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中的內容,沒人知道是什麼,但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會議中,東方日出發出了幾聲如野獸般的嘶吼咆哮,那是一個人憤怒到極致纔會發出的聲音。
一個殘酷的事實擺在了他的面前,即便他不想接受,也不得不去接受!今晚的東方日出,註定了是殺氣滔天的,註定了是如野獸般想要吃人的!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慕容青峰這枚被陳六合在三年前就埋下的暗子,徹底的浮出了水面,他的立場已經無需去爭議了!
他從來都是陳六合的人,沒有一刻改變過!三年來,他和陳六合之間所有的矛盾衝突與不死不休的仇恨,都是在演戲!
哪怕這是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哪怕這會驚掉所有人的眼球!但是,這就是事實,赤果果的事實!!!
陳六合跟慕容青峰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欺騙了所有所有的人!
一夜無話,翌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依舊是那般的風平浪靜,顯然,事件中的暗流與變故還沒有被外人所知,除了陳六合跟幾大世家外,旁觀者都被蒙在谷裡,所以,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
京城野外,有一處還算山清水秀之地,綠茵遍佈,有一條河流潺潺流淌。
慕容青峰這個聰明到令人髮指的傢伙,正如個沒事人一樣,即便是在這種緊張時刻,他這個一切禍源的始作俑者,還有心思在這裡靜氣凝神的釣着魚。
魚浮下沉,有魚上鉤,慕容青峰很領命的提竿而起,一條約莫半斤重的鯉魚掛在魚鉤上拍打着身軀,但已經上鉤的魚,想要掙脫,談何容易?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這個本該靜謐到鮮有人來的地方,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子速度極快,彷彿帶着洶洶氣勢,在慕容青峰身後的不遠處急停了下來。
緊接着,車門被人推開,先是下來了幾名黑衣壯漢,然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被推了下來!
慕容青峰好奇的回頭看着這一幕,當他看到那個輪椅青年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急不躁的笑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回過頭,繼續拉回魚竿,把魚鉤上的鯉魚,取下魚鉤。
“慕容青峰,告訴我,你想怎麼死!!!”青年坐着輪椅,被一名壯漢推來,就在慕容青峰身後不遠處站定!
青年死死的盯着慕容青峰的後腦勺,眼中的熊熊怒火和殺機幾乎都快要溢了出來,那是一種不加掩飾無法抑制的兇惡!
慕容青峰頭也沒回,臉上仍舊掛着笑容,道:“日出兄,對你的出現,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我知道你一定會找我!但是,你想要殺我嗎?”
慕容青峰把魚放生回河流,這纔回頭打量了一眼輪椅青年,這青年,不是東方日出還能有誰?
“王八蛋,敢騙我,敢出賣我,敢把我當槍使,敢把我當傻子戲耍,我實在找不出,你有什麼不死的理由。”東方日出咬牙切齒的說道,憤怒的雙拳緊纂,都在顫顛!
慕容青峰搖頭失笑了起來,道:“日出兄,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遇事要冷靜,不要憤怒,憤怒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只會讓問題變得更加糟糕。”
頓了頓,慕容青峰雲淡風輕:“況且,這就是博弈!”
“慕容青峰,你這個畜生,爲什麼是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老子那般的信任你,最終卻是你在背後狠狠的捅了我一刀!你這是在找死!!!”東方日出面目猙獰,怒不可遏。
慕容青峰不急不緩的搖搖頭,說道:“這個局,我和六子布了三年,難道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結果嗎?”
“王八蛋,今天我就宰了你。”東方日出嘶吼的說道,從兜裡掏出了一把槍,指着慕容青峰的腦袋。
對此,慕容青峰一點也不慌張,他仍舊平和,道:“殺我?你可要想清楚了,在把柳家徹底得罪的情況下,你再把我給殺了,你們東方家的處境,可就真的不妙了。”
“沒關係,在這裡殺了你,有太多的理由可以推脫了!況且,即便是付出一些代價,我也要讓你死無全屍。”東方日出的情緒顯得激動,殺機凜冽。
“那還等什麼?開槍啊。”慕容青峰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事情已經發生,你做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你改變不了什麼!殺了我,不會對格局有任何影響,當然,慕容家也不可能放過東方家!”
“並且我保證,如果我今天走不出這個地方,就是東方家的喪鐘敲響的前奏!有整個東方家來爲我區區一個慕容青峰陪葬,我倒也算死得其所。”慕容青峰說的輕描淡寫。
“王八蛋,你是在恐嚇我?”東方日出火冒三丈,氣得握槍的手臂都在顫抖。
“這一局,你們輸了!”慕容青峰不再去看東方日出,他彎腰低頭,收拾着自己的魚具,似乎一點都沒把東方日出放在眼裡,也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一般。
“慕容青峰,你一定會不得好死,你會跟陳六合一樣,死的悽慘!!!”怒到極致,東方日出咆哮的嘶吼道,他到現在,都還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一直以來,慕容青峰的表現,是毫無破綻的,他對陳六合的仇恨,也是真真切切的,每一次跟陳六合的衝突,慕容青峰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在此之前,實在是沒人能把慕容青峰與臥底兩個字聯想在一起!
慕容青峰擡頭看了東方日出一眼,忽然道:“日出兄,說起來,你能活到今天,都是因爲我,你應該感謝我纔對,而不是用槍指着我。”
不等東方日出說話,慕容青峰就道:“你知道上次在醫院,你從六樓被丟下,知道爲什麼沒有被摔死嗎?不是因爲你命大,而是因爲陳六合壓根沒想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