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的話,太過突然與驚人!
陳六合,這是已經敲定了主意,並不是在虛張聲勢啊,他已經把自己的堅定態度,給徹底的展露了出來。
明擺着,你奧克。古丁想在我們炎夏擺譜,絕無可能,你若不退步,那就滾回去吧,這不是在嚇唬你,而是玩真的!
“不必了。”陳六合話音剛落,奧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陳六合故作迷惑的看着奧克,道:“怎麼奧克先生?您又改變主意了嗎?”
奧克深深凝視了陳六合一眼,毫不掩飾眼中的戾氣,他冷笑了起來,道:“陳六合,你真是不簡單啊,初次見面,你表現得很好,讓我刮目相看。”
頓了頓,他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奧維拓那個蠢貨會在你的面前接連受挫了,你很好。”
陳六合展顏一笑,說道:“謝謝奧克先生的誇讚,但這樣的說,我聽過太多太多了,所以並不感興趣,我唯一感興趣的是,奧克先生做出了決定嗎?”
“陳六合,你相信我,你一定會因爲今天的無知,而感到後悔的。”奧克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了深意的笑容,旋即,他邁步,從陳六合的身旁走過,向機場通道走去。
這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這一局,陳六合贏了!奧克輸了,輸得非常徹底!輸得顏面全無,輸得自取其辱!
說實話,這也就是隻有陳六合纔有這麼大的膽子了,若是換做旁人,絕不敢這樣挑釁一名貴賓,並且還是貴賓中份量很重的一員。
當然,這除了是因爲陳六合有着過人的傲氣與膽魄之外,更是因爲,陳六合心中已經吃定了奧克。古丁!
陳六合是什麼人?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豈會真的那般魯莽無腦?
他之所以敢這般強硬強勢,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斷定,奧克。古丁一定不可能就這樣輕易離開炎夏。
這樣離開,雖然是駁了炎夏的面子,但更丟面的,一定是古丁家族,更何況,用這種方式跟炎夏交惡,對古丁家族來說,絕不可能會得到半點好處。
除此之外,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奧克。古丁這次來炎夏的目的,是相對很明確的,來都來了,哪裡會甘心就這樣無功而返?那也太愚蠢了一些。
如果奧克。古丁是這樣一個衝動無腦且沒有城府的人,就絕不可能成爲古丁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了。
基於以上種種,所以陳六合敢肆無忌彈,敢跟奧克毫不退讓的硬磕到底。
當然,如果沒有以上幾個原因的話,以陳六合的脾氣來說,基本上也不可能會做出退步的。
炎夏的顏面大於一切,任何人都不得挑釁!
天字號的隊員們看到這個情況,皆是暗自舒了口氣,不由的對陳六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跟着頭在一起,就是提氣,做什麼事情,都是這般的強勢。
陳六合沒有給予什麼迴應,緊跟在奧克。古丁的身後走進了機場通道。
值得一提的是,奧克。古丁這次帶來了一支八人小隊的護衛力量,這些人,陳六合都已經審視過了,除了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給他一種很強大的感覺之外,其餘人,應該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也並沒有給陳六合帶來什麼威脅與危險的氣息,所以他斷定,這八人,不是天堂用兵隊或耀世用兵隊,否則的話,看起來絕對不可能如此的平平無奇。
若真是那兩大神話級的用兵隊現身的話,第一時間,陳六合一定就能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
因爲那種存在,一定是與衆不同的,一定會讓陳六合的神經,瞬間就緊繃到極致。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機場大廳,在陳六合的指引下,奧克。古丁上了最中間的那輛黑色轎車,這個過程中,奧克。古丁倒是沒有玩出什麼花樣來,顯得非常配合。
陳六合跟奧克。古丁上了同一輛車。
車隊緩緩駛離,車內,非常沉悶,陳六合跟奧克古丁兩人各坐一邊,各自看着車窗外的光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對陳六合來說,本就是仇人,沒有那麼多好客套的,奧克沉默,倒是正中他的下懷,讓他省去了不少心思。
“炎京,的確是個美麗的城市,我想在這幾天裡,這裡會變得更加精彩……”奧克打破了沉默,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語,臉上,掛着一股令人極不舒服的笑容。
陳六合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我們炎夏有句古諺語,奧克先生想不想聽聽?”
“說說看。”奧克歪頭斜睨了陳六合一眼,較有興趣的說道。
“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你是想要美酒,還是想要獵槍?”陳六合慢悠悠的問道,同樣的滿含深意,意味深長。
聞言,奧克。古丁臉上的笑容更加濃烈了幾分:“你這是在警告我嗎?你們炎夏號稱禮儀之邦,這似乎不是一種合格的待客之道。”
“你如果想當一個合格的客人,我們當然會用最高的禮儀標準來敬待你,可你若是想做一些讓大家不愉快的事情,那就說不準了。”陳六合看着奧克說道。
“你這一次還想風平浪靜?那是多麼大的一種奢望啊……”奧克。古丁笑吟吟的說着。
陳六合皺了皺眉頭,道:“在這一點上,你們古丁家族的人應該很有經驗纔對,奧維拓不安分,所以他受到了應有的教訓,所以,我不希望奧克先生會犯下跟他同樣的錯誤。”
聽到這句話,奧克並沒動怒,此刻的他,與在機場的他,判若兩人,很顯然,他也絕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粗人,他的城府,只會比想象中的還要深了不少。
“不不不,不要拿我跟那個愚蠢的廢物做比較,他不配合我相提並論。”奧克擺了擺手掌說道,眼中盡是嘲弄與不屑,就像是根本就不把那位家族內的最強競爭者放在眼裡一般。