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這關係網,簡直快無敵了吧?”
“是啊,恐怕放眼整個華夏古武界,也只有鬥闕宮能夠稍勝一籌了。”
“看吧兒子,老子前兩年就跟你說過,應該和吳家交好,陳家以後在他們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現在你信了吧?”
有人心生慶幸和感嘆,簡直覺得驚喜萬分,自己不僅上對了船,甚至這艘船還遠比自己想象得要大氣宏偉!
跟着這般如日中天的吳家,以後自然是風生水起!
吳濤聽到這些話語,心中也是暗自得意。
只怕今天這場宴席上的消息一傳出去,別說是整個江南省了,就是江浙滬三地,都會有不少家族和公司前來依附自己!
到那時,吳家的影響力自然更上一層樓。在古武界方面自然不必多說,哪怕在世俗界也能衝擊這三個省級地方的的首富位置。
“龍王啊,你都要到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你看我這...唉,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吳濤一副自責的模樣,對龍王顯得客氣萬分,再無平日的半點倨傲。
“吳兄在置辦宴席,要招待多方賓客,不必如此多禮。”陳龍象淡淡開口。
吳濤說了兩句客套話,隨後看到桌上的那顆子彈,當即渾身一震。
他一把拿起這顆子彈,竟然有着絲絲激動之意:“龍王,你這是——”
龍王在古武界不成文的規矩!
但凡他送出一顆子彈,便意味着日後會竭盡全力幫助這人一個忙。
只要不是有意刁難、無理取鬧,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以龍王的性格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龍王淡淡笑道:“我這個人窮慣了,露宿餐風。身後這杆槍不能送人,也就沒什麼禮物拿得出手了。所以送你一顆子彈,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將這顆子彈還給我就好了。”
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先前嘲諷他送的禮物丟人現眼的那些人,更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兩個耳光似的。
尼瑪,這顆子彈,就意味着龍王一次出手幫忙的機會!
那些什麼貴重的禮物,在這顆小小的子彈對比之下,都顯得如此無足輕重。
吳濤感慨萬分,當即拱手作揖道:“龍王,這是大恩,這是大恩啊......”
他珍而重之地將這枚子彈收起來,連忙請龍王到裡面坐。
龍王應了一聲,平靜地跟在他身後走去。
在場的所有賓客頓時炸開了鍋。
“龍王都來了,甚至還送出瞭如此大禮,吳家這是要逆天啊!”
“臥槽,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個林飛來了。他那麼囂張一個人,到時候被打臉一定很精彩!”
“來啥啊?我看他不會來了。”
“對啊,說不定他就是打聽到消息,知道龍王要來所以才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跑了!”
“切,簡直丟人現眼。沒那個本事,就不要放那種狠話唄。還大宗師呢,簡直把大宗師的臉都給丟盡了。老子一直對大宗師挺敬畏的,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大宗師也能成爲笑話。”
“哈哈哈,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個林飛也真是夠煞筆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卻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看來你們都在等着我啊。”
這個聲音不輕不重,卻清晰地傳到了衆人的耳朵裡。
當即不少人心頭一震,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林飛平靜地踱步走入吳家大院,就跟回自己家一般閒庭信步。在他的身後,還跟着滿臉緊張,小心翼翼的陳湘雨。
而與林飛的隨意悠然相對應的,是全場賓客跟見了鬼似的震驚。
“臥槽!”
“這個林飛居然還敢來?”
“我服了,真有不怕死的煞筆!”
這些人很有意思。
林飛沒來的時候,他們嘲笑林飛縮首如龜、膽小如鼠;而林飛真的來了,他們又覺得是自尋死路,搞不清狀況,簡直是前來送死。
一時間,這些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譏諷、鄙夷、戲謔,還有種等着看看戲的感覺。
吳雲本來在招待賓客,眼見林飛到來,頓時瞪大了雙眼,怒聲道:“林飛,你居然還敢來送死?”
林飛根本懶得理會他,只掃了四周神色都算不得友善的賓客,淡淡道:“我要滅吳家滿門,無關的人可以離開了。”
他的話音落下,全場所有人都快瘋了。
“臥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大的口氣,上來就說要滅吳家滿門,還說得尼瑪這麼輕描淡寫!”
“哈哈哈,我不行了,他是不是腦子秀逗了啊?”
“我今天還就不走了,來,請開始你的表演,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滅了吳家!”
“林飛是吧?你還是聽我一句勸,趕緊調頭就跑吧。實話告訴你,龍王都還在吳家作客呢!”
林飛漠然的神色,在聽到“龍王”兩個字後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哦?”他饒有興致地笑了,“小陳也在?”
林飛的話不多。
但似乎每說一句,都有能讓人抓狂的效果。
先前他說要滅吳家滿門是這樣,現在的“小陳”兩個字也是這樣。
“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稱呼龍王爲小陳?”
“快去告訴吳老爺子,讓他來收拾這個林飛!”
而就在這樣的喧鬧之中,林飛神情淡漠地看向了一個轉身逃跑的身影。
吳陽。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林飛隨意地打了個響指,緊跟着吳陽便剎那間“噗”地爆碎成一團血霧。
“啊!”
全場頓時響起了尖叫聲和驚呼聲,原本那些指點江山的人也一下慌亂了起來,四下逃竄躲避。
他們簡直被這種可怕的手段和場面嚇破了膽,全然忘記了林飛只不過是來找吳家麻煩的,並不會對他們下手。
一時之間,有躲到桌子底下的、有你推我搡的、有直接往樹上爬的、往花壇裡躲的、往圍牆外面翻的。
陳湘雨瞪大了一雙秋水明眸,整個人都傻了。
這些平日裡在金陵風光無限的權貴之輩,在生殺予奪一念之間的力量下,竟顯得如此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