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說的都是一些很極端的東西,不一定會發生的。”上官天成聞言,遲疑了片刻之後,說道。
他不希望兒子將事情想的那麼糟糕,因爲那樣一來,他與兒子之間,就永遠隔着一層紗,無法真誠相對了。他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因爲這是他的兒子,他有能力養活對方。
“呵呵,你也說了,不一定發生。那麼,它就有可能發生了。”林軒笑了一下,說道:“隨你吧,你是上官天成,上官家族商業帝國的掌控者,你想要去哪裡,誰也無法阻擋你的腳步。”
說完,林軒就不在談論這個問題了。因爲他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父親不聽,他也無可奈何,他總不可能在香港盯着他,讓他不要來江南鎮吧!
這不可能,他還要讀書了,哪有時間去管他呀!而且位面空間正危及着他的生命了,他必須將大量的時間放在這上邊,要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條。
“好了,我要去一下洗手間,你們自己聊吧!菜來了,你們可以先吃。”林軒看到氣氛有些不對,立馬從座位上下來了。他與父親說了一聲,也不等父親應答,立馬就出了包廂,去洗手間了。
這個包廂很特別,沒有配備洗手間的。所以,他只得去外邊的公共洗手間了。
到了洗手間,他先是撒了一泡尿。然後,他就來到水池這邊洗手洗臉了。洗完之後,他就來到鏡子面前,準備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了。
然而,讓林軒鬱悶的是,他剛到鏡子前邊,還沒開始照鏡子呢,就從鏡子裡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打劫過他的紅髮少年了。那個傢伙今天也在這裡吃飯了,兩人竟然不約而遇了。
他從鏡子裡邊看到了紅髮少年,紅髮少年也從鏡子裡邊看到了林軒。
看到紅髮少年,林軒也沒心思照鏡子了,他隨意的整理了一下。然後,他轉身就離開了洗手間,朝着包廂那邊而去。他不願意與對方打交道,因爲那傢伙讓他很不爽了。
林軒一離開,紅髮少年立馬緊跟而出。他來到走廊上,佇立不動,注視着林軒,直到林軒進入了包廂之後,他這才收回視線。他笑了笑,將林軒的包廂位置記住。隨後,他轉身就去上廁所了。不久之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包廂裡邊去了。
他的包廂裡邊,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體壯如牛,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脖子以下,紋了很多紋身,肩膀上和手臂上的紋身,清晰可見。他右邊耳朵帶着一個耳環,喝酒十分厲害,他身邊有好幾個空酒瓶了,全部都是二鍋頭了。
另外一個身材要瘦小一些,染着黃毛,兩邊耳朵都戴了耳環,穿着一身白色襯衣,手裡夾着一根芙蓉王,在那裡抽得津津有味了。他的兩隻耳朵上邊,還分別夾了一根芙蓉王了。不用想,這個傢伙很定是一個煙鬼了。
紅毛少年走進來之後,立馬將門關上。隨後,他來到那個體壯如牛的男子身旁,低聲說道:“喂,寬哥,想不想做一筆買賣呀!”
體壯如牛的寬哥聞言,立馬放下酒杯,說道:“你小子,有什麼話就說,少他媽支支吾吾的,打攪老子喝酒,小心我揍你。”
寬哥原名劉寬,是江南鎮的黑幫成員之一,由於體壯如牛,十分能打。所以,人們都叫他寬哥,以表示尊敬。
紅髮少年聞言,立馬點頭,說道:“寬哥,前幾日,我本來可以收到兩千塊錢的保護費。不過,卻被一個小子給攪了。如果不是他,那天我們就可以拿着那些錢,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嗯,這件事,你跟我說過。我早就記在心裡了。不過,現在警察對那一片區域管的十分嚴格,我們無法教訓那個小子,等風聲過了之後,我們再去收拾他。”劉寬聞言,微微點頭,說道。
他們平日裡,雖然無法無天,總是欺負別人,收保護費。不過,如果警察注意到了他們,那他們也不敢肆意妄爲。因爲警察有資格抓他們了,如果他們亂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呵呵,寬哥,不用等了,我們現在就可以收拾他。”紅髮少年笑了一下,說道。
劉寬看了紅髮少年一眼,問道:“你這話何意啊!說清楚一點?別拐彎抹角的。”
“寬哥,我剛纔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他了。他也在這裡吃飯了,就在對面的包廂裡邊,我們現在過去,就可以逮住他了。”紅髮少年冷笑着,說道。
上一次,他被林軒給嚇住了,因爲林軒要跟他拼命了。他不想死,所以他退走了。
他感覺很丟面子,他回去之後,本想將寬哥叫過去好好的收拾一下林軒的。不過,後來他得知,學校那片區域,每天都有警察巡邏。他們如果在那裡鬧事,那他們可就麻煩了。
因此,他只得暫時放棄去找林軒的麻煩了。不過,他並沒有忘記這事。
今天,他看到林軒,就計上心來。他不能去學校那邊欺負林軒,但是這裡可沒有警察啊。他完全可以趁機收拾林軒了。而且寬哥也在,那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所以,他一回到包廂,就將這事告訴寬哥了。
“哦,是嗎?那正好,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將飯錢省下了。”劉寬聞言,眼眸子一亮,他們這一頓飯,需要一千多了。如果可以是省下來,他們改日又可以來這裡大吃一頓了。
“呵呵,寬哥,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紅髮少年立馬催促道。他恨不得自己身上長了翅膀,直接飛過去將林軒狠狠的揍一頓,如此一來,他這口惡氣纔算是出了。
“好。”劉寬點頭,他一口喝完酒杯中的酒,然後站起身來,朝着外邊而去。
出了包廂的門,紅髮少年上前一步,在前邊帶路。劉寬和另外一個男子則是跟在後邊。他們兩個露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讓過路的客人害怕不已。他們都紛紛退讓,不敢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