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半死不活的獰笑着,他死死盯着陳六合:“這就是你得罪我們雲霧宗的下場,得罪了我們雲霧宗的人,沒有誰能獨善其身,我告訴你,這只是你噩夢的開始罷了。”
“陳六合……你就是個野種孽種,一個早就該死在二十幾年前的人,就不該讓你繼續活這麼久,哈哈哈,你相信我,你最終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的,你是一個不被這個世界所容納的煞星!”黑袍老者像是瘋了一般,癲狂的說着。
陳六合的眉頭*,眼神劇烈跳動,這最後一句話的信息量,似乎有點龐大,對陳六合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衝擊,這個從雲霧宗走出來的老狗,似乎也知道一些什麼關於自己的辛秘之事。
不過,在這種時候,陳六合關心的不是那些可有可無的陳年破事,他只關心左安華的生死安危。
“噩夢?恐怕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左安華一旦有事,纔是你們整個雲霧宗的噩夢開始!什麼狗屁的千年宗門,在我陳六合面前,一文不值!我保證,左安華要是抗不過這一劫,我一定讓你們整個宗門上下雞犬不寧,無論是人還是牲口,全都要爲我兄弟陪葬,死的一個不剩!”陳六合殺氣騰騰的說道。
“就憑你嗎?陳六合,你根本就無法瞭解一個隱世宗門有多麼的強大,那根本就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抗衡的。”黑袍老者譏諷的笑了起來:“你雖然很強,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陳六合眯起了眼睛,目光兇獰閃爍,他沒有在繼續說話,而是轉過身,對王金彪說道:“金彪,把他交給你了,從他的口中要出一切我需要的信息。”
丟下這句話,陳六合邁步離開,他繼續待在這裡,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送對方去死。
站在陽臺上,陳六合默默抽菸,一邊凝視着天空中的那輪烈陽,他的眼神,陰鷙可怕,盛滿了連陽光都照不透的森寒,他周身的溫度,仿若都處於寒冷,讓人看之一眼,就會毛骨悚然,如墜入冰窟一般可怕。
此刻的陳六合,的確是非常可怕的,可怕到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而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也的確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擁有的!
聽着身後屋內傳來那一陣陣嘶鳴與慘叫,陳六合無動於衷,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換哪怕一下,冷漠到了極點!
他知道,黑袍老者此刻正在承受着非人一般的折磨,對王金彪的手段,陳六合還是很有信心的。
就這樣,時間緩緩過去,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陳六合就一直站在陽臺上,不曾動彈一下,無一處,不在表露着他此刻心情的壓抑與沉悶。
現在已經是上午九點多種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柳家的喪鐘已經敲響了,柳家的災難已經降臨了。
柳雲泰身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程,整個炎京都會因爲柳家的噩耗,而產生巨大的轟動與震盪!
不過,這些,陳六合似乎都毫不關心,這麼大的事情,這麼一次振奮人心的勝利,這樣一個重要的時刻,陳六合都不爲所動,對此表現得漠不關心,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撥打出去。
他此刻,心裡只有左安華,就如他所說的那般,在左安華的安危面前,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就在陳六合點燃第五根菸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用一塊抹布擦着雙手鮮血的王金彪走進來陽臺。
陳六合回頭看了他一眼,王金彪的身上,都染上了鮮血,那是黑袍老者的鮮血,足以見得,剛纔在屋內所發生了血腥畫面與過程,一定是會讓人頭皮發麻的兇殘場面。
“怎麼樣了?”陳六合淡漠的問道。
王金彪的臉色很難看,沉冷至極,道:“六哥,這個老頭不是一般人,嘴巴太嚴實了,怎麼折磨他,都不說,或許是,他真的不知道什麼。”
聞言,陳六合的眼神微微一凝,繼續眺望天空,眼中迸發出了仿若要與烈陽爭鋒的陰寒氣息。
沒有說話,陳六合用力的吸了幾口香菸,腦中似在思忖着什麼。
王金彪垂首彎腰的說道:“六哥,不能在繼續了,繼續下去,我怕那老頭扛不住,會嚥氣。”
陳六合掐滅了手中的半截香菸,反身走回了客廳,一眼就看到了如血人一般的黑袍老者。
此刻的黑袍老者,實在是太慘了,渾身上下滿是鮮血,十根手指頭,全被剁了,鮮血都流淌了一地。
饒是黑袍老者再強,體格再好,在這般折磨下,也去了大半條命,此刻,已經陷入了無意識的半昏迷狀態,走到了生死邊緣的彌留之處,彷彿隨時都可能嚥氣一般。
審視着對方,陳六合如冷血一般,毫無波瀾,幾秒鐘後,陳六合纔開口:“還不說嗎?”
“殺……了我……”黑袍老者無比虛弱的吐出幾個字。
“想死?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告訴了我想要的答案,你就可以解脫了。”陳六合說道。
“我……沒有說謊,我救不了左安華……我沒有解藥……”黑袍老者說道。
“誰有解藥?雲霧宗有嗎?”陳六合靠近黑袍老者,凝聲問道。
“不……不知道……”黑袍老者眼睛都睜不開了,被吊在半空的他,渾身都在痙攣*。
“告訴我,雲霧宗在什麼地方。”陳六合忽然問道。
“你……想幹什麼……”黑袍老者吃力的睜了一下眼睛,掃了陳六合一眼。
“你就當我是想要去找死好了。”陳六合面無表情的說道。
“嘿嘿……別做夢了,陳六合,雲霧宗不來找你,你就該燒香拜佛了,你還想找上門去?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死……”黑袍老者譏諷的笑了起來。
“雲霧宗在什麼地方?”陳六合再次問道。他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憤怒,因爲當一個人憤怒到極點的時候,是不會有太多情感波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