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平威那略顯霸氣的話語,陳六合眉頭再次一挑,目光莫名的掃量了葉平威一眼,砸吧着嘴脣沒有着急開口說話,似乎是在琢磨着葉平威去做這件事情的成敗機率,他可不會因爲葉平威的一句話,就做出如此重要且可能影響大局走勢的決定!
葉平威再次開口說道:“陳六合,你的情報顯然不太準確,我想,做爲合作伙伴,我現在有必要告訴你一個最新的消息!吳家鑫的家人並不在湛海……”
聽到這句話,陳六合的眉頭都猛的深皺了起來,道:“什麼?吳家鑫的家人不在湛海?”
這個消息的確讓陳六合相當意外,據他所知,吳家鑫這次回京,是一個人回來的,吳家鑫的兩個兒子和妻子父母,仍舊在湛海,雖然陳六合沒有刻意讓杜月妃去監視,但這點情報他還是能夠掌控的!
現在葉平威忽然說出吳家鑫不在湛海,怎麼能讓陳六合不訝然?
葉平威看着陳六合,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吳家鑫的家人不在湛海!昨天晚上十一點五十三分,吳家鑫的妻兒和父母,就已經離開了炎夏,此刻,應該已經落地不久,抵達了東歐某國。”
“你的情報可準確?”陳六合下意識的問了句。
葉平威說道:“四號樓的情報,是不容任何人去質疑的!若是你不相信的話,你儘管可以去徹查便是!”
陳六合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說道:“我竟然沒有收到了吳家鑫家人出境的消息……”
陳六合的目光微微凝起,道:“這就有點意思了……”
“這很正常,吳家鑫既然要把家人送出炎夏,那麼必定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的家人不是從湛海出境的,而是先轉到了江北,從江北出境,這樣一來,就很容易避開你的眼線。”葉平威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他掏出了電話,撥打給了杜月妃。
電話接通,陳六合開門見山的說道:“吳家鑫的家人離開了中海?”
“一分鐘後給你準確消息。”杜月妃言簡意賅,從陳六合的口氣中,她聽出了嚴峻。
電話沒有掛斷,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再次傳來杜月妃那充滿了嫵媚磁性的聲音:“離開了中海。”
“嗯,我知道了。”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
“出事了?”杜月妃問道。
“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這個吳家鑫,還給我帶來了驚喜呢。”陳六合說道。
杜月妃道:“我當初就問過你,要不要對吳家鑫留個心眼,你說不用了,這口黑鍋,我可不背。”
陳六合啞然失笑:“誰也沒料到變數會出在吳家鑫的身上啊!更何況,我哪裡敢讓你背鍋了?我又什麼時候讓你背過黑鍋?即便有這個賊心,也沒這個賊膽啊,即便有這個賊膽,我也捨不得啊。”
“哼,別以爲給我甜言蜜語幾句,我就能徹底原諒你了!上次的氣還沒消呢。”杜月妃的話語帶着幾分嗔怒。
陳六合嘴角露出一抹苦澀:“苦了你了,我心裡都知道……”
“苦情牌也不好使!對我最好的報達就是老老實實的給我活着,我杜月妃這輩子沒有認定過一個男人,我不想唯一的一個,還是要讓我守寡的短命鬼!”杜月妃的話語說的很直白。
“嗯。”千言萬語,陳六合最終只能用一個字來替代。
這通電話很短,很快掛斷了,陳六合握着手機,微微吐出了一口悶氣,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來,裡面有一抹凌厲的寒芒閃爍!
“吳家鑫這算不算是做賊心虛?”陳六合歪頭看向了葉平威。
“出國旅行應該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吧?況且,吳家鑫有足夠的理由來解釋,他的兒子,考起了東歐某國的名校,這很合理。”葉平威對陳六合說道。
“東歐……”陳六合淡淡的唸叨了一句,旋即失笑:“功課做的很好啊,看樣子黑幕對我的瞭解挺詳盡,知道我在東歐沒什麼關係網,把人送到那裡,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你們四號樓既然都知道,爲什麼還仍然讓他們出境?”
“怕影響了你的大局設計!沒有你的應允,我們不敢輕舉妄動。”葉平威說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那現在豈不是很麻煩了?人都走了,制衡吳家鑫的點就沒有了!直接從吳家鑫身上下手的風險又太大,抓不住他的致命弱點,這個突破口就很難打開。”
葉平威沉冷的說道:“我記得我剛纔跟你說過,你辦不到的事情,四號樓可以幫你辦到!”
“我敢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出境,我就有辦法再把他們遣送回來!”葉平威道。
陳六合的眼前一亮,道:“那潛藏在暗中看護他們的黑幕成員呢?”
“放心,只要我們四號樓動手,就必定不可能有節支橫生,我們完全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做到我們想要做的事情!並且,還能迷惑黑幕!讓一切神不知鬼不覺。”葉平威胸有成足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坐在輪椅上的他用手指輕輕敲打着額頭,陷入了掙扎和沉思當中!
足足過去了一分多鐘,陳六合纔開口,他昂着頭,正視葉平威,沉穩有力的吐出三個字:“你確定?”
“我說了確定,就能確定!四號樓做事,沒有向旁人解釋太多的習慣。”葉平威很霸道的說道。
“如果你們壞了我的大事怎麼辦?”陳六合咄咄逼人般的問道。
“沒有如果。”葉平威目不斜視。
“一旦你們四號樓辦事不利,出現了偏差,驚動了黑幕這條大蛇,我擰斷你的脖子!”陳六合目光一凝,威勢洶涌可怖。
“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失誤的,一旦失誤便是致命,如果出錯,我承擔全部責任。”葉平威說道,毫不畏懼。
陳六合點了點頭,道:“好!我信你,就依你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