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沒有!”皮皮魯回答的非常乾脆,李桐則是一陣的無語。這丫的仗着自己是機器人總這樣直來直去,不過還真是可愛啊。
李桐淡淡一笑,然而接下來,皮皮魯的話讓他瞬間有種將其掐死的衝動。
“滴滴……主人,你可以嘗試將自己封入到大陣之中,這樣就可以進去了啊!”皮皮魯機械的聲音傳來,李桐滿腦袋都是黑線。
自己腦子抽了嗎?要將自己封印進鎖龍陣之中?
幹啊!這個傻缺皮皮魯,果然還是不靠譜。
李桐恨恨的想到,沿着這座山洞,李桐尋找到了另外的兩尊古鼎,每一尊古鼎都是外圓內方,瀰漫着一股股強大的靈氣。
縱然李桐身爲淬骨巔峰,也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
“滴滴……主人,若是以此地的靈力作爲灌頂之力,衝破鍛神境可以有七成把握!”皮皮魯給出了精確的計算,頓時讓李桐雙眸中爆發出一道精芒。
他渴望進入到鍛神境,一想到鍛神境中的種種妙處,他便心癢難耐,鍛神境最強大之處,便是鍛鍊神識。神識離體,與天地溝通,妙用無窮。
而且,最讓李桐心動的是,鍛神境,那是可以肉身騰空的境界。飛天,隻身遨遊天地。這不同於坐飛機,是真真正正的利用自身之力飛翔。
“媽的,幹了!”李桐眼睛紅了,鍛神境,他必須要踏進去,滴血已然進入到洞天福地之中,自己若是踏入到鍛神境,至少在神識對抗中,滴血便無懼任何人!
接下來的幾天,李桐反覆研究鎖龍陣的神奇之處,更是在商城系統之中兌換了無數保命的手段。
“滴滴……主人,想要被封印進去很簡單,只需要自身釋放陰煞之氣,便可被大陣感應,直接將你封入其中。”皮皮魯積極地出謀劃策,李桐則是滿頭黑線的聽完,這特麼是打臉啊,剛纔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沒有腦子抽風,轉眼間,便抽了一陣狂風。
萬般手段準備好,李桐心中一陣惴惴,這可是將自己封入到鎖龍陣之中啊,一個弄不好,小命就玩完了!
“皮皮魯,你確定我能憑藉着淨土脫身?”李桐再次確認。
“滴滴……主人,這是你詢問的第三十七遍了!淨土座標你已經安放好了,只要你進入到淨土之中,再感應座標的位置,便可以從鎖龍陣之中脫身,這也是爲什麼很多強者都竭盡全力想要開闢出一方空間的原因。”皮皮魯再次給出的肯定回答。
儘管如此,李桐心中依然有些不安。
“開始吧!”李桐深吸一口氣,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然而話音剛落,一股浩瀚的陰煞之氣瞬間包裹住了李桐的全身,這股陰煞之氣浩瀚無邊,從李桐的體內稍微溢散出一絲,便足以讓整片空間都被侵染。
“皮皮魯,你要幹什麼?”李桐臉色大變,他本想溢散出一點點就可以了,現在被皮皮魯這麼一攪,自己彷彿成爲了陰煞之氣的化身一般。
轟隆隆……
三尊古鼎感應到陰煞之氣的力量,一瞬間亮了起來,積累了千百年的靈力流轉,一副完整的陣圖,在地下緩緩的亮了起來。
就在此時,兩道靈氣鎖鏈閃電般朝着李桐纏繞過去,一瞬間,李桐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力量生生將自己扯入到了那可怕的陣紋之中。
“啊……皮皮魯你害我!”李桐大喊大叫,身上一道道防禦靈符亮了起來,密密麻麻的防禦靈符將李桐包裹成了一個閃着光的大糉子。
皮皮魯的聲音則是在他的心中響了起來:“滴滴……主人,但凡大陣的核心是最需要能量的地方,你只有被封印到大陣的核心位置,才能夠最大限度的汲取到三尊古鼎的力量。”
“可是,在這大陣的中央疑似有一尊旱魃啊!”李桐都要哭了,大陣籠罩周圍,李桐明顯感覺自己一層層的朝着大陣深處掠去。
就彷彿是十八層地獄一般,自己從第一層一直朝下落,可是爲什麼到不了底呢?李桐心中惴惴不安。盼望着皮皮魯能夠給自己拿一個好主意。
“滴滴……糟糕,忘了計算旱魃的存在了?主人,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要不,你直接進入到淨土之中逃跑吧!”皮皮魯的眼中閃爍着一絲人性化的光芒,那是在擔憂。
李桐吐血,太特麼扯淡了吧。一個連走一步路都要計算十二萬遍的機器人,居然會忘了計算旱魃的存在?耍我呢?
李桐不淡定了!他感覺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這個該死的皮皮魯給坑死。
熱!燥熱!
越是朝着深處前行,李桐越是能夠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溫度,若非防禦靈符護體,李桐的頭髮現在都得燃燒起來。
身在險地,李桐也不再咒罵,直接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這裡,真的有一尊旱魃存在!李桐沒有看到,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真的有,那尊旱魃,就在鎖龍陣的最核心位置。
灼熱侵體,入目一片赤紅,李桐的眼睛都被灼燒的隱隱發痛!淚水剛剛涌出眼眶,便被高溫蒸發掉。
李桐甚至感覺自己沒有來到鎖龍陣之中,而是來到了地心的位置。保守估計,此時周圍的溫度應該也有兩百度。
突然,李桐的耳中傳來一陣嚅曝之聲,彷彿有一個女子在耳邊細語一般。這種感覺讓李桐一陣的毛骨悚然,這個地方爲什麼會有女人的聲音?
小山崗,月如霜,人如飛絮花亦殤,只恨斷人腸!
三十載,越千年,故人回首蹤渺茫,只盼君安好!
女子的聲音婉轉,輕聲低吟,雖然看不到人影,但也能感受到那瀰漫着的哀傷之意!一聲嘆息,彷彿道盡了人間情愫,別離痛楚。
灼熱侵體,李桐的心卻一陣的冰冷。周圍的一切都太詭異了,那瀰漫着哀傷的聲音,讓他心中不安。
難不成,這裡的旱魃是個母的?因爲自己被鎮封在此地,然後公旱魃舍她而去?李桐被自己瘋狂的猜想給震驚了。
一想到一個滿臉都是毛髮的母旱魃,含情脈脈的吟唱傷感,李桐就感覺脊樑骨涼颼颼的。
“少年郎,你是來陪我的嗎?”女子的聲音如夢似囈,溫柔似水,彷彿一泉甘露流淌進了李桐的心裡。
讓他的心一下子有了一種溫存的感覺。彷彿自己出門在外,回到了久別溫暖的家中一般。
“你是誰?”李桐神情凝重,心中儘管旖旋無限,但頭腦卻異常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