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平奄奄一息的爬了起來,身上佈滿了溢出的鮮血,憤怒的盯着千嬌,厲聲的喝道:“婊子,不要臉的婊子,有種你就殺了我。”
千嬌竟然一點也沒有生氣,臉上露出很惑人的微笑,說道:“我們總算有一段露水之情,我怎麼忍心殺你。”然後就轉身,上了車子,似乎對眼前這個喪家之犬的男人,已經沒有半分的興趣。
車子動了,如箭般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司空平的身上,司空平本就受創頗深的身子被撞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落地的時候,血水噴涌,身體在抽搐着,似乎已經無藥可救了。
透過窗戶,看着頻死的司空平,千嬌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輕聲的喃語道:“我說過我不想殺你,你又何必自己尋死,自己不小心出車禍,這可就怪不得我了,下輩子有緣,我們再相見了。”
車子未停,從屍體旁很快的駛過,前天還在天海強勢一方的南方四少之一司空平,就這樣卑劣的死去,或者死不瞑目。
千手堂裡,幾大幫主都聚坐一廳,細聲的議論着什麼,隨着一聲嬌喝:“堂主到!”所有的聲音一瞬間停上,廳裡可聞落針之聲,千嬌一身嬌媚的走了進來,臉上浮現着一種高不可攀的驕傲,掃了廳中衆人一眼,看着他們在她的眼光下屈服。
今日的千嬌,已經不是昔日的千嬌,她也不再是千手堂的堂主,而是會成爲天海的主人。
廳中的來人,除了北星幫與洪口門兩個老大之外,更多的是以前一些屬於司空平的勢力頭目,在如此的形勢下,他們已經沒有活路可走,只能乞求千嬌,因爲現在千嬌代表的就是揚天盟,這裡她是主人。
以前的千嬌,只是一堂之主,但是現在,千嬌才感受一種高高在上,如女皇一樣的尊貴,她喜歡這種感覺。
在高位上坐了下來,對眼前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客氣,現在正是她可以清理異已的時候,司空平已經掛了,擁有揚天盟強大的後盾,她實在不需要給任何人面子。
“各位來我千手堂,不知道所謂何事?”千嬌一向很風騷,但是此刻卻變得矜持起來,似乎對衆人的來意不解。
雖然生氣,覺得這個女人很做作,但眼前的形勢,卻是不得不低頭,黑道又如何,黑道中人還是很怕死的,司空平的一夜之間變故,就是他們的榜樣,沒有人可以無視這種血淋淋的危脅。
一個小頭目立刻上前,很是餡媚的說道:“千堂主,如今天海一片混亂,爲何千堂主不登高一呼,再成霸業,我百路鼠一定尊千堂主爲主,鼠窩所屬人等必尊堂主號令,不敢違背。”
這鼠窩也算是一個勢力,而且是處在天海的最下層,但有人有世界,不要小看鼠窩,若說做大事,鼠窩是沒有太大的實力,但消息來源卻很是迅速,而且如此投靠之心,千嬌當然要給衆人樹個榜樣。
千嬌當下笑道:“我千嬌何德何能,可以當此大任,北幫主與洪門主都是天海一方豪傑,那纔是一呼百應呢?”
北幫主當然是北星幫的幫主了,而洪門主當然是洪口門。
北星幫幫主北席川此刻有些怒了,不太爽快的說道:“千堂主,大家以前也算是同屬一脈,雖然現在司空少失去根基,但我們這些人的宗旨不能變,揚天盟是我南方各勢和的生死大敵,我們更應該同仇敵愾纔是。”
千嬌站了起來,說道:“北幫主,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雖然是天海一脈,但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如今揚天盟強勢南下,戰無不勝,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不需要我多說,我已經決心加入揚天盟,與京城雷少共創大業,希望大家能與我一起,共享榮耀。”
百路鼠立刻叫道:“千堂主所言極是,我百路鼠對京城雷少素來敬仰,有此機會,當然是盼望不已,投靠揚天盟也是順應天意,說不定我鼠窩可以更加的發揚光大呢?”
北席川冷眸一掃,瞪了百路鼠一眼,以前百路鼠膽小怕事,但是這一次,卻是無畏的與北席川相視,說道:“北幫主,你要做什麼,我們管不着,但請你不要破壞我們的大好前程,如今整個東方,揚天盟一家獨大,北幫主覺得憑一已之力,可以擋住揚天盟南下的車輪麼,不是我百路鼠小瞧北幫主,你北席川還沒有這個本事。”
從北幫主變成了北席川,那可是一點餘地也不留,撕破臉皮了。
北
席川冷聲的掃了衆人一眼,說道:“我北席川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絕對不會當牆頭草,如果揚天盟想侵戰我北星幫的地盤,那就要踏着我的屍體,哪位朋友願意與我北星幫共同對敵,我北席川歡迎。”
北席川還算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但是這種忠義在這一刻,卻是成了揚天盟的阻礙,當然得鐵血的拔之。
千嬌臉上笑得更是嫵媚,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大家如果想跟着北幫主走,我千嬌絕不爲難,只是希望大家走出了這道門口,以後可要好自爲之了。”
這話說得很柔,但也是一種無形的威脅。
北席川當然不屑,冷哼一聲,就已經轉頭離去,隨後也有幾個小頭目憤然離去,天海的分裂已經必不可免了。
隨着這些人的離開,剩下的人都是識實務之人了。
千嬌說道:“我知道大家心裡還有些想法,沒有關係,給大家三天的時間好好的考慮,三天後千嬌血祭盟旗,來不來大家各自決定了。”
三天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司空平的死給揚天盟掃平了天海的最大障礙,一個小小的北席川,還用不着太多的力氣,對這些不服揚天盟號令的人,當然鐵血殺之,好人與壞人在許四的眼裡沒有界限,對他來說,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爲我所用,一種是不爲我所用的人。
既然要推千嬌上位,當然要掃清一切攔路石。
三天之間,北星幫被剿滅,與上次清剿江塘幫不同,整個北星幫總堂,被殺之人超過三百,用這種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所有人,對抗揚天盟的任何黑道幫派,只有死路一條,殺無赦。
那些各懷心思的人被再一次重重的驚嚇,洪口門的洪門主,第三天的盟約儀式時,他可是來得最早的一個,誰也不知道,揚天盟的利刀,下一個會劈向誰,他們自認沒有北席川一樣的傲氣,所有忠心的兄弟被殺死,所有的女人被別人搶奪霸佔,所有的家人被撕得粉碎,這就是黑道,北席川早就應該明白,黑道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可以混的世界。
若早知道如此,他也許會識趣一些了。
弱肉強食,這本就是世界發展最殘酷的森林法則。
不是順從,那只有被無情的淘汰。
有了這樣的血殺殘酷事實在眼前,這些天海的勢力都已經無從選擇,盟約儀式上,一種完全不同的力量結構已經建立起來,雖然揚天盟並沒有出面,但是卻無形的影響着這一切,而千嬌就是許四手裡的風箏,她的自由得看許四的心情。
千嬌集合天海數十家大大小小的勢力擴建了天海盟,而她當任盟主之職,隨着這個新勢力的誕生,南方各家族的力量慢慢的退出了天海,因爲他們知道,千嬌是揚天盟的代表,這裡已經沒有他們的立腳之地。
何況因爲司空平的身敗名裂,也給了這些勢力的聯合造成了重重的打擊,他們也不想把自己的力量交給這樣的一個不堪的人使用,人與人之間,開始有了某種戒備。
而遠在湖州的楊家,楊巨超氣得幾乎要吐血,他如此的幫助司空平,就是想給揚天盟好看,但是纔不過短短一週的時間,天海形勢大變,不僅司空平死了,也極大的影響了南方勢力的聯盟,連堂堂南方四少的司空平都如此德性,那其他人又能好到哪裡去。
錢加金、燕南飛,還有馬戰,都以這個身份爲恥。
南方四少已經成了一種恥辱的象徵。
半個月以來,雷正陽第一次把幾大戰將召集一起,宋文斌氣息越來越平穩,這幾日也將醒來,這對揚天盟衆人來說,也是一件喜事。
“許四對天海這事的處理不錯,那千嬌的確非一般人,聰明而手段毒辣,可以爲我所用當然不錯,但是一定要在她的心裡種下心魔,讓她知道,若有異心,隨時都可能變成死人,不能給她任何機會,明白麼?”
千嬌是一個什麼人,許四很明白,他當然也知道,千嬌這個女人不太容易掌控,但只要揚天盟的強勢存在,千嬌不僅不會背叛,相反的會很盡力的爲揚天盟辦事,這個女人的確很適合做上這個位置。
“雷少放心,我會慎重處理。”
雷正陽看向了孫小虎與李若兮,說道:“天海的事已經完成,猛虎戰隊與小刀戰隊可以南行了,至於許四,你還是呆在天海一段時間,穩定局勢,順便把暗衛所查到的古武界邪派高手一個個給我找出來,全部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