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莫沁的語速很快,皮蛋的動作也很快,在衆人 的期盼中,一聲對扣的聲音響起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意,陣法被打開了。
皮蛋通過打開的入口看到裡邊的秀兒時,激動的跑了過來,將秀兒抱在懷裡,絲毫不在意一旁是不是有人在,只是讓這個本來就有點靦腆的少女,有點驚訝。
“你沒事吧?”秦煜沒有顧及這邊的秀兒,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多爾莫沁的身上,入口被打開,多爾莫沁整個人就順勢跌落,拓跋浚在時時刻刻關注着這邊,所以很是迅速的就接住了掉落下來的多爾莫沁。
秦煜衝上前去,站在了多爾莫沁的身旁,很是關切的問道多爾莫沁是否有受傷。
多爾莫沁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溼透了,看到拓跋浚與秦煜緊張的樣子,她笑着搖了搖頭,“只是有點累!”說完,她就躺在了拓跋浚的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了。
拓跋浚將多爾莫沁抱了起來,對着秦煜點了點頭,就向着車裡走了過去。
“你這是怎麼了?”劉墉見到一臉擔憂的秦煜,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那個人不是秦雪兒,秦煜這樣能夠自我控制的人,怎麼可能分不清,那麼這種擔憂就是來自於內心深處,這還真是讓人費解。
“秀兒,你沒事吧!”這時候,皮蛋還在抱着秀兒關切的問着。
看着秦煜等人向這邊走過來,秀兒推開了皮蛋,滿臉通紅的模樣和她之前的形象成了很大的反差。
“我們可以出去了!”秦煜走到了嚴明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大少爺此時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兒,愣愣的看着已經破解了陣法的外邊世界,一臉的不相信。
剛剛獲得了延烈的身體,整個人不再是魂體的狀態,這或許是很難以相信的吧,秦煜很是理解嚴明的心情,他沒有催促,反而更爲擔憂的看向了那邊的車裡,心中又在想着多爾莫沁是不是完好。
“趕快離開這裡吧!”何故走上前來,對着秦煜說到,這打開的陣法怕是一會就會關閉,他催促着衆人趕快離去。秦煜明白何故的擔憂,一行人順着來時的路出了陣法,在皮蛋的引領之下向着狼族進軍。
狐族與狼族之間隔着一座很是雄偉的山脈,像是兩族的分界一樣屹立在那裡,衆人繞過了這座山,纔到了狼族的地界。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延烈,你要記得你的身份,不要做出什麼不一樣的舉動!”秦煜通過意念對着後座上一臉嚴肅的嚴明說到,那眼神中帶着警告。
如果讓延傑等人知道延烈已經死了,無疑是助長威風,根本就沒有了反駁的餘地,而現在這個情況,嚴明活了這麼久。應該會比延烈經驗豐富,並且更加契合延烈的身體,不然不可能沒有排斥反應。
嚴明收回了看着車窗外的視線,對上了秦煜警告的眼神,他知道這副身體延烈的存在有着他的使命,自然也是理解秦煜這個態度的原因。
車子很快就進入了狼族的管轄範圍,在狼族的入口處,幾個像是守衛兵的人站在那裡,再一次截住了秦煜等人的車輛。
“比你們那裡還難辦!”秦煜面帶笑意的看了看後座上的秀兒,話中帶話的說道。
“因爲新王上任,所以纔會出現現在這樣嚴謹的局面。”痕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攔路的幾個人,像是跟自己毫無關係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攔路之人指着坐在車裡的秦煜等人,要他們下車。秦煜沒有動,後邊車上的劉墉下了車,慢慢的走上前來,對着面前攔路的幾人很是客氣的開口回答道,“我們來找延傑,他的朋友!”
“找族長?”守衛像是很驚訝的模樣,看向了車上的衆人,“你們什麼人?”畢竟狼族族長換人一事還沒有多少人知曉,這些人上來就找延傑,像是有點蹊蹺。
“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這個時候,爲首的第一輛車被打開,延烈從裡邊走出來,看着面前的守衛,表情嚴肅,帶着上位者的威嚴。
那個守衛在看到延烈第一面的時候還有點吃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誰,待到真正看清了延烈的長相,他驚呆了,這不是一直被歌頌的狼族首領,被創始者選中的延烈。
他頓時不知道用什麼話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了,看着延烈,愣在了那裡。
“怎麼,不認識我?”延烈關上車門,慢慢的走向那個守衛,語氣很是平淡的開口,“我是延烈,你們族長的親哥哥,過來看望我的兄弟,這個應該可以進去吧?”
“可以,當然可以!”守衛有點懵逼了,這樣的人物,現在他的畫像還掛在祠堂裡,怎麼可能不讓他進自己的家,說着守衛很是客氣的讓開了路,身後的小弟們也紛紛散去。
延烈回到了車上,就看到了秦煜疑惑的眼神,“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延烈看向了那個一臉不解的秦煜,無奈的笑了笑。
“你到底是誰?”秦煜感覺自己現在我分不清這個人的身份了,他有一個很是大膽的猜測,但是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延烈似乎猜到了秦煜的心思,看了看他,轉過了頭,不再多言,或許留着懸念下去,最後揭曉之時,會更有衝擊力。
秦煜也不再糾結,既然對方已經將路讓開了,秦煜便直接將車開了進去。在痕的指引下,幾人找到了現在的族長休息的地方,很是霸氣的一間宅院,顯然當時的延烈是多磨的威風。
秦煜通過後視鏡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延烈,發現他的眼神很是複雜,這讓秦煜心中的想法更確定了。
“下車吧!”秦煜將車停在了門口,在門口的守衛驚訝的目光中,打開了車門,率先走了下去。
“什麼人?”守衛沒有見過秦煜,自然會開口詢問,秦煜也不着急,他斜靠在車門上,看着車裡的延烈,可是延烈確是絲毫未動,“這是啥意思?”
劉墉與何故的車也都隨後趕到了,他們都下了車走到了最前邊,與秦煜匯合。看着車裡一直在做着思想鬥爭的延烈。
延烈還真的是在做思想鬥爭,如今自己要面對的是自己的親弟弟,真的要自相殘殺嗎,這個時候他好不容易回到身體裡的靈魂,在一次的退縮了。
“你來吧!”同一個身體裡的兩個靈魂在友好的對話,嚴明似乎並不想再獲得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