限電,限,實在讓人鬱悶。爭取在週六週末能存幾天稿子,最好能在每天午之前更新。最近很累,希望大家多多理解,從今年元月十號到今天,九個月,我從未休息過一天,僅有的幾次欠更也是在火車上。小風真的在努力,沒有鬆懈過,個難處,兄弟們多多包涵!謝謝你們了,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