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秦煜依舊懷疑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延烈。
延烈輕笑了一聲,然後低頭從 下向上觀察了自己一遍,然後搖了搖頭,“不過一身皮囊而已!”
這句話已經足夠證明了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延烈,秦煜很是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步,變得很是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是誰?”
對面的延烈,露出了很是好笑的表情看了過來,“你是真的對上這個問題嗎?”他不禁吐槽秦煜,然後很是嚴肅的開口,“我是中了這裡的埋伏,出不去的一個很普通的人而已!”
秦煜的這一退,讓在身後的幾人很是驚訝,他們以爲秦煜出了什麼事,劉墉趕緊向前走過來,確是被秦煜的阻止了,秦煜向劉墉等人搖了搖頭,他想聽延烈說完,所以決定給他留下空間。
看到秦煜的這個動作,延烈點了點頭,似乎很是欣賞秦煜這樣的細心。
“現在可以說了,你說詳細點,不然我怕我這兄弟醒來的時候,會不理解你!”秦煜很是慎重的看着面前的延烈,很是認真的說到。
延烈笑了笑,然後還真的向秦煜全盤托出了自己的來歷。
原來這裡在被狐族接管的時候,是一處很有名的戰場,並不是大軍侵入的那種,而是一處私下爭鬥的地方。
而現在上了延烈身的人,是當時一個很有名家族的大少爺嚴明,當時的家族內亂還是比較嚴重的,所以每每就有人來這裡爭鬥,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裡就成了一處屠宰場。
而嚴家也在一時間被推上了烽火浪尖,嚴家的家主已經年過六旬,二少爺又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所以一切的事情就全部都落到了不願意參與爭鬥的嚴明身上。
面對着各大世家的討伐,嚴明沒有辦法,只好讓管家將父親與妻兒乃至自己的那個傻弟弟全部都帶走,安頓起來,並且告知他們以後只做普通人,不要在參與世俗爭鬥。
而他這一去,被逼到了這個所謂的“亂葬崗”,將所有的世家全部都帶了過來,在遍體鱗傷的情況下,選擇了自爆,將所有參與的人全部都留在了這裡。
而嚴明卻沒有被帶去轉世,因爲過於擔心自己的家人,他一直停留在這裡,不願意離去。
因爲這裡太過兇殘,在嚴明戰死之後,這裡就被一位道士前來設下了這個陣。所有的人都轉世投胎離去了,這裡就剩下了嚴明一個。
然而受到陣法的影響,嚴明的魂魄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所以嚴明就只有在這樣的一個小空間裡四處遊蕩,偶爾會有一兩個不小心走進來的陌生人,嚴明就會很有耐心的幫助他找出去的法子,但是幾乎每次都會以失敗告終,嚴明就在這裡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有人被困死在這裡,慢慢的也就成了習慣。
剛纔看到幾輛車就那樣的進來了,嚴明深深嘆了一口氣,不願意在看到別人的痛苦神情,嚴明剛想轉身離去,卻被一股子引力吸引,慢慢的失去了意識,醒來之後就變成了延烈。
秦煜聽了眼前人的話,有點吃驚,這是什麼橋段,難道這又是……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延烈還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讓嚴明上了身。
“難道?”秦煜突然驚醒了一般,看着面前的延烈,大步向前,在嚴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嚴明的整個身體全部都檢查了一遍。
“在這!”在胸口,秦煜檢查到了一枚很是細小的繡花針。“這是什麼?”秦煜將針拔出來,對着何故劉墉二人問道。
劉墉皺着眉頭看了過來,“這東西上邊有毒!”說完趕緊用布包裹着從秦煜的手上接了過來。
有毒的話,那麼延烈肯定是已經沒有了呼吸,這樣纔會將嚴明強行的拉進了延烈的身體內。
“看來,嚴少爺可以出去了!”秦煜意有所指的看着面前的延烈,讓嚴明有點懵。
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拉進了這個人的身體,難道這是出不去了?嚴明有點竊喜也有點失落。
“難道我要用他的身份繼續活下去?”嚴明很是遲疑的很是小聲的問道秦煜。
秦煜看了一晚身後車旁邊的痕,這個消息還是要保密,或許這樣不僅能夠拯救了狼族,還能救了嚴明,而通過剛纔找到的那玫毒針,整個事情的脈絡也就出來了。
按照秦煜的推斷,不僅僅秀兒是被延傑請來的,連那個老漢也是被延傑請過來的,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但是關係應該並不是真正的父女。
一路上獲得了信任的老漢,在將所有人都帶進了這個死結的時候,老漢將延烈用銀針毒死,然後自己在全身而退,這樣就不會有人尋仇,自己還能夠拿到應有的報酬。
如意算盤打的很精,秦煜不禁想要誇獎下那個老漢的心思。
“那個老漢到底是你什麼人?”秦煜將那玫銀針拿到了秀兒的面前,挑眉向她問道。
秀兒的神情很是複雜,看着秦煜像是在考慮到底該怎樣把這個謊話說圓了。
秦煜很是瞭解面前這個女人的心思,他就那樣站在那裡,只是眼神越來越凌厲,已經可以將所有人都穿透的冷,讓秀兒渾身一陣哆嗦。
她微微嘆了口氣,然後看向了面前的幾人,終於開口了,“那個人是延傑派來保護我的,所以我其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只是說過來幫我,沒想到還真的是幫了我……”秀兒看了看那邊站立的延烈。
看來,秀兒已經明白了很多,之前皮蛋的話,再加上老漢的這種做法,胖秀兒完全明白了延傑的意思,還真是一點情面也沒有。
秀兒嘆了口氣,然後便不再多說什麼,秦煜看了看那個一臉悲傷的女子,不是他沒投同情心,只是這便是錯付了真心的下場,或許她應該親自體驗一下,纔有可能長教訓。
“嚴大少,應該知道如何出去的吧?”在這裡這麼多年,秦煜只有問道嚴明,幸好二人的姓氏是一樣的,纔沒有引起誤會。
嚴明輕聲笑了笑,看着幾人,“我自然知道,這個陣法……”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需要人從外邊打開,我們才我有可能出去!”一句話,讓所有人給了他一個白眼這不和沒說是一樣的?
秦煜嘆了口氣,然後瞅了瞅進來的路,現在所有人在這裡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根本就看不到外邊的一切,也根本就聯繫不到外邊的一切,更別提找人來打開這個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