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女巫全被被驚呆了,沒想到她竟然能如此輕鬆掙脫幻術。
但吳墨靈也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胸有成竹。
她是真的不敢有半點疏忽怠慢,畢竟親眼見證過這羣女巫能夠召喚真身,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在陰溝裡翻船。
吳墨靈能夠清晰地捕捉到一個事實,那就是這羣女巫的強大,其實在於她們的集體行動,黑魔法的力量可以疊加。若要說單個實力的話,恐怕就只有那個老巫婆比較讓人忌憚,其他人根本不足爲道。
簡而言之,就是不能讓她們集體行動。
於是吳墨靈當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心中默唸巫咒,揮手拋灑出一片花粉。
以神巫血脈所栽培的醉夢仙花,可以放大幻術的影響範圍、並加強其影響力。
一種奇異的幽香蔓延開來,一羣女巫當即雙目失去焦距,隨後迅速陷入混亂之中。
“啊!月陰女神,不要殺我!”
“戴維安,我是瓊娜啊,你瘋了?!”
“你們變成鬼來找我復仇?就算你們現在是鬼魂,我照樣能殺你們!”
有人嚇得抱頭鼠竄,直接將身邊的同伴撞翻;有人嚇得連忙跪地求饒,渾身都在瑟瑟發抖;更有人自以爲陷入窮途末路,直接施展出術法準備殊死一搏。
場面極度混亂不堪,慘叫聲尖叫聲此起彼伏,更有一道道法術胡亂地向其他女巫扔去。
有女巫當場變成了綿羊“咩咩”叫個不停、有女巫當即變成了石頭雕像一動不動、有女巫撕心裂肺的慘叫着渾身都被腐蝕潰爛......
那個老巫婆手中的法杖散發着幽幽月華,竟然將她整個人護住了,並未受到《靈山仙訣》中的幻術侵擾。但她眼見此景也是臉色一變,深深被震撼到了。
好可怕的幻術,竟然能夠影響到如此之多的女巫!
“醒來!”老巫婆暴喝了一聲,唸誦着解除幻術的咒語,高舉手中法杖。
“嗤——”
她手中法杖宛如一彎月亮,竟然綻放出柔和的光芒。空間中蔓延出難言的波動,瞬間將醉夢仙花的粉末掃清,也將女巫們從幻術中喚醒。
但就是爭取這麼一點時間,對吳墨靈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啪!”
沒有定身術的阻礙,吳墨靈直接隔空取過了九黎杖。
這是華夏女巫,與西方女巫的對抗。
“定!”吳墨靈輕喝一聲,手中九黎杖突然散發出可怕的威壓。
轟!
一羣女巫瞬間感覺如被山嶽壓住,皆被壓垮了身形,噗通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然而讓吳墨靈震驚的是,那個老巫婆竟然依舊沒受到影響!
“哈哈,你這華夏的垃圾不算什麼,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武器!”老巫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當即高舉手中法杖,“解開!”
這一下,輪到老巫婆震驚了。
因爲那些女巫所受到的壓制,依舊沒能解開。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兩人近乎異口同聲地向對方開口質問,都意識到了對方手中的東西絕非凡品。
“建木靈枝!”吳墨靈沒有絲毫遮遮掩掩,畢竟她知道也不能影響什麼。
“建木”這個詞語,她着實不知道英語應該如何翻譯,乾脆來了個“Build wood”。而“靈枝”更是沒法翻譯,只能理解爲“富含強大魔力的樹枝”。
這種語言文化上的差異,直接把老巫婆聽得一頭霧水——雖然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但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老巫婆冷笑了一聲,當即說道:“我手上握着的法杖,是世界樹的樹枝!”
世界樹?
吳墨靈心頭一動,那不是北歐神國中的東西嗎?難怪能和九黎杖抗衡!
儘管她能發揮出九黎杖的威能極其有限,但能夠將其抵禦就已經很驚人了。
吳墨靈遂和老巫婆展開了一場極限鬥法,各種巫術層出不窮。
“沉默之術!”老巫婆甩出一個詛咒。
吳墨靈頓時感覺自己竟然無法說話了,沒法唱誦神巫咒語。但她絲毫不慌,當即就來了個默唸——神念通達,又何須言語?
她當即施展出巫咒,效仿巫咸“咒樹樹枯、咒鳥鳥墜”的術法,想直接讓老巫婆的壽命走向終點!
老巫婆驚覺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逝,當即又施展出“替死咒”。她閃電般劃破手指,以鮮血在身邊一個動彈不得的女巫身上畫出咒印,直接將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巫咒轉移到了旁邊女巫身上。
“啊!”這個金髮碧眼的年輕女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起來。光滑白皙而富有彈性的皮膚,變得乾枯而充滿皺褶,像是老樹皮一般滄桑。
她的頭髮迅速蒼白起來,整個人也緊跟着變成了皮包骨頭的蒼老女人形象,壽元走到盡頭,“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老巫婆只會黑魔法,並不會生命詠歎調一類的光明魔法,自然只能通過如此陰險卑劣的手段化解殺招。
“泥沼之術!”老巫婆迅速念着咒語,甩手就是一道土黃光芒掃出。
“咕嚕咕嚕——”
吳墨靈腳下瞬間化爲一片泥沼,身子已經往下沉陷。
“這種小伎倆對我——”吳墨靈話還沒說完,當即便臉色一變。
因爲泥沼中竟然伸出了一隻只沾滿泥漿的鬼手,直接拽住她的腿往下拉!
不僅僅是泥沼之術,還有邪惡的水鬼召喚術法。
“轟!”
吳墨靈渾身護體罡氣迸發,一震之下頓時讓這些手臂爆碎。泥沼之下傳來淒厲的叫喊聲,水鬼們當即沉入其中不敢再冒頭。
而她則趁這個時機猛地飛身而起。
這一次吳墨靈再沒有使用任何巫術,就像個女莽夫一般英勇無畏,直接用手中九黎杖狠狠砸向了老巫婆的頭!
她已經看穿了,這個老巫婆的黑魔法倒是了得,但很可惜,終究是旁門左道,不如華夏修真界的力量體系來得正統全能,正面近身作戰能力極爲堪憂。
老巫婆人都嚇壞了,當即尖叫着在身前撐起一片光幕,心中有種罵孃的衝動。
What the fu.ck!
先前不是還在比法術嗎,怎麼突然操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