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會在香港算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早在當初各幫混戰的時候,小刀會就已經存在了,他們的人已經滲入到香港的各行各業,不要說三品堂防禦得很嚴,但只要是有藉助香港人的地方,就有可能是小刀會的人。
所以三品堂的資料,小刀會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九修桑這個金忍沒有人能獨自面對,所以孫九娘纔會一直壓着心裡的憤怒,不敢冒然行事,她不會做那種殺敵一千自損三百的事,與三品堂相峙着。
但是雷正陽沒有這樣的顧忌,三口組既然把三品堂都開到香港來了,那就有足夠的準備,接受小刀會的攻擊,這一點大家心裡都明白,香港是小刀會的天下。
雖然高傲,九修桑卻還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而且他對自身的修練從不放鬆,小刀會衆多高手在鐵牛的率領下,衝進去的時候,九修桑並沒有睡,而是在吸取夜間的清氣,練化忍者刀法的精華,雖然沒有師傅與師伯他們一樣的強,但沒有人敢小覷他的。
一個忍者急腳的衝了進來,打擾了他的靜心之境,眼睜開,一縷寒意射去,忍者一隻腳半跪,急聲的稟報道:“大首領,小刀會已經對我三品堂發動了全面的進攻,外圍衆幫派,已經全被剿滅。”
九修桑厲聲一喝:“慌什麼,命令忍衛,全力搏殺,既然小刀會送上門來,那就來一個生死之戰吧,馬上讓人通知總部,我們需要支援。”
“咳!”忍者一轉身,急步離開,九修桑眸子裡閃動着幾縷殺意的(陰)冷笑意,喃語道:“孫九娘,本想讓你多活幾天,沒有想到你竟在自動送上門來了,時候選得的確不錯,但是可惜,你失算了,想對付我三品堂,卻是不知道,我師傅已經來到了香港,神忍之下,你小刀會豈可逃過天意殺戮?”
手中的倭刀一動,“當”一聲,九修桑就已經失消了,(陰)暗的亭子中,只有一陣風吹過,似乎就從來沒有人來過。
雷正陽一路走來,忍者與武士不少,手握長刀向他招呼,但是可惜,這些人實在不配他出手,一般的時候,都是被身後的鐵牛能殺豬刀給劈死,鐵牛一身強悍野蠻,這會兒全身是血,真是有種鐵血保鏢的氣勢。
像這種對戰,靠的就是一種氣勢,一種置生死於度外的氣勢,如果這會兒率領着他們的是孫九娘,他們或者還有些擔心,但是對雷正陽,他們卻沒有這樣的後顧之憂,殺起這些忍者與武士來,一點也不手軟。
雷正陽走進了三品堂,坐在了那高高的堂主位置上,身後的小刀會精英,已經與忍者還有武士羣戰在一起,殺戮之聲,慘叫之聲,還有死亡的哀嚎聲,不斷的傳來,雖然雷正陽出手,可以減少小刀會的傷亡,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死與生對小刀會衆人來說,應該是一種宿命,讓他們經歷生與死,他們纔會勇敢的面對,如果什麼事都靠雷正陽,那他們永遠只是護翼下的鳥,永遠都長不大,再說了這些忍者與武士並不是什麼高手,兩者相拼,就看誰比誰更不怕死了。
這種血腥的殺戮,對小刀會的成長有莫大的好處,雷正陽只會在一旁慢慢的欣賞,但是一抹冷意的殺氣從身側傳來,一個魁梧的小日本走了出來,腳踏着木屐,手持長刀,長髮紮成一束就如在頭上種了一顆樹,從他身上傳來的氣息,讓雷正陽很熟悉,那是曾經相遇過的金忍。
他就是九修桑,在九修桑的身後衝出了幾十個一流的紅忍,他們沒有等候九修桑命令,就已經加入了羣戰中,一時之間讓小刀會的精英高手增加了更多的壓力,鐵牛的殺豬刀,已經凌然的劈過來,把衝在最前面的一個紅忍劈中,一隻手臂斷了,飛了出去。
但是這名紅忍卻是連哼也沒有哼一聲,不得不說,這所謂的武士道,訓練極其殘忍,比雷正陽的地獄訓練更血腥,只是雷正陽的地獄訓練比較科學,更有效的提升訓練者的體質力量而已。
雷正陽看着九修桑,九修桑也看着雷正陽。
兩人四眸相對,戰意瞬間提升,九修桑臉上有着幾分驚訝,這一次率隊前來的人竟然不是孫九娘,對眼前的男人,他卻是有些陌生,好像從來沒有見到過。
三口組在香港吃鱉,三大金忍被廢,雖然那些上層知道雷正陽的名字,但是很少有人見過雷正陽,這會兒看着九修桑驚訝的臉色,雷正陽卻是自我介紹了:“我是孫九孃的男人,我叫雷正陽。”
“你就是雷正陽,是你廢了我三口組的金忍佐騰?”急問之後,九修桑的臉上竟然一下子平靜下來,說道:“你來得正好,我一直想找到你,想看看可以打敗金忍的人是如何的了不起。”
雷正陽說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收拾幾個垃圾,也只是順手而爲罷了,當然,你在我的眼中,也只是一個垃圾---”
身爲金忍,在三口組如神般的存在,雖然在他們上面,還有三大神忍,但是說實在話,神忍已經是百歲的老人了,一般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出世的,這一次出世,也是受形勢所迫,三大金忍的死或者廢,讓三口組陷入了絕境,世上已經出現了比金忍更強的人,神忍不出世也不行了。
這一次的香港之行,除了要在香港建立三口組的大本營,更是想利用香港橋頭堡的有利位置,向南方入侵,揚天盟在東方一家獨大,斬斷了三口組在東方的利益,以前南方楊家存在的時候,三口組有很多方面都在進行着合作,可是揚天盟南下,撕毀了一切的合約,這種事是三口組絕對不希望看到的。
只是揚天盟實力太強大,三口組不敢直接派人進軍南方,所以才採取了這種迂迴的策略,步步爲營的擴充三口組的影響力,就算是不與揚天盟對戰,也要得到相當的利益,對兩種如此強大的力量來說,妥協纔是正道。
雷正陽的話還沒有說完,九修桑就已經大笑打斷了,說道:“我九修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狂妄的人,可惜,這一次你不會這麼好運了,孫九孃的確是個美麗風(騷)的女人,但這一回,她可是要當一回寡婦了。”
與上次香港與金忍的那一戰不同,此刻的九修桑狂傲很多,雷正陽有些失望,這三口組出來的所謂高手,怎麼一個比一個差勁呢?
一抹如暴風雨般的壓勢遠遠的襲了過來,雷正陽這一次卻是輕輕的笑了,這纔是他尋找的對手,說道:“原來是有幫手,只是這一次失望的人,一定是你。”
雷正陽說着,手一擡,虎形的手爪就已經一閃而至,九修桑甚至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被雷正陽掐住了脖子,那傲然的氣勢一下子就沒有了,或者連他也沒有想到,雷正陽的出手,竟然如此的凌厲,竟然就沒有給他一絲準備的時間。
刀氣已經襲來,雷正陽身形往後一退,身體裡爆射一道金光,龍首意念一動就已經出現了,空氣中見不到人影,但是一聲很清脆的聲音響起“當”,然後龍首迴旋而歸,那刀也收了回去,在雷正陽的幾米開外,佇立着一個孤獨的老人。
老人身穿着一件黑衣的衣袍,有些蓬頭垢面,雖然連雙手也被遮在大大的袖間,但是沒有人敢小覷他的強,老人看着雷正陽,臉上流(露)出驚豔的光芒,那是一種強者之間的感應,雖然雷正陽很年青,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沉穩與強勢,卻讓老人有着十足的尊敬。
“師傅,救我!”可憐的九修桑,一直以來在香港自視天下無敵,卻是沒有想到,雷正陽順手一擡就可以把他制住,這會兒他心裡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這樣的(露)面了,還是在師尊的面前,實在太丟人了。
雷正陽輕輕的拍了拍九修桑的臉,笑道:“真是對不起,你的師傅都救不了你。”
然後一記拳頭,重重的打在他的胸口,“噗”的一聲,鮮血噴了出來,九修桑閃亮的眼睛變得暗淡,叫道:“師傅,救我--”
雷正陽正要結束這傢伙的小命,老人已經喝道:“年青人住手,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當年殺死我三口組金忍的人,你放了他,我三口組撤出香港,我們的恩怨一筆勾消如何?”
老人說話的時候,但是心並不穩定,他感受到雷正陽的強大,甚至覺得深不可測,得罪這樣的強者並不是一種福氣,所以他有些退縮了,一直以來,聽三口組那位社長說起,東方出現了很強的高手,三位神忍並不相信,所以這一次入侵香港,他們還都有種大材小用的感覺,沒有想到,眼前的年青人,如此強悍。
那他背後的師傅,豈不是如神人一般了?
剛纔那一記碰撞,老人對自己全然的失去了信心。
雷正陽冷冷一笑,說道:“有些事做了,就要受到懲罰,說實在話,我並不太喜歡殺人,只是有些人,讓人實在討厭,不殺不足以平定我心裡的憤怒。”
手微一用力,那慘叫聲嚎了出來,“啪啪”幾聲,九修桑這個自視狂傲的金忍幾乎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在雷正陽的殺戮下,變成了(肉)塊,屍體都分成家了。
老人一臉的憤怒,雖然修道忍者,已經到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但是九修桑必竟是他的弟子,相處二十多年,豈能對他的死亡無動於衷呢?
“年青人,你太狂妄了,本座乃蛟龍大神屬下三大神忍之一,不想多染殺戮血腥,你爲何如此苦苦相逼呢?”老人說話的語氣,還真是有種得道之人的仁慈之心,若不是雷正陽早在記憶中知道,這些所謂的小日本卑劣無恥,在西方的獸化戰士入侵東方的時候,他們也趁火打劫,讓國家雪上加霜,這個仇他又豈能不報?
什麼不想多染殺戮,簡直就是虛僞,小日本的本(性),世上共知,雷正陽也從來不奢望他們可以修道成佛。
“相逼?逼你又如何,本少正好閒得無聊,想去日本島見識一下傳說中的三大神忍,難得閣下不怕死的趕來,我要不接待一下,那才叫失禮呢?”
這個老傢伙若不是心生懼意,這會兒鐵定會掄起刀血腥屠殺,如果位置倒換,他又豈會對自己手下留情,雷正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來了,還想輕鬆的離開,世上怕是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那本座就接你幾招,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神的力量。”老人雖然百歲,但是樣子卻看不太出來,至少這個老傢伙的頭髮都沒有染白,連弟子的死這會兒都可以忍受得下來,果然不愧是忍者神龜了。
九修桑的分屍被扔了出去,小刀會勢氣更盛,雖然小日本有視爲神般的偶象神忍老三在,但雷正陽的那種高不可測的氣息,卻是把所有人都籠罩起來,他們這會兒只有逃的衝動。
老人雖然沒有動,但是力量卻在暗中蓄集提升,雷正陽並沒有拆穿,他的感官裡可以探知一切,連這個老人的緊張都可以知道,神忍,神忍也不可過如此,力量如何不知道,但是這種戰意卻是差得太多了。
也許是人活得越老越是怕死吧!
雷正陽身形一縱,就已經撲了上去,這會兒他就算是想走也是不可能的,雖然這老傢伙的表現有些讓人失望,來時氣勢非凡,此刻竟然開始裝傻,但卻是不可多見的高手,殺了神忍,想來三口組就會知道什麼是切膚之痛了。
什麼神的力量,他擁有的天龍力量,就是神的力量,那纔是真正的神,絕對不是他口中什麼蛟龍大神可以相比,什麼蛟龍大神,小日本的力量不就是來源於那怪物一般的八岐大蛇麼,還說什麼蛟龍,真是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