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錄音的橫空出世,徹底震住了諸葛家的所有人,包括諸葛晴空和諸葛銘神在內!
誰都沒想到,陳六合竟然還能玩出這樣的一手來,手中竟然還掌控着這樣一個大殺傷力的武器。
難怪,難怪陳六合今晚敢如此的明目張膽、有恃無恐、爲所欲爲。
甚至敢在諸葛家殺人,敢把諸葛銘神踩在腳下,敢肆無忌憚的羞辱諸葛晴空。
看到諸葛晴空那如死人一般的表情,陳六合再次笑了起來,笑容無限擴散,笑得是那般的得意燦爛,最後,都笑出了聲音,笑聲無比放肆,放肆的傳蕩在諸葛家中的每一個角落!
聽在諸葛家衆人的耳中,卻是那般的刺耳,刺疼他們的心臟,讓他們難受的快要窒息!
諸葛家一衆人的臉色,無一不是難看灰敗,無一不是屈辱憤怒。
他們堂堂諸葛家,竟然就這樣被陳六合給吃的死死的,被陳六合壓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哈,老狗,看到你這樣的表情,我心中十分痛快!我很久都沒有這麼高興過了。”陳六合獰笑的說道:“怎麼樣?這個底牌,還算讓你滿意嗎?你還想讓我死無全屍,還想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嗎?”
“我打賭,你沒有那個膽量!你若真敢跟我魚死網破,我一定能拉着你們整個諸葛家陪葬!”
陳六合說道:“這一點,我相信我已經不需要再去證明什麼了,因爲今晚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們諸葛家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捆在一起,都不夠我一個人殺的!”
“現在,你心中是不是十分的痛苦無奈,是不是憤怒的想要吃我的血割我的肉?”
陳六合猖獗的笑着:“可惜,就算你再想殺了我,你也無能爲力啊,我就是喜歡看到你這種恨不得把我挫骨揚灰,又不能動我一根汗毛的樣子!”
“陳!六!合!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諸葛晴空咬牙切齒的嘶吼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一下沒忍住,一大口鮮血從嘴中噴灑了出來。
這口氣,諸葛晴空如何也順不下去,他只感覺心扉都快要氣炸了。
這輩子,他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沒想到,臨老了,還栽在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後生手裡!
這種感覺,當真比殺了他還要讓他感受,他胸中有滿腔殺意和怒火,卻有一種無處發泄的感覺。
陳六合手中掌控的那段錄音,太過致命了,可謂是狠狠掐住了諸葛家的命門!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陳六合今晚爲何敢這般瘋狂了!這個小兒,太過聰明!
“卑鄙小人?”陳六合譏笑了起來:“你還真是過獎了,我這點手段跟您老比起來,算得了什麼?還差了太遠太遠,我這都是跟你學的啊,今晚給你們諸葛家帶來的苦難,不及你們諸葛家給我們沈家帶來的千分之一!”
“這只是我在向你們諸葛家討要一個利息罷了。”陳六合緩緩說道。
“陳六合,你罪該萬死,你死不足惜!”諸葛晴空簡直要氣得背過氣去,他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憤怒,說來說去,也只能說出這樣並不具備太大殺傷力的話語。
“事實證明,你們諸葛家還是棋差一招!今晚我鬧了便鬧了,你們諸葛家又能如何?這件事情一定會傳出去,傳的滿城風雨,傳的沸沸揚揚,而你們諸葛家,除了忍氣吞聲之外,卻什麼也做不了!”
陳六合聲音悠揚的說道:“這隻蒼蠅,就算再噁心,你們諸葛家也得乖乖的給我嚥進肚子裡!這一次,你們諸葛家的顏面,必定被我掃的一乾二淨!”
“這,就是我今晚的唯一目的,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諸葛家只能被我陳六合踩在腳板底下,即便我現在身無所依,頭上無銜,那又如何?”陳六合凝聲道:“這就是你們招惹了沈家的後果和下場。”
“今晚之後,我要讓所有的人都銘記沈家二字,我要讓所有的人對沈家心存敬畏,我要讓所有的人都不敢褻瀆沈家分毫,誰敢,便難逃厄運!”陳六合一字一頓,聲音洪亮鏗鏘,氣勢如虹。
“陳六合,我一定會殺了你,你無法得意太久!”諸葛銘神憤怒嘶吼,那種怨怒與不甘,仿若都要震動長空一般,讓人心扉巨顫,背脊發寒。
陳六合低睨了諸葛銘神一眼,到:“只能被我踩在腳下的螻蟻而已,何來勇氣和自信?把我當成對手,是你這輩子最可悲的一件事情!因爲,你從來就不具備與我爲敵的資格!”
“我諸葛銘神對天發誓!終有一天,我必殺你!”諸葛銘神面孔扭曲,雙目血紅,那種不加掩飾的戾氣與殺氣,都能穿透進人的靈魂深處,讓人膽寒欲裂。
陳六合譏笑連連:“就算是活在夢裡,也該清醒一些了!你我之間的差距,何止一星半點?你如何殺我?那會比登天還難。”
諸葛銘神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死死的攥緊了雙拳,指甲都扎進掌心之中,滿手的鮮血!
他身上的殺機,如急流激盪,極爲恐怖!
一切的一切,都顯示着諸葛銘神的不甘和不服,他不能接受今晚的事實,他不能接受他被陳六合踩在腳下的事實!這個仇,他一定會報,並且一定要報!
這輩子,他最不想輸給的就是陳六合,可他今晚,卻在陳六合面前一敗塗地,敗得如此徹底和悽慘!
看着猖狂無度的陳六合,諸葛晴空臉上的憤怒緩緩退散了下去,剩下的,只是一臉的灰敗和頹然,連眼神,都變得灰暗無比,嘴角的鮮血,也沒有去擦拭。
似無力擦拭,又似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
“滾。”諸葛晴空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此時此刻,再說什麼話都顯得蒼白無用了。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冷嘲熱諷的笑道:“這就認輸了嗎?按照劇本,你們諸葛家不是應該狗急跳牆纔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