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過去看看他老人家!”王逸看出昂基神色有異,似乎在暗示自己什麼,立刻點頭答應一身,隨後告辭離開。
一路來到封正祥的石屋前,見房門還在關着,王逸正在猶豫的時候,石門忽然緩緩的打開,他擡眼看去,見封正祥正坐在石桌前喝着一碗綠色米的,看不出來是用什麼米做的。
“前輩!”王逸打了聲招呼,見封正祥點了點頭,他這才走進去,見石桌上除了那碗米粥之外,就只有一碟花生米,他忍不住皺眉道:“你吃的這麼少嗎?”
封正祥淡然一笑:“呵呵,人老了還是少吃點好。”
隨後,他將剩下的半碗米粥放在石桌上,神情複雜的看着王逸,忽然沉聲問道:“對了,你師父還收過其他的徒弟嗎?”
王逸聞言心中一動,不明白封正祥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他很快就搖頭道:“沒有,師父曾經說過,他這一輩子就只收過我這一個徒弟。”
封正祥丹丹的點了點頭,神情變得更加古怪,忽然又道:“光啓回來之後,將你審問冉志業的過程告訴我了,他會纏龍勁?”
王逸雙目一亮,立刻道:“不錯,我還問出冉志業的纏龍勁是跟着冉家的左護法學的,那個人姓羅,來自金三角,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信息了。”
封正祥思索片刻,才感慨的嘆息一聲:“哎,當時你曾經問光啓知不知道纏龍勁,他的回答是瞭解一些。”
王逸點頭道:“是,當時光啓前輩還說回來之後讓我親自問您的。”
封正祥微皺頭,沉吟道:“纏龍勁我倒是聽說過,而且是從你師父那裡得知的,那是你們九龍一脈的九大絕技之一,不過已經失傳了數百年,就連你師父也不會,他在臨走之前,還曾經讓我幫忙留意一下,如果在什麼地方發現了會那種絕技的人,一定要想辦法告訴他!”
王逸很是吃驚,連忙問道:“怎麼會這樣,連我師父都不會,那個姓羅的又是怎麼學會的,難道他也是九龍一脈的傳人?”
封正祥搖頭道:“不可能,在妖族的傳承之中,九龍一脈算是最爲完整的,但也只限於你師父和你這一支而已,而且每一代都只能是單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姓羅的應該只是無意中得到了纏龍勁的功法而已。”
隨後,封正祥又詳細的解釋道:“你師父雖然不會纏龍勁,卻知道那種絕技的特徵,就是以氣御氣,簡單的說就是將內息釋放出去,在體表形成一層攻守兼備的纏龍氣勁,在九龍一脈的九大絕技之中位列第七,功法極爲高深莫測,在內息沒有到大圓滿境界之前,是連碰都不能碰一下的,否則立刻就會走火入魔而亡。”
王逸聞言色變,忽然想到什麼,於是問道:“那,冉志業爲什麼能施展那一招?”
封正祥忽然笑道:“所以我說,姓羅的所掌握的並不是真正的纏龍勁,只是一部殘缺的功法,也正是因爲如此,才無法完全控制內息,導致氣勁外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在修煉的時候一定需要大量的靈藥輔助,就說那是那樣,也會對經脈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傷。”
說到這裡,封正祥又嘆息一聲:“儘管如此,如果那個姓羅的是化勁高手的話,但就是那一招殘缺的纏龍勁,這個世界上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王逸更加驚奇,想不到冉家內部還隱藏着這麼一個神秘莫測的高手,忍不住嘆道:“這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我現在開始懷疑,以冉家暗藏的實力,他們的野心肯定不止是毒霸老街市那麼簡單。”
封正祥對這個問題似乎不是很關心,只是繼續接着自己的話題道:“總之,殘缺的纏龍勁也是纏龍勁,你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是將那個姓羅的所掌握的功法拿到手,但千萬不要看上一眼,更不能修煉,只有等你的內息達到大圓滿境界之後,才能想辦法慢慢的將功法修
補完全。”
王逸之前嘗試過修煉九龍絕技之中最簡單的天龍勁,就已經非常吃力,此時當然不敢誇大,連忙神情嚴峻的保證道:“前輩放心,我不是貪心的人。”
“那就好!”封正祥滿意的看了王逸一眼,又端起石桌上的那碗米粥,現在溫度很低,過了這麼幾分鐘,居然還在冒着熱氣。
他很享受的喝了一小口,見王逸疑惑的看過來,才淡然一笑,解釋道:“哦,這是我在大蟒山深處找到的一種稻穀熬製的,具有培元固氣延年益壽的功效,對習武之人來說是大補之物。”
又喝了一口米粥,封正祥苦笑道:“當然,一旦你開始喝這種粥,也就說明元氣已經開始衰竭,生命也將走到盡頭了。”
聽着封正祥的感慨,不知道爲什麼,王逸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無論是多麼強大的武者,在大自然的規律面前,彷彿永遠都是那麼的渺小和無助。
“有客人來了?”王逸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封正祥,此時封正祥卻忽然看向門口,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苦笑。
過了一會兒,一道身影出現,居然是巫同甫,他眼中滿是疑惑之色,彷彿在隨意的散步,但來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向裡面看了一眼,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是你!”巫同甫的目光鎖定在封正祥身上,呆滯了那麼幾秒鐘,才徹底恢復了清明,眨眼間就衝到石屋之中,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王逸感受到巫同甫身上的強大殺氣,不由心中一震,本能的上前一步,打算阻止對方,誰知道巫同甫的身體只是輕輕一晃,就直接越過了他,站在了封正祥的對面。
“前輩小心!”這一下,王逸更是大驚失色,他終於見識到了巫同甫真正的實力,原來絲毫不遜色於化勁高手。
但是,當王逸回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並沒有動手,只是面對面的站着,封正祥的臉上掛着一抹苦笑,彷彿做過什麼有愧於巫同甫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