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這一連串的提示信息,做爲當事人的陳六合卻是沒心沒肺的笑了笑,顯得氣定神閒,一點都沒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覺悟,更沒感覺到什麼壓力!
打了個哈欠,陳六合坐到餐桌上,跟黃詩遠一起對付起了簡單卻美味的早餐。
等他剛剛吃完早飯,還沒來得及擦嘴,庭院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木質門板被很野蠻的踹了開來!
緊接着,就看到一幫全副武裝的警務人員,快速的衝了進來,魚貫而入,陣仗非常的浩大,帶隊的,竟然是市局局長劉啓明!
這仗勢,把黃詩遠嚇了一大跳,驚嚇之中,這個小丫頭下意識的反應更是讓陳六合有些內心敢動且啼笑皆非。
因爲黃詩遠第一時間站起身,連忙小跑了幾步,用她那纖細嬌柔的小身板,擋在了陳六合的身前,與那幫來勢洶洶的警員們對峙着。
好像她生怕這幫人會對陳六合不利,會掏出腰間的配槍對陳六合射擊一般!
陳六合慢悠悠的站起身,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黃詩遠的小肩膀,柔聲道:“詩遠,沒必要這麼緊張,六哥什麼時候輪到需要你保護的地步了?”
“哥……她們這是……”黃詩遠咬着嘴脣問道,她終歸是個從大山走出來的孩子,雖然在鋼鐵鑄就的繁華都市待了一段時間,可哪見過這種陣仗?早就嚇的心肝打鼓。
不過饒是這樣,她還是堅決擁護着陳六合,她的想法很簡單,陳六合有危險了,她一定會像是一頭小母獅一般衝在最前面,哪怕是幫陳六合擋子彈,她會害怕,但不會猶豫!
“沒關係,別害怕,他們是來找哥的,哥能處理好,乖。”陳六合輕聲說道。
黃詩遠這才猶猶豫豫的讓開了身位,但還是站在陳六合的身邊,小手下意識的緊緊攥着陳六合的衣角,似乎生怕這幫人把陳六合抓走一般。
擡頭看着這幫民警,環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劉啓明的身上,陳六合笑道:“這麼大的陣仗幹什麼?還要讓劉局你親自帶隊,大早上的就要嚇死人啊?”
看到陳六合的態度,劉啓明也不禁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瞪了陳六合一眼,走到陳六合身前,低聲說道:“你小子,到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呢?闖大禍了知道嗎?”
陳六合佯裝疑惑的說道:“我能闖什麼大禍?劉局,您可不要亂說啊。”
“你啊,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你還有閒工夫在這裡愜意的吃早飯,昨晚打你電話還關機,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麼?”劉啓明神色凝重的低斥道。
“劉局,你這話說的我可是越聽越糊塗了啊。”陳六合演技非常到位。
劉啓明說道:“你小子就在那裝瘋賣傻吧,發生了什麼大事,你會不清楚?說出去鬼都不相信!”
頓了頓,劉啓明又道:“現在可是沒辦法了,你必須得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說罷,劉啓明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的說道:“陳六合,現在我們懷疑一樁兇殺案跟你有直接性的關係!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陳六合還沒說話,黃詩遠急了,就跟是一頭護雞仔的老母雞一般,這個在平常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小丫頭,此刻異常的有勇氣。
她再次護着陳六合,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陳六合打斷,陳六合道:“詩遠,哥跟他們走一趟,你別管了!你放心,哥不會有事的,你該幹嘛繼續幹嘛。”
“哥……”黃詩遠的大眼睛中滿是擔憂的喚了一聲。
陳六合投去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道:“放心吧……”
拍了拍黃詩遠的腦袋,陳六合對劉啓明伸出雙手,道:“得了,劉局,我跟你們回去就是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願意配合調查,警民聯合是我的光榮。”
“要上手銬嗎?”陳六合笑吟吟的問道。
劉啓明沒好氣的瞪了陳六合一眼:“手銬就不必了,跟我們走吧。”
說罷,一大幫人把陳六合帶走了。
此刻的杭城,的確是炸開了鍋,不是因爲昨晚出了多少條命案,那些事情,都會被王金彪很妥當的處理,出不了什麼大亂子,更不會引起騷動!
而是因爲,東方鴻的死!這是引起狂風巨浪的唯一原因!
開玩笑,東方家的人死在了杭城,這還了得?這可是足以讓杭城震三震的大事啊!
市局內,審訊室中,正在進行着常規的審訊,無非就是問一些,陳六合昨晚去哪了,都幹了些什麼,有什麼作案動機和不在場的證據等等。
都被陳六合這個老油條輕描淡寫的搪塞了過去。
劉啓明讓其他警員都出去了,把監控探頭也暫時關閉了。
審訊室內,就剩下他和陳六合兩人!
“陳六合,你老實告訴我,東方鴻是不是你殺的?”劉啓明盯着陳六合問道。
陳六合自然是忌口否認,道:“這跟我可沒半毛錢關係啊,劉局,咱們凡事要講究證據。”
劉啓明哪裡會相信陳六合的鬼話?他沒好氣的說道:“陳六合,真是膽大包天啊,我看你是一天也閒不住,不把杭城的天桶破,你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劉啓明壓低聲音,疾言厲色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大?京城那邊都驚動了,東方家勃然大怒!層層施壓下來,必定要讓這件事情水落石出。”
陳六合不以爲然的冷笑了一聲:“那又如何?這個世上,每天有那麼多人離奇死亡,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怎麼?他東方家的人就特殊一點了?”
“還有,你們一點證據都掌握,憑什麼就把我抓進來?”陳六合反問道。
劉啓明都被氣樂了,道:“這還需要證據嗎?東方家直接就指名道姓了這件事情是你做了,這次他們明擺着是要一口咬死你了!”
“咬死我?”陳六合嗤笑了起來:“還能隻手遮天不成?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