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星雲的地位雖然重要,可在這盤棋局上,並不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對陳六合來說,更是一個關乎不到成敗存亡的一個人!
柳雲泰實在想不出,陳六合有什麼理由要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去把東方星雲給殺了,僅僅是爲了報復東方家?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陳六合也太不夠聰明瞭!
這樣下棋,只會讓這盤棋的局勢愈發緊張,只會加快他陳六合被逼上絕路的節奏!
依陳六合那跋扈猖狂的秉性來說,這種事情不是沒可能做得出來,可依照陳六合那驚人的智慧來說,又絕不可能主動把這盤棋越走越爛,越下越死!
這裡面,存在着很多矛盾,讓人看不清摸不透的矛盾!
柳雲泰也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可他思忖了良久,也實在沒想出陳六合有什麼幺蛾子可玩!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撲朔迷離!
“陳六合現在儼然已經變成了一條瘋狗啊,盯着東方家死咬不放了!要我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柳神韻緩緩開口:“畢竟東方家手段兇殘,殺了那麼多巨龍俱樂部的成員,龍向東跟程耀光這兩個陳六合最看重的臂膀如今還躺在重症監護室當中,陳六合會有這麼強烈的殺心與報復心,說得過去!陳六合本就是個做事不計後果的瘋子,這點世人皆知!”
“這麼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解釋的通。”有人附和的點了點頭。
柳雲泰看了眼這個唯一能跟他們坐在一起議事的柳家第三代一眼,道:“神韻,說說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柳神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思路,畢恭畢敬的說道:“爺爺,孫兒認爲,這對咱們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壞事!首先,我們柳家在陳六合的怒火下,沒有受到絲毫損失,我們心中的想法,基本已經實現了,陳六合的所有怒火,都只燒在了東方家的身上。”
“其次,東方星雲的死,對柳家的長遠發展來說,是件好事,這至少能削弱東方家的實力。”柳神韻如何說道。
“這麼說是沒錯,但接下來的局勢,就很緊張了啊,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雨家再想置身事外,就不太可能了。”
柳壽欽皺眉說道:“說實話,如瘋狗一樣的陳六合,還是具備極大威脅力的,瓷器不跟瓦器鬥,他是個在死亡中掙扎的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仇恨的根源又不在我們柳家身上,我們柳家大可以繼續靜觀其變,東方家必定會跟陳六合不死不休的,等他們鬥得差不多了,咱們柳家再出手便是,那時候事半功倍。”
柳神韻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我相信,只要柳家不主動引火,陳六合是沒有閒工夫來記恨我們的,他無暇分身,也沒那個能力!”
“一個東方家,是不可能吃得下陳六合的!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柳壽安凝重的說道:“陳六合不除,誰都難以安心!”
“陳六合的死,是必然的!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只是這個過程,可能會比我們想象中的兇險與困難一些而已!東方家雖然難以除掉陳六合,但一定能跟陳六合兩敗俱傷。”
柳神韻胸有成竹的說道:“到那個時候,陳六合已是強弩之末,不足爲懼了,我們柳家再加上諸葛家,要處理陳六合,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聞言,衆人都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柳神韻的話說的非常有道理,且也非常的誘人,以最小的風險和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這無疑是每個人都追求的!
“怕就怕,在這種情況下,東方家不可能會讓我們置身事外啊,東方星宿那那老狐狸可不會這麼好心。”有人提出了異議。
“主動權在我們手中,想要敷衍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柳神韻說道。
衆人沉默了下來,目光都看向了柳雲泰,在等着這位柳家的定海神針做最終決定。
“靜觀其變。”柳雲泰只給出了四個字的回答,結束了今晚這個緊急會議。
與此同時,諸葛家的情況也跟柳家差不多,也是在深夜聚集,諸葛家的核心成員,基本都坐在了一起!
東方星雲的死,是能牽動所有人神經的一件事情,這個時候的諸葛家,肯定是坐不住的,雖然東方星雲跟他們沒什麼關係,可身爲局中人,諸葛家必須警惕起來!
“銘神,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坐在主座上的諸葛晴空一開口就詢問起了諸葛銘神的意見,可以見得,諸葛銘神在諸葛家的地位,絕不是區區一個第三代能夠概括的!
“沒什麼好看的!不管陳六合出於什麼目的,這件事情都一定不簡單!”諸葛銘神言簡意賅的說道,跟柳神韻在柳家的表現,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怎麼說?”諸葛晴空來了興趣,問道。
“很簡單,因爲我對陳六合足夠的瞭解!”諸葛銘神字句鏗鏘的說道:“以我對陳六合的認知來看,陳六合絕不是個愚蠢衝動之人,他看似瘋狂,但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會空穴來風!”
“他毫無徵兆的殺了東方星雲,這看似魯莽兇狠,如瘋狗亂咬!可我堅信,他一定有着他想達到的目的!這很可能是他下一步棋的鋪墊!”
諸葛銘神的聲音沉穩有力,在廳內傳蕩:“至於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現在還沒能看透,陳六合下棋,棋路總是詭譎,不到最後一刻,也的確讓人難以看透。”
“銘神,僅憑直覺就妄下這種定論,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諸葛銘神的叔父諸葛嘯遠凝眉說道。
“二叔,這不是直覺,這是瞭解!”諸葛銘神依舊堅定的說道:“陳六合的威脅和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已經一次次給予了證明!我們要收起對陳六合的一切小覷,不能再輕視這個對手了!他是一個給一點機會,就能創造出巨大驚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